“所以……只要我縫合的傷口好了,我就能下地了?”戰黎川感覺自己的聲音都興奮得有些顫抖。
景仟脣角揚起一抹妖嬈的弧度,將那本就帶着妖氣的狐狸面具襯托得活靈活現。
“不要等傷口好,過兩天就試着下地。不過畢竟你背部做了這麼大的手術,傷到了骨髓,未來一兩年,都會有背部疼痛的情況,特別是變天,這種時候,你最好呆在暖和乾燥的地方,不要出門。”
“沒關係,只要能站起來,什麼我都能接受。”
別說痛一兩年,就是痛一輩子他也願意。
在癱瘓到全身都無法動彈之後,才能明白能像個正常人一樣行走站立是多麼奢侈美好的事情。
“還有,你癱瘓了四個月的時間,雖然測出來你的肌肉一直都在科學的被動做運動,但肌肉依舊有不同程度的萎縮。所以剛剛開始的時候不要着急。”
“那我需要來這裡做復健嗎?”
“這倒不用。只要你別大運動量的類似於極限運動那種就行。”
極限……運動?
戰黎川有點懵。
他想問復健是一天能走多少步。
媳婦兒的回答是不要做極限運動。
感覺……
不在一個頻道上。
“那,我就走了。剩下的,紅戮跟你交涉。”
景仟只是隨口這麼一說,戰黎川卻是敏感地捕捉到景仟提起紅戮的時候的那份隨意。
紅戮再怎麼說也是勞倫斯研究所總部的副院長,是當初深得門主saka喜愛的得力干將。紅戮雖然只是aaa級的教授,但卻是幾乎掌管了整個勞倫斯研究所。可以說,所長勞倫斯其實是醫學上的名譽所長,真正管理研究所的,其實是紅戮。
即便景仟是個天才,成了醫學教授,被勞倫斯研究所看中。可……
難道紅戮不應該是景仟的管理者嗎?
可是今天這場手術,紅戮不但一直都是打下手的,術中被景仟指使做這做那也就算了,這手術都結束了,竟然還這樣。
景仟離開了,剩下紅戮笑眯眯的,態度極好的跟戰黎川交代注意事項,以及詢問他關於轉股份的事情應該找誰交接。
等戰黎川的手術檯升上來的時候,一眼便看見了坐在房間裡喝茶的某人。
見他的手術牀升上來,景仟笑眯眯地就走了過去,問道:“感覺怎麼樣?手術成功了吧?”
看着不過就是脫下了一個白大褂,然後把面具摘掉的女人,戰黎川很想知道她是怎麼毫無障礙地問出這句話的。
他手術成不成功,她不應該是最清楚的嗎?
“感覺很好。j教授是個厲害、溫柔、又很漂亮的女人。”
戰黎川說話的時候,幽邃的目光就一錯不錯地看着景仟。而這女人卻沒有一丁點的自知之明,笑眯眯地說道:“可能是她醫術高明,善事做得多,不然怎麼會有人美心善這樣的四字詞呢?一般長得美的不是這輩子好事做得多,就是上輩子好事做得多。”
戰黎川:“……夫人說得對。”他竟無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