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紅袍茶樓,殷掌櫃此時面色雪白,看着面前的那幾個人,連眼眸也不敢與之對視。
而站在殷掌櫃面前的,就是秋家嫡長子秋風,還有秋風的正妻馬伕人。
馬伕人一見到殷掌櫃,徐娘半老的她,嘴角帶着一絲冷笑,“還真沒想,你這賤人,居然還活着?”
“紅然,你怎麼會這?還是說,你真的跟着野男人跑了?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對你的心意是怎麼樣的?你怎麼可以這般的待我!”
秋風一見到殷掌櫃,一把衝到了她的面前,揪着她的衣襟,怒火沖天的質問道。
整整六年,她就像人間蒸發似的不在這片大陸上。
秋風怎麼想也沒有想到,殷紅然居然會來到這北洋城,難怪他尋尋覓覓這麼多年,都沒有她的消息。
殷掌櫃像是失去靈魂似的,任由秋風揪着她的衣襟,大聲的質問。
“我問你話呢!你回答啊!”
秋風見殷掌櫃像個失去靈魂的娃娃似的,更是怒不打一處來。
一旁的馬伕人把玩着手中的絲絹,淺笑盈盈,“夫君,殷妹妹如今能做這大紅袍茶樓的掌櫃,怕是找到了很好的姘夫吧。若不然,這小日子也不會過得這般滋潤啊!”
馬伕人的話,猶如火上澆油,讓秋風大怒,一個大耳光,就朝殷紅然的俏臉狠狠的打了下去。
他出手的時候,沒有半分留情。
在他的眼中,現在的殷紅然,就是給他帶綠帽的妾室,而且這個妾室還踐踏了他的真心。
在秋家,他曾是那般的把她捧在手心裡,可她竟在最得他愛寵的時候,逃離秋家!
這樣的事,對秋風而言,簡直就是打他的臉面啊。
這一耳光,打得殷掌櫃一個踉蹌,摔倒在地,絕望的滑下眼淚。
她對於馬伕人的存在,真的很怕,馬伕人的手斷,殷掌櫃以前親身領教過了許多。
若不是爲了腹中的孩子,她又豈會逃離秋家?
如果不離開秋家,君君就會死於非命,根本不會有出生的那一天!
這大紅袍茶樓生了這樣的事,那些客人們,怕事的都離開了。
而不怕事的,則在樓上觀看着這一出,對於殷掌櫃的境遇雖然有些心疼,但也不好出頭。
因爲,殷掌櫃是秋家的妾室。
妾室,那隻不過是比奴婢的身份高那麼一點,何況人家夫婿管教妾室,他們有什麼資格去阻攔呢?
馬伕人一步步的走到殷掌櫃的面前,那雙三角眼帶着妒忌的恨意,殷紅然的存在,她怎麼可能會忘記呢?
正是這個妖媚的賤人,勾走了夫君的魂,事事偏袒這賤人,這怎麼能讓她咽得下這口氣?
“殷妹妹,你說,你這張臉這般的妖嬈,依姐姐我看,還是把你這臉毀了吧?這麼一來,你也沒有那麼多的爛桃花了,你說對好不好?”
毀了臉?
殷掌櫃驚得全身一顫,一雙驚懼的雙眸,看着馬伕人,說不出話來。
她都逃離得那麼遠了,還是逃不開嗎?
馬伕人也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的小刀,在殷掌櫃的臉蛋上貼着,就想劃下去。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