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打完電話出來,孫夢潔和金朵朵還在做晚飯,不過,現在不止東山村那些村民知道明天葉晨會在白名順家義診,其他村的村民在接到東山村村民親戚的電話,是一傳十,十傳百,許多村民都知道葉晨要義診的事。
等到孫夢潔和金朵朵做好晚飯,葉晨和白名順,孫夢潔兩女一起坐下來吃晚飯。
在吃完晚飯後,還是和昨晚一樣,燒好熱水後,葉晨在簡陋的衛生間外,看着兩女洗澡。
兩女洗完澡,葉晨再去洗澡,葉晨洗完澡出來,和白名順泡花茶聊天。
在到晚上的九點多,白名順回自己藥房睡覺後,葉晨回到那間房間,關了門,關了燈光,兩女還在玩手機,但是,這裡沒有信號,有流量的情況下都上不了,只能玩單機版遊戲。
在到晚上十點多,兩女靠近葉晨,抱住葉晨的手臂大睡。
第二天大早,葉晨剛剛醒來的時候,就聽到外面的聲音很吵。
在他出到外面的時候,發現許多看病的村民已經過來。
葉晨去洗漱後,沒有喝早餐,看向白名順說道:“白爺爺,既然那麼多的村民要看病,我現在就開始給他們看,讓他們一個一個排隊輪流來看。”
在白名順的藥房裡面有桌子,椅子那些,還有病歷紙,葉晨可以直接坐在那裡給這些村民看診。
很快,第一個患者進來,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白族中年婦女,戴着頭套,在家人的陪同下進來。
葉晨一眼就看到對方那張臉生濃皰,而是還有血水流出來。
在葉晨讓她坐下來,問起她,是不是這臉上不舒服?
葉晨不會本地方言,只能讓白名順進來翻譯。
這個患者,白名順已經幫她看過去,給她開過山草藥,也讓她塗過藥粉,但是,沒有什麼效果。
現在葉晨給她檢查的時候,發現她上額,耳下,背部均有如黃豆大的濃皰,邊緣潮紅,皮損有糜爛,滲出,部分已結黃色痂皮,尤其以上額部皮損較多。
葉晨檢查完這位中年婦女的脈象和舌象,通過中醫辯證得知,屬於肺胃蘊熱,外受溼毒造成的,治法應該爲清熱解毒利溼。
葉晨再給她開一副藥方。
“龍膽草15克,黃芩15克,梔仁15克,金銀花25克,連翹20克,澤瀉15克,木通15克,丹皮15克,六一散25克,大青葉15克。7劑,水煎服。每日1劑。”
葉晨寫完後,交給那個中年婦女的家人,讓她按照藥方來煎藥喝下去,初診的情況下,葉晨覺得就可以完全康復。
至於白名順的藥方爲什麼治不好,這可能和他開的藥方有很大的關係。
這一位中年婦女看完後,第二個患者又排隊上來。
本來東山村的村民並不是很多,但是,這些村民打電話告訴給其他親戚,其他親戚又高手其他人,這樣的情況下,來看病的患者自然就多了。
這也不能說貪婪,畢竟,這是看病,如果其他醫生看不好的情況下,想要找到一個好一些的醫生看診,在這種小地方,真的非常困難。
在到午飯時間,葉晨沒有吃早餐的情況下,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給多少個患者看診,但是,基本上,都是幾分鐘一個,連同開藥方的情況下,這樣下來,一個小時可以十多個左右。
如果不是很嚴重的疾病,葉晨都是看了一眼就知道是什麼情況了。
現在已經到了中午十二點多,早已到了午飯時間,孫夢潔和金朵朵還心疼葉晨那麼長時間都沒有吃飯。
所以想讓他吃完午飯再看。
葉晨說道:“那我先看完一個患者,然後去吃午飯後,再來看。”
這個患者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也不知道住在哪裡的,應該也是附近的村民,對方的雙腳間斷性糜爛有四五年之久。
患者的情況,自述有四五年了,每到春夏季節雙腳起水皰,腫脹,糜爛,作癢,流水不止,發燒不能走路,雙側大腿根部淋巴結腫大,疼痛。
現在就是春夏交際,這位患者特別不舒服,葉晨給他檢查的時候,已經發現他在家人的陪同下,一臉痛苦的病容,雙足腫脹按之凹陷,浮腫,兩腳趾間及腳底部糜爛,流水不止,表面有紅線向足部延伸。
葉晨詢問清楚,檢查完脈象和舌象後,根據這位患者的情況,通過中醫辯證,可以得知,屬於溼熱下注,治法應該爲清熱解毒,健脾利溼。
葉晨先給他開一副內用藥方。
“龍膽草15克,茵陳50克,澤瀉15克,木通15克,豬苓15克,車前子25克,萹蓄15克,牛膝15克,金銀花50克,雲苓皮25克,陳皮10克。7劑,水煎服,每日1劑。”
外用的藥方。
“蒼耳子50克,蛇牀子50克,苦蔘25克,明礬25克,馬齒筧50克,地膚子50克,敗醬草50克,川槿皮50。煎水泡腳,再用祛溼散和甘草油調敷。”
葉晨不知道祛溼散和甘草油在市場上能不能買得到。
如果買不到的情況下,葉晨只能自制給這個患者拿去用。
但是,現在沒有藥材,也沒有時間,先讓這個患者和家人到老君山鎮看看有沒有賣,如果沒有到時他再找時間給他配祛溼散和甘草油。
葉晨把那些藥方檢查,確認沒有問題,交給患者的家人。
患者和患者家人謝了葉晨離開後,他發現這邊看外科的比看內科還要多,而且,許多都是和皮膚病有關。
這很可能和這邊的地理環境有很大的關係,潮溼的地方比較多,那麼皮膚病就容易出現許多。
現在葉晨看完這個患者後,先去洗手,和孫夢潔,金朵朵,白名順吃午飯。
葉晨匆匆吃完午飯,再回來,繼續給剩下那些患者看診。
現在在排隊的還有幾十個人,怕是隻能看到今晚才能夠全部都看完。
在他坐下來後,又開始接着看。
一直到晚上的九點多,葉晨才把那些患者看完。
那些患者離開後,白名順發現,自己跟着葉晨看病,他今天也學到不少知識。本來他是學民族醫學出身的,但是,在上海那邊也學過中醫知識,所以,葉晨說的那些,基本上點過之後,他都明白。
但是,越是那樣,白名順越是覺得自己和葉晨的醫術相差太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