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兮被他的激情燒的頭昏腦漲,暈暈然然中,不知道自己是在哪一個世界中了。
“小兮,咱們……先圓了房……好不好?小兮,我想你,想的難受,想的不想再忍,就現在……”
陸離咬着李兮的耳垂,口中的熱氣炙熱燙人,貼在李兮耳呢喃央求。
李兮連人帶心亂如暴雨中的樹葉,緊緊抓着陸離,他說什麼她都說好,陸離一把抱起她,將她壓到牀上,一隻手用力扯下自己的衣服,兩腿間的堅硬釋放出來,抵在李兮腿間,那隻手往下,生疏而忙亂的去解李兮的裙子。
“會不會懷孕?”李兮被陸離的堅硬頂的心慌意亂,臨到關鍵時候,她緊張的喉嚨發乾,渾身僵硬,不行,她得說點什麼,得說說話,太緊張的話,進不去……
這一句話如同雪水澆在陸離頭上,剛剛摸到李兮腰間絲絛的手僵在那裡,好半天,陸離頹然壓在李兮身上,“小兮,你就不能晚點說。”
“不是,我不是……”李兮咬着舌頭,她不是那個意思,她就是想找句話說說……
“別動,別說話。”陸離重重的壓在她身上,下身的堅硬堅硬依舊,陸離慢慢挪了挪,動了動,又動了動,“不要動,我就……”陸離低頭吻在李兮脣上,壓着李兮的身體動的快了許多,片刻,一聲隱約的呻吟從陸離嘴裡溢出來,陸離軟軟的趴在李兮身上。
“小兮,下次不能這樣了,不能再玩火了,聽到沒有?”陸離的臉蹭了蹭,挪到李兮耳邊,咬牙切齒道:“死丫頭,你看到了,我忍不住!我看見你就想……你不知道我有多想!”陸離一聲哀嘆。
李兮在他臉上蹭了蹭,也是一聲嘆息,前世今生,作爲極其獨立的女子,她的嘆息,是嘆息這兒的規矩,難道不是一切都合適了,包括這些,才結婚的嗎?
好吧,關於這事,她決定出嫁從夫一次。以後,她不再想這件過於驚世駭俗的事了。
陸離按住李兮,“你先別動,閉上眼!”李兮聽話的閉上眼,留出條縫,看着陸離飛快的跳起來,穿衣束帶,彎腰拉開她腰上的絲絛,褪下她的裙子,團成一團背到背後,“你裙子上有點灰,這個顏色最不耐髒,你趕緊再找條裙子換上,這件……你別管了。”
李兮坐起來,歪頭盯着陸離看了片刻,笑眯眯起來另找裙子穿了,真是個天真的孩子,他居然以爲她不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事,難道他忘了她是個神醫了嗎?
好吧,他以爲她不知道,她就無知一回吧!
出嫁,偶爾也要從一下夫麼!
收拾好出來,姜嬤嬤先進來了,狐疑的上下打量着兩人,陸離臉上一紅,咳了一聲道:“嬤嬤放心,我敬重小兮,不會讓她胡鬧的。”
李兮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竟然把責任全推給她了!
姜嬤嬤神情一鬆,深曲膝到底,“老婆子依老賣老了,王爺不要怪罪,姑娘性子跳脫,王爺是要約束的緊些。”
李兮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這兩人,完全無禮她了麼!
即將登基成爲新皇的太子要展示他的孝心,調李兮進京能未來的太上皇治病的手諭,當然要走最快途徑,兩天後,剛剛收到皇上要退位做太上皇,讓位給太子的消息的陸離,就收到了未來皇上的手諭,讓他即刻送李兮進京,給太上皇治病。
和手諭走另外一個渠道,卻幾乎同時到達的,還有司馬六少手寫的一張小紙條,一行小字,極其飄逸剛健,跟司馬六少一樣漂亮,只有短短一行:不可進京,拖。
陸離將手諭和司馬六少的小紙條一起遞給崔先生,“先生看看,這事太突然,必有蹊蹺。”
沉默片刻,陸離揚聲叫了雙流進來,“用信鷹,傳信京城,查一查到朔方城找藥的那幾個內侍和護衛怎麼樣了。”
“是!”雙流應聲而退。
崔先生合上手諭,看着陸離皺眉道:“你懷疑皇上覺察出來了?姚聖手?如果是姚聖手……”
崔先生憂慮的看着陸離,如果是姚聖手,那皇上應該什麼都知道了,包括陸離知道中毒,以及,他已經解了毒的事。“那皇上的二次中風,到底是真是假。”
“司馬睿寫了個拖字。”陸離緩緩坐到扶手椅上,“皇上的脾氣,肯退位做太上皇,必定是到了山窮水盡,萬不得已的時候了,什麼事能讓他山窮水盡、萬不得已?只有他的病,他二次中風是真的,他病的已經沒辦法再掌控朝臣,甚至沒辦法再掌控身邊的人,所以,他爲求保命,只能退位。”
頓了頓,陸離臉上露出笑容,“他確實又中了風,既然再次中風,小兮的藥,他必定用了,從他中了風,所有的藥,必須經了姚聖手的手才行,兩種可能,一種,姚聖手根本沒本事察覺出小兮在藥裡動了手腳,他這個藥王,在小兮面前,什麼也不是,要是這樣,最算事後他覺得什麼不對,他能說什麼?第二種,姚聖手知道藥被人動了手腳,還是給皇上用了……”
“這不太可能。”崔先生笑着搖頭。
“嗯,我也這麼覺得。”陸離拿過手諭,又看了一遍。
崔先生看着他,聲音很慢,象在邊想邊說,“姚聖手知道你知道你中毒的事,李姑娘的脾氣,他是個聰明人,你看,在京城時,他提過好幾回讓李姑娘給皇上診病,卻被皇上一口回絕,他就拿了脈案給李姑娘看,和李姑娘討論,後來,他可再也沒有給李姑娘看過脈案,可見,你知道自己中了毒之後,他不放心李姑娘給皇上診病。”
“嗯,皇上自己也不敢。”陸離眯起眼睛,輕輕拍着手諭,“只等京城回信,到朔方城尋藥的內侍和護衛是不是還活着,要是……”
崔先生捋着鬍鬚點頭,“要是死了,那就是皇上覺察到了,詔李姑娘進京,是要殺了她泄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