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看到李援朝從他房間最重要的箱子裡面找出一個小盒子出來,在他將那個小盒子拿出外面,將那個小盒子打開的時候,葉晨看到裡面,有一塊二等功軍章,一塊對越自衛反擊戰勳章,
那軍章和勳章真真實實,可能經常被李援朝拿來擦亮,現在拿出來的時候,感覺還是金閃閃的那種,
“大叔,真佩服你,你是流血流過汗的軍士,”葉晨說道,
“唉,現在老了,偶爾拿出來回憶一下當年歲月,”李援朝說道,在他說到這方面的時候,似乎連自己那腰痛都忘記了,顯得很興奮,
對越自衛反擊戰那些,葉晨偶爾瞭解一些,剛開始,以爲是七十年代八十多年初那場戰爭,沒想到,原來是最早在六十年代末就開始出現那種情況,除了因爲西沙羣島那些外,還有廣西,雲南對越南邊境有過小規模打仗,
那個時候,李援朝正是在廣西軍區,離越南邊境最近,所以,離現在都有將近三十多年了,
當然,除了那個二等功軍章是當時立功後國家和軍隊頒發的外,那個對越自衛反擊戰是在他退伍後,上面對他這一批最早立有軍功的軍人,或者退伍軍人的表彰,
說起來,李援朝的情況和李飛義情況一樣,如果不是因爲自身原因,他們留在軍隊裡面,肯定大有前途,但是,事在人爲,沒有辦法,
現在葉晨聽到李援朝說起當年激烈的情況,他還是顯得很興奮地說道:“當年,我記得很清楚,周圍七個戰友,在叢林裡面,直接衝過去,兩個當場中彈犧牲,還有三個大腿中了子彈,其中有一個嚴重的,現在大腿蹩了,”
“還有另外個,倒是很幸運,打完仗後留在軍隊,現在應該還在軍中,至於我,當時那流彈是那樣向我前後身飛過來,幸好,周圍有很多樹木,我都躲開,但是,當時感覺穿着的軍裝後背被子彈給擦過,”
“大叔,你當年被子彈擦過,”葉晨聽到這裡的時候,急忙問道,
“應該是被一顆子彈擦過,那軍服都破了,本來那件軍裝,還是保存得很好的,一直捨不得穿,但是三十年時間,早就找不到了,”李援朝說道,
原來葉晨還想看看那件軍裝,但是畢竟以前放在農村,即使保管得太好,同樣會出現潮溼腐爛,被蟲子咬掉的情況,現在葉晨讓李援朝站起來,讓他指出當初被那顆流彈飛來的是從什麼地方擦過,
李援朝艱難地指了指那個地方,正是現在右腰身疼痛附近的那個位置,葉晨若有所思,剛纔給他把脈的時候,還是有些想不明白,現在似乎解釋得清楚了,但是,如果是這樣,那太讓人覺得驚訝了吧,
“葉兄弟,你怎麼了,”李飛義看到他若有所思的樣子,
“大叔,你確定當年那顆子彈,只是從你腰部擦身而過,並沒有進入到你體內,”葉晨問道,
“沒有,如果有,我早就倒下去,可能沒命了,但是,後來我除了覺得那有些火辣辣感覺外,我還打死了兩個越猴子,立下二等軍功,”李援朝清楚地說道,
其實,在戰場上,槍聲和炮聲都很響,又是你死我活的情況下,李援朝可能也不會注意很多,
越是這樣,葉晨越是覺得問題,畢竟,他剛纔給李援朝檢查,並且把脈的時候,發現他那腰身疼痛,肯定不可能莫名其妙的那種,是有原因的,
“李大哥,你說你以前帶你爸到衛生院拍片檢查,那衛生院拍片沒有發現什麼嗎,”葉晨再次問道,
“沒有,”李飛義很確定地說道,
葉晨知道,鎮裡衛生院的那些現代醫學器械比較落後,肯定比不上大城市裡面的醫療器械,再加上,那次給李援朝拍片時間又有些長了,那個時候,鎮裡衛生院的醫療器械,更是落後,
“我覺得大叔體內,應該是多出一些人體原來沒有的東西在裡面,所以,他平常上廁所的時候,那股氣味纔會很濃,而且,這可能是和大叔在剛剛打完仗不久,腰身開始出現疼痛有很大的關聯,”葉晨看向兩人說道,
李飛義自然是很相信葉晨的話,但是他父親體內多出什麼東西,
“那應該是什麼東西呢,”李飛義問道,
“我覺得應該是子彈殼一類的東西,也可能是鐵屑那些東西,”聽到這裡的時候,李援朝還是有些糊塗,自己體內怎麼會有那種東西呢,
既然是這樣,葉晨提議道:“現在我們就到附近大醫院先給大叔拍片檢查一下他的情況,如果檢查出來那最好,直接做手術取出來,如果檢查不出來,我再針對他這種情況開藥方,”
李援朝這種痛苦是非常難受的,葉晨作爲這方面的醫生,很清楚病人在這種情況下,多忍一分鐘都難受,更何況,忍了將近三十多年,
現在的時間,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但是,葉晨既然要給李飛義父母看病,那自然管不了那些,
所以,在說到這裡,看到要帶李援朝過去做拍片檢查的時候,隨便帶着何金花一起過去檢查更加方便,
除了告訴房間裡面的朱月一聲,四人從樓上下來,葉晨從操場那裡開車過來,然後讓李飛義父母上到那輛車的後車座上,
兩老上來後,倒是沒想到,葉晨開的是那麼好的小車,不知道自己兒子什麼時候纔有錢買上這樣的好車,
當然,李援朝是實在人,並不會有妒忌別人的想法,更何況,葉晨還是對他兒子兒媳婦有恩的人,
葉晨知道上海那麼多的大醫院,其中在這附近不遠,同樣有一家二甲醫院,儘管是二甲,但是裡面的醫療器械,肯定要比鄉里人民醫院的醫療器械還要先進,
把車停在那家醫院大門口外面的停車場,從車上下來,讓李援朝和何金花從車上下來,扶住兩人往裡面進去的時候,葉晨發現,儘管這裡只是一家二甲醫院,但是裡面同樣是人滿爲患,幾乎和東方醫院那些大醫院一個樣,
葉晨知道,現在帶着這兩老過來,只能先去掛號,醫院才能給兩老進行拍片,畢竟,這裡他不認識什麼人,
但是,在他剛剛往裡面進去的時候,葉晨看到一個穿着西裝打扮的年輕人,正準備往外面出去的時候,葉晨已經認出他了,正是那次在傷寒派交流會那裡,不時說笑的田鋒,
“田鋒,”葉晨叫到,突然,田鋒聽到背後有人叫他,等到他看向叫他那個人的時候,已經認出來了,正是葉晨這小子,
當初,在傷寒派交流會那裡認識,他們知道葉晨,雖然還是很年輕,但是將來肯定是前途無量,所以,不管是因爲葉晨這個人爲人不錯,容易交往,還是抱着其他想法,田鋒和葉晨自然熟起來,
前幾天,他還從何輝那裡還聽到,何輝遇到了葉晨,還想叫葉晨出來一起玩一起喝酒,但是葉晨有其他重要的事出不了,只能不了了之,但是,田鋒已經記住,葉晨忙完重要的事後,肯定會是請他們去大吃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