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只是迴應點點頭,然後從病房裡面出來,讓這姑侄兩人在聊着,當然,葉晨覺得奇怪了,這位吳小姐剛纔不是上自己討厭見到異性,難道她這個侄子不是異性嗎,
出到外面的時候,葉晨還沒有見到林歆婷,猜到她應該是在附屬醫院煎藥房那邊,既然現在她沒有時間,還在工作,葉晨沒有再打擾她,
畢竟,經過剛纔那件事後,他知道那位吳小姐的脾氣,應該會有所收斂,在回到廖文恩那間辦公室裡面的時候,廖文恩看向他,故意問道:“剛纔到哪了,”
他猜到葉晨肯定是去找那位女護士了,但是,現在還不是下班時間,兩人不可能在那談那麼長時間,
“我去找歆婷姐,順便給她護理的那位患者看病,”葉晨將他給吳蘭青治病的經過說出來的時候,廖文恩已經知道了,
甚至,他記得幾年前,他親自還給吳蘭青看了一次病,但是她那病反反覆覆,時好時壞,當時開出的藥方,竟然沒有能夠將吳蘭青的病給治好,他倒是沒想到,葉晨通過給對方把脈的時候,居然會判斷出對方的心事,
“這麼說來,她那個髒躁症,很大部分原因,正是由她心病引起來的,”廖文恩看向葉晨問道,
“正是,《黃帝內經》上早有提過,怒傷肝,喜傷心,憂傷肺,思傷脾,恐傷腎,自稱吳小姐的吳蘭青這二十多年來,正是因爲當年那件事,導致她很容易發怒,還容易出現過多的憂慮,久而久之,就變成如今那樣了,”葉晨簡單說道,
這一點上,廖文恩肯定了解到,但是,人都是感情動物,都會有七情六慾,很多時候,明知道一件事的結果就是那樣,還是忍不住去想,去傷心,去憂愁,去發怒,導致引起五中情志不能平衡,
“那你說小雪的情況呢,”廖文恩說道,
剛剛還在說到那位吳蘭青的事,突然聽到廖老說到小雪,剛開始,葉晨還弄不清楚小雪是誰,等到廖文恩提示的時候,葉晨才知道他說的是廖冰雪,
在廖老看來,自己那個孫女有明顯的性冷淡以及憂鬱症,這和人的情志又有很大的關係,
上一次,他讓葉晨對廖冰雪進行治療,除了讓兩人經常聯繫外,更是想讓葉晨把他孫女的病給治好,
“廖老,你說冰雪姐的情況,這點有些難,畢竟,冰雪姐是一個很理智很聰明的人,她同樣很清楚自己的情況,只是平常認爲自己的情況,並沒有錯而已,這樣的情況下,你讓我接近她對她進行治療,怕是需要不少時間,”畢竟,葉晨不能直接對廖冰雪說出來,你有性冷淡或者是憂鬱症,需要我幫你治療,
這樣說出來,怕是會傷及廖冰雪的自尊心,以後都不會再想見到他,更是難以接近她,何況,從廖老那裡得知,廖冰雪那種情況,從她讀中學開始就那樣了,說明也是有不少時間了,
“那你說接下來怎麼辦,”廖老問道,
“廖老,我還得和冰雪姐熟悉了,慢慢了解她內心世界的時候,我才能給她開藥方治療,現在還是不要在她面前提起這件事,否則,我想會是讓她很反感,”葉晨想了想說道,
“那聽你的,我就只有這麼一個孫女,我可不想她以後嫁不出去,成了老姑婆,我當不了外公,”廖文恩笑着說道,因爲廖冰雪是一個獨生子女,廖冰雪的父親,同樣是獨生子女,這樣的情況下,到了廖老這個年紀,他也是挺羨慕其他這個年紀,已經做了好幾次外公的老人了,
但是,現在他家的情況就是那樣,他同樣沒有什麼辦法,
下午的五點多,廖文恩看了看時間,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準備和葉晨直接回廖氏國醫館的時候,葉晨則是說道:“廖老,我剛纔已經答應歆婷姐了,等她下班,”
“唉,你才來上海多久,到底認識了幾個姐姐,”廖文恩似乎有些不滿地說道,
“就幾個而已,”廖文恩已經不知道說他什麼,
廖文恩下到樓下,上到附屬醫院那輛專職司機車上的時候,看着葉晨說道:“你和她約會完了,早點回國醫館那裡,我還要和你下棋,喝喝酒,”
看着廖老離開後,葉晨才明白,原來他想要喝酒,還得他過去才行,下午的六點多,到了下班時間時候,林歆婷和另外一個女護士交班後,從樓上下來,果然看到葉晨在醫院門口那裡等着他,
“那位吳小姐的脾氣,果然好了許多,葉醫生,真的謝謝你,”林歆婷看向他說道,
工作的時候,不用再受到其他病人的辱罵和隨隨便便的指使,以及帶來的各種壓力,自然一下子輕鬆了許多,
“憑你和我的關係,還用得着謝我嗎,”葉晨故意看着她笑道,林歆婷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羞紅,
上到車上的時候,葉晨發現已經換下護士服,恢復原來平常衣服的林歆婷,還是那麼美,
現在葉晨要帶她先去吃晚飯,再帶她到周圍轉一轉,看看周圍的美景,增加一下兩人之間的感情,
很快,葉晨來到一家普通飯館門口停下來,兩人進去,在靠近窗口的座位坐下,點了菜後,在那裡聊着的時候,林歆婷問道:“葉醫生,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吧,”葉晨說道,他都已經讓林歆婷直接喊他的名字,沒想到,對方還是習慣喊他葉醫生,這樣葉晨同樣沒有辦法,任由她那樣喊着,
“是這樣的,我下午的時候,突然接到了一個堂嬸的電話,說我一個堂弟,最近幾年來,總是有些不正常,看看能不能治,聽說他在老家那邊,甚至周圍的大城市,花了不少錢,已經找了很多個醫生看了,都沒有什麼效果,”林歆婷說道,
實際上,自從她來到上海這邊的高職讀護士專業,畢業出來工作的這些年時間,已經很長時間再回過老家了,因爲平常過年放假的時候,父母都會抽出時間坐火車過來,
至於那位堂嬸,林歆婷對她的印象很不好,因爲對方是一個斤斤計較的那種人,又很喜歡和鄰居吵架的一個婦女,甚至以前還嘲笑林歆婷那樣的小身板,做不了什麼工作,
至於那個堂弟,她的印象還行,只是以前在村裡的時候,還能看到他平常上學或者放假後到處玩,至於這些年,她在上海幾年時間,同樣不知道對方如何了,
但是,今天下午的時候,堂嬸那邊打來電話,說到她堂弟居然有那種病,看看在她上海能不能聯繫到名醫來治療的時候,讓林歆婷感到真的很驚訝,
“歆婷姐,這得看什麼病,你要先告訴我,他那種病,發作的時候,病症到底是什麼情況,”葉晨問道,
“聽堂嬸說,和癲癇症發作差不多,都是突然仆倒,昏不知人,四肢抽搐,”林歆婷說道,
“癲癇症,那你們那個家族有這種遺傳病史嗎,”葉晨問道,
“應該沒有,我以前在村裡生活那麼多年,都沒有聽說過說家族有人出現那種情況,”林歆婷想了想說道,
“那麼這樣的情況,第一,你那個堂弟可能得的病不是癲癇症;第二,那麼就可能是你堂弟母親那一支,可能會是有癲癇症遺傳病史,不過,無論如何,都要親眼見到你堂弟的時候,我才能做出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