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蠱也是個麻煩,留着不知道要添多少麻煩,我聽說,一般的蠱蟲,最怕的的就是火了,要不,一把火燒掉算了。”說着,還從包裡拿出一把打火機,好像真的準備燒掉厲擎的蠱蟲似的。
看見這一幕,厲擎忍不住眼皮一跳,這些蠱蟲可是他的寶貝,雖然沒有金蠶蠱珍貴,可也是他花了好些功夫才培育出來的,要真就這麼被燒了,他指不定心疼成什麼模樣!
“你有什麼要求,”她既然這麼說了,就不會真的想燒他的蠱蟲,不過是藉此來威脅他罷了。
“不多,三個”說着,用白皙修長的手指比了一個三。
厲擎聞言,嘴角一抽,想都沒想就說道:“不行,”
他作爲雙鐵幫的真正主事人,一個承諾就十分難得珍貴了,這女人居然開口就說三個!
要知道,一個人權利越大,地位越高,他的承諾就越貴重,三個,她承受得起嗎?!
“怎麼,嫌多了?”看穿了厲擎心裡所想,寧谷晨也不着急,悠哉悠哉地點火,手指微動,一縷細微的火焰飄落到他的手上。
只聽“噗嗤”一聲,一團芝麻大小的蠱蟲就這麼被焚燒得一乾二淨,看着這一幕,厲擎心裡一痛,不過還是沒有鬆口。
接着,又是一團蠱蟲化成灰,寧谷晨一邊不亦樂乎地燒着厲擎的蠱蟲,一邊說道:“不知道金蠶蠱燒起來會是怎麼樣?”
剛飛到聚寶獸身上扒着的金蠶蠱忍不住渾身一冷。
“你!”一聽說她準備燒金蠶蠱,厲擎終於還是忍不住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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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金蠶蠱是蠱中之王,而且還是變異品種,普通的火焰並不會對它造成什麼生命危險,可它畢竟是蠱蟲,火焰會對它造成一定的傷害,這可不是一兩天就能恢復過來的。
“我怎麼了?”寧谷晨一臉無辜地看向厲擎。
額頭青筋直冒,不是因爲身體的疼痛,而是被眼前這女人給氣的:“說吧,”
他最終還是妥協了。
這女人以後最好不要落在自己手上,不然,新仇舊恨加在一起,他不會放過她的!
“第一,以後你不得踏入j城一步,第二金蠶蠱予我三年,這第三嘛,暫時沒想好,等我想好之後再說。”她也猜到了這人背後的勢力不淺,所以也就放棄了之前打算將他解決的的想法。
如果她猜想的不過的話,金蠶蠱所說的應該就是雙鐵幫,這雙鐵幫是南岸三洲的領頭之一。
不殺他,倒也不是怕他背後的雙鐵幫,主要是,對於南岸三洲,她聽閻痕說過,目前幾大勢力割據,每個勢力之間的關係錯綜複雜,牽一髮而動全身,一旦她在這裡殺了厲擎,那麼,極有可能導致南岸三洲再度陷入混亂,到時候定會牽連到許多無辜的人,這是她不願意見到的。
可厲擎的蠱蟲也確實是個麻煩,讓他不能進去j城,也算是解決了這麼個麻煩,還有他那金蠶蠱,她留着還有些用。
不過,光是看這厲擎因爲它千里迢迢從南岸三洲跑到這j城,她想將它據爲己有都沒可能,因此給了個期限——三年。
聽見寧谷晨的要求,厲擎就想一口回絕的,光是讓他將金蠶蠱借出去三年,他都不願意,更不要說還有最後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要求。
“彆着急拒絕,這三年我保證將你那蟲子養得肥肥胖胖,你剛剛應該也看到了,待在我這兒的幾天,它可有任何不妥?再者,最後一個要求,我保證,只會是你能做到,而且,不會侵犯你利益的事。”
厲擎聞言,猶豫了一下,在看見寧谷晨的表情後,眼皮一跳,咬着牙說道:“好,我答應你,唔……”
嘴裡突然被餵了一顆不知名的藥丸,厲擎一雙眼睛瞪得老大:“咳咳,你給我吃了什麼?!”
想把那顆藥丸吐出來,可是,那東西入口即化,這會兒,已經變成液體,說着他的喉嚨留下,所經之處,都有一種火辣辣的疼你感。
收回手,看着一臉怒氣的厲擎,寧谷晨淡淡的說道:“沒什麼,就是一顆毒藥而已,放心,要不了你的命,只要你遵守約定,待你完成我最後一個要求後,我就給你解藥,不過,倘若你違反了約定,剛剛餵給你吃的藥丸就會是你的催命符了。”
說着,看了看神色不斷變換的厲擎:“你最好不要嘗試找人給你解毒,否則,一不小心激活了藥性,你可能直接就跟這個世界說拜拜了,我可以告訴你的是,這東西,只有我解。”
收回厲擎體內的銀針,看了看他那一雙幾乎廢掉的雙腿,拍拍有些凌亂的裙角,寧谷晨轉身就離開。
厲擎這雙腿她並不準備給他治,算是上次他派人來閻家刺殺的後果,眼下,天色也不早了,經過這麼個小插曲,等她回去,說不定天都黑了。
明天還要去Y國,她要回去美美地睡上一覺,這麼想着,寧谷晨嘴角一揚,眼睛彎成小月亮似的。
剛走了沒多遠,她就突然停下腳步,眼中帶着警惕之色看向樹林,有人靠近!
在她的注視下,一個穿着藏青色風衣的男人從暗中走出,嘴角掛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給人一種如沐春風般的感覺。
“小晨兒,好久不見,”男人一邊說着,一邊走到寧谷晨的身邊,一雙眼睛直直地看着她。
“你怎麼會來這裡?”打量着突然出現的韓舜軒,寧谷晨心裡想了想,“你是爲他來的?”
說着,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厲擎。
“我說是爲你來的,你信嗎?”語氣中帶有些玩笑之意。
聞言,寧谷晨挑了挑眉,不管這話是真是假,有一點她可以確定,他和厲擎認識,而且交情還很深,畢竟,沒有人會這麼晚了,隻身一人來到這荒涼的港口:“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小晨兒,”看着離開的寧谷晨,韓舜軒出聲喊道,“去Y國,要當心。”
寧谷晨腳步一頓,平靜的臉上露出一抹思索之色,下一秒,接着往閻家走去。
直到少女消失在黑暗中,韓舜軒才收回視線,看向躺在地上睜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厲擎,臉上的笑容消失不在:“你不該動她。”
“你和她認識?”對於韓舜軒,他自認爲還是很瞭解的,這人看起好相處,其實比誰都冷漠,這會兒,居然這麼在意一個女人?
“你現在可看到,真正受傷的可是我。”那女人剛剛餵了他毒藥,他這會兒渾身都覺得不舒服,還有他的一雙腿:“先不說這些,快找人看看我的腿。”
“今天我的私人醫生休假,明天才上班。”
言下之意就是,他這腿得明天才能醫治?!
畢竟,因爲他的身份擺在這兒,不可能光明正大地去醫院,再者,他可是知道的,韓三少的私人醫生,可比那些醫院的的強了不止一星半點,他這腿傷的也不輕,去醫院說不定根本就沒法痊癒。
他也算是明白了,這人是*裸的報復!也不知道那麼個暴力兇殘的女人哪裡好了?!
“你總得找個人來給我止止痛啊,”他的腿現在除了痛,還是痛,要這樣過一個晚上,他別睡了!
“將人帶回去。”對着虛空說了一句,韓舜軒轉身就往回走,既然小晨兒沒事,而且已經離開了,那麼他也就沒必要呆在這裡了。
在他離開的同時,一抹黑色的影子出現在厲擎的身邊,將他扶起。
因爲牽扯到傷口,厲擎忍不住“嘶”了一聲:“你小心點兒,我現在還受着傷,再這般粗魯,我直接讓你家少主開除你!”
沒有理會厲擎,暗衛帶着他,緊隨韓舜軒而去。
在幾人離開後沒多久,一個二十出頭的娃娃臉青年出現在港口,在他的手中,握着一顆白色的珠子。
“怎麼沒有?”木木看着重新變得暗淡的白色珠子,眼中閃過一絲懊惱。
剛剛他在廚房裡煮着咖啡,突然間感受到戴在脖子上的珠子發光了,隱隱還有些熱度,他心裡一喜,忙解下圍裙,按着白玉珠指引的方向趕去。
可等他到這兒,別說一個人了,就連一隻貓都沒看到,這會兒,白玉珠也沒什麼反應了。
想來,對方已經離開,只能等下一次了,雪雪,你等着,我一定會救你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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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閻家,已經快七點了,走到客廳,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看肥皂劇的莊心玥。
“玥姨,”寧谷晨走到沙發邊上,坐下。
“小晨回來了,”將手中剛剝好了橘子分開,遞給寧谷晨,“這是今天吳嬸剛買回來的,嚐嚐吧,味道不錯。”
“唔,”有點酸,砸吧砸吧嘴,寧谷晨回味着橘子的味道,“玥姨喜歡吃酸的?”
“也沒有吧?”莊心玥想了想,接着說道,“只不過最近一陣子特別喜歡吃梅乾之類的,有些酸酸的東西,”
酸酸的?
“明天就要走了吧?讓我好好看看。”
這一去就是一個月,這麼長一段的一段時間都見不着,家裡人少,能陪她說話的人也就小晨了。以前只有自己一個,也習慣了,可跟小晨待在一起一段時間,她挺喜歡這孩子的,真的是捨不得這麼長時間的分離。
“到了那邊要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莊心玥接着說道,“有空也給家裡來個電話,好讓我們放心。”
“嗯,我會的,”寧谷晨點點頭,
“現在也不早了,快去洗個澡,早點睡吧,明天我讓麟哥送你去機場。”
讓麟叔送自己去?寧谷晨愣了一下:“明天我走得比較早,還是自己打車去吧。”
“沒事,反正你叔明天早上要去那邊辦點事,順路,而且,他送你,我也放心。”
“好,”都這樣說了,寧谷晨想了想,也就沒有拒絕,“對了,苦兒呢?”
上次說給她找的學校已經找好了,可是,苦兒卻說要等到自己回來再去學校,她想了想,反正也不過幾天,也就答應了,可從回來這會兒,還沒有見着人呢!
“在廚房裡幫着吳嬸收拾。”一說到苦兒,莊心玥眼中忍不住浮現一抹滿意的神色,這小丫頭也是個懂事的,來閻家這些天,勤快得很,又是幫着做家務,又是做飯的,哦,還有,幫她修剪花園。
“嗯,待會兒見着她讓她來我房間找我,我先上去了。”
“好,”
回到臥室,寧谷晨先是在那深色系的大牀上躺,磨蹭了一會兒,纔到衣櫃拿睡衣去洗澡。
不一會兒,她就從房間的浴室出來了,溼漉漉的頭髮披散在肩頭,臉上,脖子上懸掛着零星的幾顆晶瑩的水珠,一張白皙的小臉因爲熱氣的原因,此刻有些紅撲撲的,這整個就是一出浴美人圖。
“嗯?”擦着頭髮的寧谷晨無意間看到半開的窗戶,眼神凝,剛剛她好像沒有開過窗戶吧。
放下手中的毛巾,走近窗戶,在看到窗簾下的梅花印時嘴角一扯,心中一片瞭然。
花花這小傢伙,能奈了吧,這次居然爬窗了!
在房間裡看了看,然後走到梳妝檯邊上:“別躲了,出來吧。”
過了一分鐘,一隻肥肥的大白貓才慢悠悠地從梳妝檯下走出來,只不過,剛剛出來一半,整隻貓就不動了,寧谷晨明顯地看到它的神色一僵。
接着,從那貓嘴中發出“唔唔”的聲音,然後它那小身子猛地往外一衝,整隻貓在軟軟的地毯上滾了幾圈,直到碰到牀邊緣,才停下來。
看了看因爲剛剛某隻喵衝力的帶動而有些顫抖的梳妝檯,寧谷晨忍不住扶額:“你又長胖了。”
這是肯定的語氣。
剛剛這小傢伙,絕逼是卡在那兒了,不過,哪裡不躲,爲什麼偏偏躲那下面呢?!這不禁讓她想到一句話“onzuonodie”。
“你怎麼跑這兒來了?”不去陪它的小配偶嗎?
剛剛那幾滾的幾圈讓它有點兒暈,甩了甩小腦袋,花花在毛毯上來了個鯉魚打挺:“花爺要跟着你出國。”
它聽說了,小主人要去國外,去國外多好啊,它都沒去過,一聽就是個高大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