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看着突然間出現的寒冰,以及自己被凍住的小蛇,九使者幾欲目眥盡裂!
這寒冰的氣息,他再熟悉不過,冰封了他幾個月,雖然說顏色不同,可,這確確實實就是出自之前那個男人之手。
沒想到,他們是一夥的,難怪,之前他一說到差一點就殺掉這個女人的時候,那個男人會那般激動,拼了命似地將自己封印!
“花花!”
“吼!”
花花朝着那灰眼小蛇撲過去,張着嘴,一口將它吞了下去。
“你!”九使者還沒有從突然出現的寒冰中回過神來,下一秒,就見到自己的“另一半”被白虎神獸一口吞掉。
“噗!”一口黑色的血從九使者嘴中吐出。
那可是自己耗費了幾百年煉製,相當於自己一半實力的寶貝疙瘩,就這麼被它給吞了!
他可是知道的,白虎神獸體內自成一個空間,一旦被它吞進去,除非是神,否則,就只能被它消化,湮滅!
看了眼花花,寧谷晨絲毫沒有懈怠,擡手將水晶髮卡上剩餘的幾顆水鑽朝九使者扔去。
見着這一幕,來不及多想,九使者就打算側身一避,這寒冰的威力,雖說比不上那青色的,可也不容小覷,再加上他現在失了灰眼小蛇,實力大減,傷上加傷,要再被凍住,必定無法逃脫。
可惜,在他要側身的一瞬間,一道無形的屏障出現在他身旁,擋住了他的去路,與之前相比,這屏障明顯要凝實許多,遠遠躲在一邊的侯淵兩人都能看見。
寧谷晨回頭看了一眼顧鯉,此刻,她的臉色有些發白,明顯是靈力透支。
顧鯉對她笑了笑,然後再次加大了靈力的輸出。
因爲力量突然減半,再加上這屏障的加固,九使者一時間無法破開,也就在這時,那小小的,有些不起眼的水晶髮卡已經到了九使者面前。
九使者臉色有些發青,下一秒,
“轟!”
比之前更大的能量波,瞬間將九使者籠罩其中,與此同時,一座人形冰雕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直到花花將九使者吞掉後,寧谷晨才鬆了一口氣。
“呼,”終於解決了。
“鯉姐姐!”
看着搖搖欲墜的顧鯉,寧谷晨心裡一緊,腳下微動,下一秒,出現在顧鯉身旁,在她即將倒地的同時,接住了她。
臉色蒼白,此刻的顧鯉已經陷入昏睡,寧谷晨給她把了把脈,還好,只是靈力透支,其他一切正常。
將體內的一部分靈力引到顧鯉體內,看着她逐漸紅潤起來的臉頰後,寧谷晨心裡才鬆了一口氣。
“你沒事吧,花花?”
先是吞了小蛇,後來又吞了九使者,也不知道會不會對它有什麼影響。
“無礙,”白虎神獸眼神略帶威嚴,掃視了一下四周,接着開口道,“吾主,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話一說完,便朝一邊倒去,與此同時,它的身軀慢慢地縮小,最後變成了白貓的大小。
寧谷晨伸手將花花抱住:“花花,”
花花眯着眼睛看了眼寧谷晨:“小主人,花爺有些困,先睡一會兒。”
看着閉上雙眼的花花,寧谷晨意念一動,便將它放到了空間中,那裡靈力充裕,對花花的恢復再好不過。
空間內,原本正在喝水的美美若有所感,衝着半空中一躍,接住了憑空出現的小白貓。
揹着花花走到小木屋外,趴下,將花花護在懷中,用頭蹭了蹭它的小身體,然後挨着花花閉上了眼睛。
不遠處掛在藤蓮上的粉紅糰子動了動,一雙赤紅的眼珠子看着美美,頭一偏。
“啾啾~”
**
“主人,你怎麼了?”原本正在搗弄着從西南方向帶回來的一顆黑蛋的小黑,感受到閻痕情緒的波動,邁開步子,幾下來到他的身邊。
此刻的閻痕臉色有些難看,雙眸中泛着冰冷和一絲擔憂。
“她出事了!”
剛剛他感受到自己看送給晨晨的水晶髮卡被引發了,那是當初他用自身異能力凝聚而成,相當於自己全力一擊的能量,那髮卡一有什麼動靜,他都能夠清清楚楚地感受到。
“不行,我要儘快出去!”
“可是主人,這裡的禁制只有封……”
小黑話還沒有說完,被閻痕黑眸一掃,瞬間就噤聲了。
“我不相信沒有別的辦法,”閻痕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窗邊,“說!”
聽着閻痕那不容置喙的語氣,小黑心中糾結了一番,最後無奈地嘆了口氣:“是還有另一個辦法,只不過,那樣做的話,你手上的黑氣就沒辦法壓制住了,到時候,它會侵蝕你的身體,甚至是意志……一個不好,後果不堪設想!”
這也是爲什麼之前它沒有說的原因。
閻痕聞言,眉頭也沒皺一下,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晨晨,其他的,對他來說都不算什麼。
另一邊,解決了九使者後,寧谷晨就扶着顧鯉到侯淵他們那裡。
“小軍醫,你了真厲害!”說着,侯淵衝寧谷晨豎了一個大拇指。
剛剛他可是都看見了,就那麼“咻咻”地幾下,那個拽得都快上天的黑袍人就被幹掉了,之前還是他小看了她。
寧谷晨將顧鯉放好,擡眸看了眼侯淵:“剛剛如果沒有你那一槍,時機剛剛那麼好,我也不可能這麼快解決他。”
之後可能還要再費好些功夫。
侯淵撓了撓頭髮:“剛好還剩一顆貧鈾穿甲彈,就那麼用了。”
雖然說他和魏來待在一旁,可卻時刻關注着寧谷晨那邊的情況,有那麼個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
寧谷晨轉身,剛想說什麼,突然間,腳步一頓,雙眸帶着寒意看向四周。
有人靠近!
這氣息,有數十道。
看着氣勢陡然間轉變的寧谷晨,侯淵道:“小軍醫,怎麼了?”
“有人,”淡淡的,有些冷漠的聲音從寧谷晨口中傳出。
站在一旁沉默的魏來視線從筆記本上移開:“他們來了。”
沒過一會兒,一隊穿着黑色便裝隊伍就趕過來了。
“你來了。”
許蘇格對着侯淵兩人點點頭,然後看向寧谷晨:“夫人,”
看到許蘇格,寧谷晨才收回銀針,剛剛她感受到的那股氣息,原來是許蘇格他們。
“我哥他……”
看到靠在一旁的岩石上,雙手被紗布包裹的許蘇藍,許蘇格眼中閃過一抹擔憂。
“藍子沒事,小軍醫已經給他看過了,倒是痕爺,”說到這兒,侯淵頓了頓,“眼下先找到痕爺再說。”
一說到閻痕,衆人都一片嚴肅。
“你們來得正好,顧鯉和許蘇藍就交給你們了,”寧谷晨將剛剛從空間中揪出來的金蠶蠱放到手上,然後看向那顆堵住洞口的巨石,“侯淵跟我走一起進去,”
“可是……”那裡面有什麼,都是未知的,就夫人一個人,他不放心。
寧谷晨擡手:“這裡是南岸三洲,”
解決了九使者,並不代表他們沒有別的敵人了,南岸三洲各大勢力錯綜複雜,必須得留下人在這裡,處理後續的事情,而這個任務,眼下只有許蘇格有能力去做。
許蘇格心裡自然也明白:“那你們一路小心。”
寧谷晨點點頭,然後對侯淵道:“走吧,”
等到兩人走到巨石邊上後,許蘇格才收回視線:“魏來,你繼續監視烏南嶺的情況,順便跟老元帥報告,其餘人,隱蔽!”
“是!”
……
……
“新主人,”
剛剛被寧谷晨從溫暖的聚寶獸身上揪出來,金蠶蠱打了一個呵欠,眯着一雙小黑眼珠。
這裡的空氣十分詭異,讓它非常的不喜,可是,它也不能太挑剔,畢竟“金大腿”現在是它的新主人了。
雖然說只有幾年,可是,她給它提供了這麼好的生活地方,時不時地也給它吃一些寶貝,到現在爲止,它也沒幹什麼事,就像是那些人類說的“小白臉”似的,其實它心裡還是很不好意思的。
從來沒有看見過金蠶蠱的侯淵,在聽見這麼一隻渾身金色的小蟲子開口說話時,懵逼了……
是他出現幻聽了嗎?
下一秒,寧谷晨的話讓他徹底排除了這種想法。
“諾,”寧谷晨指了指巨石下面一人高的黑洞,“進去看看裡面什麼情況。”
金蠶蠱誕生的方式本就十分特殊,倒是不擔心它的安危。
順着寧谷晨手指的方向看了看,金蠶蠱小身子抖了抖,八隻爪子兩兩交握在一起,雖然說吧,它一向天不怕地不怕(除了它那一雙寶貝翅膀),可是,這麼陰森詭異,又黑又髒的洞,它還是十分嫌棄的。
擡頭,芝麻大小的眼珠子有些可憐兮兮地看向寧谷晨,知道沒商量後,金蠶蠱略帶看盡滄桑地嘆了口氣,認命地扇動背部的兩個翅膀,飛向洞口。
這是一隻神奇的蟲子,侯淵在心裡默默地想到。
這一陣子,他真的漲了無數的姿勢,跟着痕爺一起來的,他覺得沒什麼用的小黑狗,是一條龍,小軍醫的那隻白色肥貓,是白虎,還有,這隻通體金黃的蟲子,不僅會說話,還會裝可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