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兩個小傢伙待在一起吧,也好聯絡感情,反正暢暢也快醒了。\.\.”
玥姨都已經這麼說了,寧谷晨自然也就放棄了將球球再抱出來的想法,看着坐在裡面心情很好的球球,她收回視線,跟莊心玥聊起天來。
看了看聊得起勁的兩人,球球收回視線,打量了一下自己此刻所處的小地方,看到身邊咬着小手睡覺的胖娃娃,他嫌棄地踹了他一腳。
原本正做着好夢的暢暢小朋友被這一腳一踹,小身子滾了一圈,直接從躺着變成了趴着,許是覺得新姿勢睡覺不舒服,暢暢小朋友皺了皺眉。
將暢暢踹到角落裡後,球球才滿意地爬到中間,打了一個呵欠,眨了眨帶着水汽的眼睛,接着躺下,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等到快中午的時候,寧谷晨和莊心玥兩人才停下來,準備將球球抱回房間睡一會兒午覺的寧谷晨,在看到搖籃界的情景時,有些哭笑不得。
球球這小傢伙還真是一活生生的小霸王,那麼大一個搖籃,他霸佔了中間的一大坨地方不說,還把暢暢給擠到了角落,看着縮成一團睡覺的暢暢,寧谷晨自己都覺得有些對不起這個小傢伙。
伸手將他從搖籃裡抱出來,許是聞到熟悉的味道,球球有些茫然地睜開眼,看到是寧谷晨後,在她懷裡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砸吧砸吧小嘴,接着又睡了過去。
一轉眼,三個月過去了,寧谷晨身體基本上已經完全恢復過來,學校那邊,也放寒假了,而閻痕,依舊沒有任何消息,寧谷晨之前心裡雖然一直擔心,可是,有球球需要照顧,她也就暫時放下了找閻痕的念頭。
可是,現在,過了三個月,時間已經差不多了,而她,也實在是無法再等待,男人沒有任何音信,她實在是沒法安穩地待在家裡,因此,這些天,她就開始找顧鯉商議着去南岸三洲的事情。
這天,顧鯉跟收拾着一些要換洗的衣物,寧谷晨坐在沙發上寫着什麼,至於球球,則在沙發上跟花花玩耍,不過,真要說起來,其實是花花單方面被玩。
球球坐着,小短手一會兒抓着花花的耳朵揉啊揉的,一會兒又整個小身子都壓在它身上,看那模樣,似乎是想將花花抱起來,奈何,球球太小,而花花也太胖了……
就這樣,花花一雙琥珀色的眼睛有些憂鬱地望着窗外,這種被蹂躪而不能反抗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要跟閻老爺子他們說一下嗎?”顧鯉好不容易將塞滿衣物的行李箱關上,這才擡頭看向寧谷晨。
她們兩個去南岸三洲的事情,還沒有跟閻老爺子他們講過。
“嗯,”寧谷晨點點頭,“不過,就說我們兩個是去寒假旅行。”
南岸三洲那是什麼地方,不僅混亂,而且危險重重,如果說實話,估計爺爺他們根不就不會讓她去。
“也好,”顧鯉點點頭,“球球怎麼辦?”
這三個月來,她算是看清了,這個小傢伙十分的黏寧谷晨,一會兒功夫不見她,就又哭又鬧的。
似乎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原本跟花花玩得很正在興頭上的球球,擡頭朝寧谷晨那邊看去,然後又“咯咯咯”地笑了幾聲。
那可愛的小模樣讓寧谷晨心裡一軟:“他就待在家裡,”
球球太小了,她不想帶着他去冒險。
顧鯉看了看依舊笑的天真的球球:“可憐的小傢伙,纔出生沒多久就爹不在娘也不在的。”
“咿呀?”對於顧鯉的眼神,球球看不懂。
寧谷晨笑了笑,然後走過去把球球抱起來:“在家裡要聽曾爺爺他們的話,不能淘氣,知道嗎?”
球球聽不懂寧谷晨說什麼,只是一個勁兒地用小臉蛋去蹭她的手。
和寧谷晨玩耍夠了,小傢伙也有些睏倦了,腦袋一點一點的,不一會兒就睡着了。
抱着球球走到牀邊將他放下,蓋好被子,寧谷晨有些不捨地摸了摸他的小腦袋,最後在他的臉頰上親了親:“球球,媽媽去找你爸爸了,一定會很快回來的。”
顧鯉拖着行李打開門:“走吧,”
寧谷晨點點頭,抱着花花離開,門關上的那一刻,小傢伙不知道夢見了什麼,眉毛皺了起來。
樓下,莊心玥正在給暢暢沖泡牛奶,看見兩人下來,說道:“要走了嗎?”
“嗯,玥姨,球球就要暫時拜託你們照顧了。”她現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那孩子,可是,此去危險重重,她不敢帶着才三個月大的球球去冒險。
“交給我吧,正好,球球可以和暢暢作伴。”說着,抱起沙發上到處亂爬的小孩兒,“暢暢,快跟你嫂嫂說拜拜,”
原本一雙眼睛都被奶瓶吸引到的暢暢,聽到自家媽媽的話,轉頭看向寧谷晨,也許是因爲人天生就有愛美之心,他一眨不眨地瞪圓了大眼睛看着這麼個漂亮的大人。
暢暢的模樣長得更像莊心玥一些,五官看起來有些秀氣,小小的,軟軟的,讓人心生憐愛,寧谷晨輕輕捏了捏他的小手,然後拿出兩塊用紅繩繫住的玉佩,玉佩上雕刻着繁複的花紋。
“玥姨,這兩塊玉佩是我專門爲兩個小傢伙準備的,帶着可以有些益處。”
莊心玥接過玉佩,“兩個女孩子出去玩要小心一點,還有,早點回來。”
“我知道,再見,玥姨。”
從閻家出來,兩人就打車去了機場,等到機場的時候,還有半個小時。
寧谷晨帶着一定棒球帽,坐在候機廳:“程諾那邊你怎麼說的?”
“沒怎麼說,就說和你去國外旅遊一陣子,”顧鯉從包裡拿出一袋薯片,“那小子自己也忙,一放假就去m國了,說是有什麼比賽之類的,”
寧谷晨瞭然,程諾學的是計算機專業,再加上他本身天賦又好,身邊自然會聚集這方面的人才,比賽這種事情自然是少不了的。
說來,從Y國回來後,她也陸續收到了許多教授的邀請,不過,她都婉言拒絕了,雖然這種機會難得,可是,她當時懷着孕,而且,閻痕又沒有消息,她自然沒有心情去國外到處跑。
倒是江宜恩,聽說一放寒假,就跟豐弋曉兩人去K國那邊遊學了,這兩人感情突飛猛進,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至於自己的幾個室友,沈幽跟着家裡去國外旅遊了,肖新和妃妃回老家過年去了,好像每一個人,寒假安排的都很充實。
“美女,這裡有人嗎?”
突然的一道聲音打斷了寧谷晨的思路,她擡頭看去,一個穿着白色羽絨服的女人正指着她身邊的空位。
這個女人個子倒是挺高的,有差不多一米八的樣子,留着一頭及腰的長髮,脖子上圍着圍巾,整張臉被遮了一大半,只留着一雙桃花眼露在外面。
寧谷晨搖搖頭:“沒有,”
將手中的行李一放,那女人直接坐在了寧谷晨身旁。
“女士們先生們,從夏國飛往D國的……”
聽見廣播裡的聲音,顧鯉站起來,拖着行李箱:“走吧,”
寧谷晨點點頭,也拿上自己的行李,在她起身的時候,無意間看到坐在身邊的那個長髮女人也站了起來,對她禮貌地笑了笑,然後轉身跟着顧鯉離開了。
女人現在原地,看了看手中的機票,再看向已經走遠的寧谷晨兩人,眼中閃過一抹深思。
等到上了飛機,坐下之後,寧谷晨意外地發現之前坐在自己身邊的女人居然跟她是同一個航班。
“我們又見面了,”女人笑了笑。
一上飛機,她就將脖子上的圍巾取下來,寧谷晨這纔看清她的模樣,五官十分精緻,有點偏中性美,在她的耳朵上帶着一個奇怪的耳飾。
寧谷晨對她點點頭。
“我要去D國的酆州,你們呢?”
“也是。”
“真是太巧了,”女人明顯很高興,“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要不我跟你們一起吧,我就一個人,本來之前還有一個朋友的,不過他臨時有事。”
正準備回答她,突然間,身邊的顧鯉扯了扯她的衣服,寧谷晨看過去,眼神詢問道:怎麼了?
“小晨,這個女人看起來很可疑,我們還是不要和她一道好了。”不要問她爲什麼這麼說,反正是直覺。
寧谷晨點點頭,其實她剛剛也是想要拒絕的,畢竟,她們不是真的去旅遊。
“我家就在酆都,你們是去旅遊嗎?正好,我對那裡很熟悉,可以當你們的導遊。”
本來打算拒絕的寧谷晨,聽到女人說的這句話,突然間改變了主意:“好,”
酆州地處南岸三洲,那邊的局勢混亂,她和顧鯉兩個人初來乍到,有一個當地人帶路,可以省去不少麻煩。
“真是太好了,正是認識一下,我叫封瀟瀟,”說着,女人伸出一隻手。
寧谷晨看了一眼,這隻手很好看,修長,骨骼分明,比一般女孩子的手要大一些,可能是因爲她長得比較高的原因。
“我叫寧晨,這位是我姐姐,顧瑜,”用假名,畢竟,她並沒有完全信任這個女人。
顧鯉對着封瀟瀟點點頭,也沒有說什麼,小晨的目的,她大概能猜到。
閻家老宅
“小乖乖,你別哭了行嗎?看這是什麼?”閻老爺子衝着坐在小搖牀裡面的球球,搖了搖手中的小奶瓶。
球球醒來後,沒有見到寧谷晨,那是直接嘴巴一癟,“哇—”地就哭出來了,那聲音之響亮,聽得閻老爺子心裡一抽一抽的,生怕這小寶貝哭壞了嗓子。
盯着閻老爺子手中的奶瓶,球球停止了哭泣,眼眶紅紅的,還掛着一滴淚珠,那小模樣,越看越可憐。
“咿呀,”球球對着閻老爺子伸手。
“小乖乖,你是要讓曾爺爺抱嗎?”說着,走到靠近球球,就準備將他抱起來,他真是太開心了,從小傢伙出生到現在,這可是頭一次他主動要求抱抱。
看着閻老爺子那張不斷靠近的,笑得跟一朵菊花似的臉,球球嘴角一癟,又哭了出來。
這可把閻老爺子心疼壞了:“小乖乖,你先別哭,曾爺爺不抱了,你想要什麼,跟我說。”
聽見這話,球球立刻就不哭了,那叫一個收放自如啊,一雙靈動的黑眸看向閻老爺子手中的奶瓶,眼中滿是渴望。
“哈哈,原來小乖乖是想要這個?”閻老爺子將手中的小奶瓶遞給球球。
看着眼前的奶瓶,球球眼睛一亮,伸手抱住,美滋滋地開始喝起來。
不一會兒,牛奶就見底了,搖了搖,空的,球球又一臉渴望地看着閻老爺子。
被自家小曾孫這麼盯着,閻老爺子實在沒法拒絕,又重新讓吳嬸給她沖泡了半瓶。
得到食物的球球又滿足了,抱着小奶瓶“吧唧吧唧”地喝着。
這下子應該滿足了吧?
看着球球,閻老爺子在心裡默默地想道。
雖然他經常在家,可是給孩子餵奶的任務都是寧谷晨和吳嬸在做,因此,閻老爺子並不知道自家小曾孫的胃有多麼的恐怖。
一旁的吳嬸看着,想提醒一句,可是,閻老爺子因爲看着小曾孫太過開心,現在是什麼話也聽不進去,吃得多好呀,小孩兒嘛,畢竟是要長身體,餓着了那就不好了。
直到球球已經喝了四瓶了,閻老爺子才發現一絲不對勁,雖然說小孩子能吃確實是好事,可是,自家這個小曾孫也吃太多了吧,看他現在的小模樣,明顯還沒有滿足。
“咿呀!”球球抱着空空的奶瓶,瞅着閻老爺子,示意他應該給他泡牛奶了,可是,閻老爺子這會正吃驚於自家小曾孫的胃口上,一時沒有注意到小傢伙的暗示。
球球臉上瞬間滿是委屈之色,眼淚在眼眶裡醞釀,四周的氣溫瞬間變低。
突然的寒意讓閻老爺子一抖,這纔回過神來,看到快要哭的球球,心裡暗道一聲不好。
“小乖乖啊,咱們待會兒再吃好不好,你看,你都已經吃了四瓶了,你身體這麼小,吃多了不好,我……”
“哇!”
還在努力勸說的閻老爺子被這驚天的哭聲給打斷了,看着從球球四周眼神出來的一層寒冰,臉上滿是苦惱,帶個孩子怎麼這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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