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還在一旁哭泣，讓軒帝聽着心頭直冒火，“你都哭了大半個時辰，還哭不夠嗎？既然你還想哭，那就滾回你的上城宮哭去！高和，把人拉走！”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驚了。
季如煙只覺得，軒帝該不會傻了吧？
這賢妃不是最會討他歡心的嗎？人家喪子之痛呢，怎麼可能會不傷心，不難過呢？
那賢妃在他面前哭泣，那不是挺正常的一件事嘛，爲什麼就那麼光火，還讓賢妃滾蛋？
高和是不敢違逆軒帝的旨意，“賢妃娘娘，您還是先回宮吧。”
“臣妾告退。”
看了看軒帝那板着的怒容，賢妃退下的時候，眸光閃過了一絲恨意，目光自然是落在了季如煙的身上。
季如煙無語望天，她這算不算站着也中槍？
她什麼都沒說啊，這賢妃居然還把自個都恨上了？
軒帝突然問道，“如煙啊，你說，朕是不是老了？”
“皇上，從出生的那一天起，就是一步步的邁向死亡。”
季如煙實話實說。
“呵，你這話真刺耳。”
軒帝失笑，比了比一旁的椅子，“坐吧，陪朕說說話。”
“父皇，陪你說話倒是可以，只不過在談話之前，是不是該先說說別的事呢？你剛剛說有事吩咐我，是什麼事？”
“事情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
季如煙瞅着他，“等等！父皇的意思是，讓我去查四殿下的死因？”
“嗯。你在司幽國，也曾經查過太子之死，朕知道，你當時是知道誰是兇手的。”
“這情況不一樣啊。”
季如煙撇嘴，她纔不要去呢。
軒帝嘆息一聲，“其實這事，我想讓你去查，還有一個原因的。就是不想讓別人把這事，栽贓到冰貴妃身上。如今的冰貴妃，不再是以前不承恩寵的女子，你是朕的兒媳，就不想爲朕分擔些愁緒嗎？”
“父皇，你手下文武百官，一個個都是效忠於你的，只要你吩咐一聲下去，還怕有人不聽旨？”
季如煙還是不想接，縱然牽扯到冰母妃，她還是覺得，這事不會那麼容易就完結的。
軒帝冷冷一笑，“文武百官？嗬，有幾個是忠心於朕的？別忘了，在這天毒國，擁有勢力的人，絕不止朕一個人，那些諸候親王，你把他們都當吃素的不成？”
默……
好吧！
她還真把那些人都給忽視了。
“如煙，朕讓你去辦這件事，其實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星輝那孩子死得太不是時候。一旦被有心人利用，只怕會再一次的波及你母妃，朕不想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了。”
軒帝語重心長的輕聲說道。
季如煙向來吃軟不吃硬，聽着軒帝那有種高處不勝寒，卻又有力不能使的語氣，她鬼使神差的答應了，“好，我答應了。”
“既然如此，那你現在要先去找找刑部尚書宋禾文、吏部尚書聞正英這兩個人。”
季如煙皺了皺眉，“宋禾文，他是萬德候的女婿，雖說萬德候失勢，但他還是與賢妃娘娘走得近的。這個人不用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