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伯蘭傷心欲絕,花費大量的財力物力,命人打造了這水晶棺,讓阿娜絲在裡面安心的沉睡,從那之後,她就再也沒有來醒過。
心臟受傷,寧谷晨往阿娜絲的心臟看去,在那上面,確實有一道傷痕,看來,那就是導致阿娜絲沒辦法醒過來的原因。
該怎麼做呢?
陷入沉思中的寧谷晨沒有注意到水晶棺邊上的一簇玫瑰花,手指不小心被那上面的刺給刺破了,鮮紅的血流出。
慢慢的,匯聚成一個小血珠,滴落下來,正好落到阿娜絲紅潤的脣上。
下一秒,阿娜絲的睫毛顫動了一下,然後陡然間睜開了眼睛。
寧谷晨像是若有所感,低頭看過去,印入眼簾的是一雙鮮紅的眸子。
“醒了?”她下意識地向阿娜絲的心臟看過去,只見,那裡的傷痕明顯縮小了許多。
不過,也僅僅只是睜開眼睛而已,雙目無神,此刻的阿娜絲或許並沒有意識,要想完全恢復,必須要將那傷痕抹除!
剛剛發生了什麼,傷痕怎麼會突然間變小了?
這是……
打量着阿娜絲的時候,寧谷晨發現了她脣邊的一絲血跡,看了看自己剛剛被玫瑰花刺刺傷的手指,難道是因爲自己的血?
她可不記得自己的血什麼時候有治癒傷痕的作用,而且還是心臟之上的。
寧谷晨不知道的是,這要歸功於她和花花之間的契約了,花花是白虎神獸,本就不凡,再加上和白虎獸玉相融合,原本的力量在逐漸恢復,血脈之力自然就越來越強。
這契約之力使得二者在某些方面是共通的,比如說這蘊含在血液中的契約之力。
雖然對於自己血液的這種作用有些莫名,不過,寧谷晨也沒有深究,眼下,既然知道了如何救醒阿娜絲,那接下來就好辦了。
想着,從小揹包中拿出一把小刀,在手上劃了一刀,血順着手掌流下,一滴一滴地落到阿娜絲的脣上,被她吸收,同時,寧谷晨也在觀察着阿娜絲的心臟,那裡的傷痕,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
一分鐘過去了,看着變得完好無缺的心臟,寧谷晨收回手,在上面撒了止血粉,然後吃了藥一顆補血藥丸。
做好這些,她才重新看向阿娜絲。
只見她原本無神的血紅色眼睛漸漸染上了神采,小刷子一樣的睫毛一動一動的,紅脣微啓,露出了兩顆獠牙。
將脣上殘留的血液舔乾淨後,她這才動了動,在水晶棺中坐起,打量了一下這間密室,在看到四周鋪滿的玫瑰花時,一笑:“坎伯蘭……”
接着,像是想到了什麼,看向自己的心臟,那裡,完好無缺!
“是你救了我?”阿娜絲看向寧谷晨,嘴邊殘留的血的味道,和從這少女手上傳來的味道一模一樣。
寧谷晨點點頭:“你已經沒事了,”
看了看已然恢復的阿娜絲,寧谷晨對她點點頭,然後轉身走出去。
看着消失在臺階盡頭的少女,阿娜絲眼中閃過一抹複雜之色。
守在門外的肯勒姆看着從裡面走出來的寧谷晨,趕忙走上前去:“寧小姐,怎麼樣?”
寧谷晨點點頭:“她已經醒了,不過還是有些虛弱,之後好好調養一陣子,就沒問題了。”
畢竟那道傷痕在她的心臟這麼多年,對阿娜絲的身體,總歸是有害的。
聽見寧谷晨的話,肯勒姆心裡一喜,夫人她,終於醒了:“謝謝你,您先去前廳休息一下吧。”
“不用,”寧谷晨擺擺手,“既然人已經醒過來了,那我也算完成了約定,先走了。”
“可……”肯勒姆有些猶豫,心裡想着,總該跟公爵大人說一聲吧?
“讓她走吧,”一道有些魅惑的聲音從兩人身後傳來。
“夫人!”看見從密道中走出來的金髮女人,肯勒姆眼中難掩喜色。
“嗯。”阿娜絲對着他點點頭,“這些年辛苦你了,”
肯勒姆聞言,搖搖頭:“不辛苦,這是我該做的,”
“寧小姐,這次的事,謝謝你,以後但凡有我能幫到的地方,只管講。”
寧谷晨微微一笑:“我會的,夫人。”
她倒也沒拒絕阿娜絲的好意,每一位爹爹和她經手過的病人,都是這般。
“肯勒姆,讓人送寧小姐離開,”
“是,”肯勒姆恭敬地應道。
“那我就先走了。”說完,在一個女僕的帶領下離開了。
直到寧谷晨消失在視線中,阿娜絲纔看向肯勒姆:“坎伯蘭呢?”
從她醒來到現在,都沒有見到他,以她對坎伯蘭的瞭解,這是不可能,除非,他出了什麼事!
肯勒姆看了看寧谷晨離開的方向,然後說道:“夫人,請跟我這邊來。”
**
寧谷晨回到酒店,洗了個澡後,就撲在牀上,這會兒,她的臉色有些蒼白,可能是因爲之前放血的原因。
剛從窗戶跳進來的花花,一眼就看到了精神有些萎靡的寧谷晨。
“小主人,你是不是受傷流血了?”花花有些擔心。
寧谷晨點點頭:“就是放了點兒血,沒什麼事。”
一聽這話,花花有些着急了:“怎麼不是事兒了,你現在的身體是不能輕易流血的,你知道嗎?”
“這話怎麼說?”不能輕易流血?
糟糕,一不小心說漏嘴了,花花趕忙閉嘴,然後搖了搖白色的小腦袋。
這小模樣,絕對有事:“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沒有,我怎麼可能有事瞞着你呢?”花花說着,有些心虛地移開視線,它剛剛怎麼那麼衝動呢,“我就是想說,小主人你不能輕易受傷,不然不僅是我,還有大魔王都會很擔心的。”
說着,花花在它的懷裡掏了掏,然後拿出一顆白色的珠子:“這是養心珠,對你的身體會有好處的。”
說着,將珠子放到寧谷晨的手邊。
剛觸碰到那顆白色的珠子,寧谷晨就看到了上面盈盈的白光,放到手上,一股暖意傳來,接着,她感覺整個人都輕鬆多了,剛剛那不舒服的感覺也減輕了許多。
“這是哪來的?”她怎麼不知道花花什麼時候有了這種寶貝?
“是主人給我的,”花花趴在寧谷晨手邊,蹭了蹭,然後一臉求撫摸地表情,“他說,等用得上的時候,在讓我交給你。”
爹爹……
花花一提起寧昇,寧谷晨就有些想念他了,已經半年沒見着他了,不知道他在古界過得怎樣,找到娘沒有。
就這樣,想着想着,睏意襲來,最終陷入了沉睡。
看着安靜地睡着的寧谷晨,花花伸出白色的小爪子放到她的腹部,眼中滿是期待之色。
第二天天一亮,寧谷晨就醒了,看了看空無一人的房間,錦繡昨天在孤兒院沒有回來,花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
起身收拾了一下,然後背上小揹包,準備去和江宜恩他們約好的咖啡廳。
剛走近,就看到坐在透明玻璃邊對自己招手的江宜恩,他的對面坐着豐弋曉。
推門走進去之後,找了個位置坐下來:“你們來得真早。”
江宜恩笑了笑,然後說道:“也不算,剛到而已。”
豐弋曉看向寧谷晨,問道:“要喝什麼?”
“一杯白開水,”飲品,她還是喜歡喝沒有任何添加的白開水。
待服務員走後,豐弋曉纔拿出一份文件:“這是我昨天整理出來的各參賽隊伍成員的資料,你們先看看,”
接過一份紙質檔文件,寧谷晨和江宜恩兩人專心看起來。
這份資料很全面,每一個人的優勢和劣勢都分析得清清楚楚,其中還有和他們的一些對比。
“重點需要注意的是這三支隊伍,”說着,豐弋曉拿出另一份資料,“k國的加斯林大學,M國的賓弗理工大學以及A國的約華根大學。”
“前兩所是去年的第一名和第二名,實力自然是不用說,至於約華根大學,是去年的第三名,相較於之前兩支隊伍,整體實力上要弱上一些。”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瞭解,他十分清楚此刻的他們是一支怎樣的隊伍,之前和薛華他們一起,他覺得或許可以得到第三的名次,可是,換成了這兩人,他卻覺得,衝刺一下第一第二也未嘗不可。
“決賽的形式和規則也出來了,這是今天早上白教授交給我的。”說着,將一張比賽流程表放到桌上。
“決賽分爲兩場,十進五,然後是五強爭霸。事先會抽籤決定比賽的隊伍,獲勝的一方晉級五強,然後五支隊伍會同時進行比賽。”
“抽籤會在比賽前一天進行,因此,目前我們並不知道會和哪一支隊伍對戰。不過也不用擔心,只要我們做足了準備,我相信我們不會輸的。”
寧谷晨兩人聞言,點點頭,隊長都這麼有信心,他們作爲隊員,自然也就沒什麼好怕的了。
“我先說一下十進五的規則,”豐弋曉頓了頓,然後接着道,“每一隊需要提出一個問題,然後進行交換,讓對方來回答,評審委會根據每一隊所提的問題以及對對方問題回答的程度,深度,來進行最後的評判,這次的比賽與複賽最大的不同就在於時間上,複賽時間是兩天,而十進五決賽的時間是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江宜恩眉頭一皺。
確實,半個小時太短,根本就沒有查閱文獻書籍的時間,只能依靠平時的積累,而且,這樣的比賽,也很考驗臨場的發揮能力,真是嚴苛啊。
點了點頭,豐弋曉接着補充道:“嗯,考慮到時間的問題,主辦方特意限制了提問範圍,不能超過研究生水平。”
“比賽會在五天後進行,我總結了大學四年的一些重要內容,之後發給你們,你們這幾天就負責去理解,我知道時間相對來說會很趕,不過,我相信你們。”
他所整理的這些內容着重在一些難點和比較生僻的知識點上,至於那些基礎的,太過簡單,對方提那些問題只能說是給他們送機會。
“大概就是這些,至於最終的五強爭霸,主辦方會在比賽當場公佈,因此現在,我也不知道那到底是要幹什麼,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晉級五強!”
“嗯,”寧谷晨點點頭,“還是去圖書館嗎?”
“我建議在這裡,到時候有什麼不懂的,或是疑惑的地方,正好可以當場討論,你們認爲呢?”豐弋曉說着,看向寧谷晨和江宜恩。
兩人聞言,點點頭:“可以。”
就這樣,三人當天就開始進去緊張的準備工作中。
與此同時,在離他們不遠處的另一個餐廳的包間中,阪上美沙穿着一條性感的短裙,一臉笑意地看着坐在對面的一箇中年男人。
“布雷爾叔叔,我剛剛跟你說的事情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聽着阪上美沙的聲音,布尼雷只覺得身心蕩漾,笑着站起來,走到她的身邊坐下:“美沙,這事情可大可小,我可是冒着丟工作的風險,我也不缺這幾個錢,不過,既然你都請我吃飯了,我也不好拒絕,只不過……”
布雷爾說着,手放到阪上美沙的大腿上,來回摩挲着,眼中帶着慾火:“你懂我的意思。”
“這……”阪上美沙也不是一個天真的人,當然知道布雷爾是個什麼意思,對於他的行爲,她只覺得心裡一陣噁心,要不是看他還有點用的,她早就將他踢開一陣暴打了,居然敢將主意打在她的身上,不知天高地厚!
“你看這個怎麼樣?”阪上美沙從包裡拿出一張照片,遞給布雷爾,“只要你答應我,我就將她給你弄來。”
原本不甚在意的布雷爾在看到照片上的人後,身形一頓,眼中先是一片震驚,接着浮現出深深的*之色,好美的女人,看看那身姿,那清冷的眼神,以及那一張絕美的臉,這絕對是他見到過的最漂亮的女人,沒有之一!
看見布雷爾眼中的癡迷之色,阪上美沙嘴角浮起一絲嘲諷之色,接着又有些幸災樂禍:“怎麼樣?”
“好,我答應你,不過,事成之後,你也要說話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