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虹看着安玄那獰猙的臉面,不由的倒退一步,“我乃一國公主,豈由你這個閹人觸碰得了!”
安玄嘿嘿一笑,“縱然你是一國公主,在本候爺眼中,只不過是一個罪犯罷了。本候向來公私分明,如今你是罪犯,本候爺給你笑臉,那也是開恩了!”
哼!
閹人嗎?
只有季如煙才知道,自己如今已經不再是閹人。
昔日爲了學習那心法,不得已揮宮練武。如今他反逆練習心法,隨時可以娶妻生子,只是他知道季如煙有太多的事需要人替她分擔,自己的性命更是她親手救回。
他只知道,就算日後洛舜辰歸榮盤古城,朝庭中,還是必須有自己的存在。
長安候,便是想着能讓姐姐這一世常安。
安玄揮了揮手,立即衝上四名內侍,直接把那楚虹給架了起來,並且強迫她跪在地上。
昔小夢站在一旁,也氣得抿着嘴脣,寒着臉,看向一旁的雪楚女皇楚豔陽,“雪楚女皇,你可記得你給我天毒國所發的友好函嗎?難道,這就是你們雪楚國對我國的友好?”
楚豔陽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此時的她,只覺得自己一無所有。
明明兩個孩子都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爲何卻自相殘殺?
楚豔陽一步步的走到楚虹的面前,“虹兒,你爲何要這般做?你姐姐從來不曾與你爭過什麼,她是沒有政務大能,但我卻一心培養你。就想讓你日後能相助於你姐姐,甚至於,我還想着在我死後,會讓你成爲雪楚女皇。我讓你們一直姐妹情深的相處,就是怕有朝一日,我死後,你們姐妹會自相殘殺!可是,你怎麼可以這般的狠毒?那是你親姐姐!”
“親姐姐?她不是我親姐姐,我沒有這般蠢鈍如豬的廢物姐姐。”
楚虹瞪着她,一臉桀驁不馴,“母皇,你口口聲聲說疼愛我,但事實上,你一直都是偏心於她!如果是昨天我沒有勸阻你,你會直接將那四十九顆活佛舍利子還有一千萬兩黃金來救這麼一個禍害!她在雪楚國的時候,她哪一年不闖禍?哪一年不是由我替她善理後事!我受夠了!今年雪楚國爲何會雪崩,難道你不知道是誰造成的嗎?”
季如煙在高臺上,看着這裡的一切,懶得再看,轉身即走。
“姐姐,不再看了嗎?”
“有什麼好看?無非是狗咬狗的戲碼,人,最要不得的就是攀比與妒嫉之心,一旦擁有了這兩樣,人生也從此會變得灰暗,得不到一絲一毫的快樂。人要懂得知足,兩碗水放在手心裡,爲人父母,永遠不可能端的一樣平,總是會有些偏頗。與其去追逐一些無法得到的東西,何不自己勇敢的放棄那不屬於自己的?”
季如煙語重心長的對着鳳如雪說着這番話,“雪兒,當年娘死去的時候,那一年,我六歲,可娘依舊把你交給了我。那時的娘,滿心都是你。並沒有考慮到我只有六歲,是否能負擔得起這麼重的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