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白被楚汐顏吼的一愣一愣的,隨即眼眸變得深邃起來,緊緊的盯着楚汐顏,驀的,大手探出,一把將楚汐顏扯了過來,讓其坐在自己的腿上,攬住楚汐顏的纖細的腰身,頭埋在她修長白淨的脖頸間,沉重的呼吸打在上面,帶着磁性低沉的嗓音喃喃道:“如果你是公主,那我就是侍醫,如果你是汐兒,我就是蘇淺白。”
楚汐顏白皙的臉頰立馬飄起了粉朵,她只道這些日蘇淺白越發的溫柔,竟也不知道原來這個木頭也會講這樣的話,只是這樣的動作會不會太過曖昧,楚汐顏掙了掙禁錮着她腰身的手發現毫無用處也只能無奈的喊道:“蘇淺白,鬆開一下了。”
“嗯~,汐兒,你喊我什麼?”蘇淺白擡頭,深邃的眸子望着那個面色嫣紅的女子,頓時感覺口乾舌燥,眸光定定的望在那被茶水潤溼過的紅脣上。
“蘇……唔……”楚汐顏剛想喊道卻被封住了脣。
蘇淺白一手攬住楚汐顏的腰身,另一隻手探其而上,按住楚汐顏的後腦,薄脣溫柔的輕吻着楚汐顏的紅脣,與那日的炙熱和生疏不同的是,此刻的蘇淺白是異常的溫柔,撬開貝齒,長驅直入,清掃着楚汐顏的領地,一絲絲都不放過的舔.*,引着那調皮的對象一同共舞。
當楚汐顏回神過來的時候,發覺自己已經被抱上牀,而那人也壓在自己身上,看着那人眼眸深底泛着的點點情.欲和濃烈的情意,楚汐顏羞紅了臉,連忙閉上眼,不去看那深邃的眸子。
蘇淺白看着楚汐顏臉上那陌生的面具,眉頭一皺,擡手撕去自己臉上的面具,然後望着緊閉雙眸任人爲所欲爲的公主殿下,輕笑一聲,俯身而下,薄脣逗留在那白皙誘人的脖頸間,細細的舔.*。
“嗯~蘇……蘇淺白。”楚汐顏有些難耐的開口,癱軟的身子引起一股燥熱之感,身子的異樣感讓楚汐顏感覺到一種難以忍受的觸感。
蘇淺白探出舌尖,感受到脖頸間的起皮時,便支起身子,大手輕柔的撕下楚汐顏臉上的*,露出原本的傾城之色。
“蘇淺白。”感覺到不一樣的感覺,楚汐顏睜開眼,便看到那張令她心神歡喜的俊臉掛着寵溺的笑意望着自己。而自己臉上的面具也被她輕柔的撕下,她發誓這絕對是她這輩子體驗過最溫柔的撕面具的方法。
蘇淺白低頭在楚汐顏的紅脣的輕吻了一下,便拉過一旁疊着的被子,躺到楚汐顏的身旁,讓楚汐顏枕着他的臂彎,一手環抱住楚汐顏的腰身說道:“汐兒,睡吧。”
楚汐顏看着蘇淺白這一系列的動作,知道這人是爲自己着想,連日趕路,身子疲憊,才抱自己上牀休息的。體會到這點,楚汐顏暖暖心窩,輕應了一口,在蘇淺白的懷裡找了一個舒適的位子,合上眼,聞着他身上那清清淺淺的藥香沉沉的睡了過去。
片刻,發覺身旁之人氣息平穩了,蘇淺白方纔睜開眼,看着懷裡那人柔美的睡顏,心中被一種幸福的感覺填滿,可是……若是有一日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又會如何呢?蘇淺白的內心極其的矛盾,天資聰穎的他也早早就明白過來自己出谷下山被封侍醫恐怕是有心之人所爲,目的究竟何在?自己一時間也想不清,只是這有心之人會是他們嗎?
翌日。
當楚汐顏躺在牀上悠悠醒來時,發覺身旁早已沒有那人的身影,感受的身旁的涼意,想來也是起身好久了,想到此,楚汐顏不由的嘟嘟嘴,有些不開心看不到那人的樣子。
忽的門被人推開,帶上*的蘇淺白踏步進來,臉上掛着溫和的笑意,手裡端着一份早點,眼眸帶着寵溺的看着自己。
“起牀了,懶人。”蘇淺白嘴角上揚,語氣輕鬆的調侃道。
聞言,楚汐顏不自覺的眯起眼,略帶威脅的語氣說道:“侍醫大人是在說本宮懶嗎?”
“怎敢,公主殿下恕罪。”蘇淺白淺淺的笑着,將手裡的早點放下,走到水盆旁,洗淨了布巾,擰乾,走到牀榻邊,將手裡的布巾遞了過去開口道:“擦擦吧。”
楚汐顏很是受用蘇淺白的溫柔,當下臉上盪開一抹迷人的微笑,也不接過布巾,而是閉上眼將小臉湊了上去。
蘇淺白寵溺的笑笑,便打開布巾,一點一點的擦拭着楚汐顏的臉頰。擦完之後,蘇淺白定定的看着楚汐顏傾泛着光澤的傾城容顏,心頭一悸,低頭便吻上了那紅潤的脣瓣,細細的品嚐着。
“唔。”楚汐顏訝異的睜開眼,看到放大的臉隨即閉上眼,雙手攬住蘇淺白的脖頸,放鬆着心神感受着清晨的第一刻溫柔。
食用過早膳之後,兩人便退了房,走到馬廄旁。
“東西都備齊了,出發吧。”蘇淺白牽出兩匹千里駒,馬匹上分別掛着一個諾大的包袱。楚汐顏看着這滿載的東西,嘴角不由的上揚,應一聲便接過馬繮利落的翻身上馬和蘇淺白一同向那萬里之巔行進。
隨着腳下駿馬的飛馳,兩人很快就進入玉龍雪山的範圍之內,不斷的朝着山*發,越發的往高處行走,寒意就越發的深刻,楚汐顏緊了緊披在身上的狐裘,暖意十足,再一次擡眸看向身旁的男子,一早起來便準備好一切,這樣的貼心比起狐裘更爲溫暖。
漸漸的綠意的森林遠去,換上了白雪皚皚的裝束,北風呼呼的吹着,大雪紛飛,宛如雪白的花瓣從蔚藍的天空飄落,玉龍雪山不愧爲天下名山,就當前這番景緻也是令人心神嚮往的。
只可惜眼前的兩人可沒什麼心情欣賞這難得一見的美景,蘇淺白漸漸的皺起眉來,隨着駿馬攀向越來越高的海拔,蘇淺白明顯的感覺到腳下的馬的步伐越發的沉重,腳印也越來越深,地上的積雪也越來越厚,原本的鵝毛大雪也變成風沙般頻繁。
“嘶~”楚汐顏腳下的馬慘叫一聲,便彎下了馬腿,楚汐顏足尖一點,飛身而下,站在白茫茫的雪地上,皺眉上前,檢查馬匹。
蘇淺白也翻身下馬,看着楚汐顏蹲在地上檢查着受傷的馬。
“是捕獸器,大概是獵人放下的準備捕捉獵物的吧,可惜了這千里駒。”
聞言,蘇淺白也湊了過去,擡起馬腿,動作輕柔的掰開捕獸器,掏出懷裡的金創藥,均勻的散在上面,然後撕下衣襬的內襯,包住受傷的馬腿,前後動作極其熟練。
楚汐顏靜靜地看着蘇淺白的一系列動作,不禁的想起當時在無憂谷扭傷腳時蘇淺白爲自己所做的事情,不由的笑出聲調侃:“蘇侍醫果然溫柔,本宮當時就沒看走眼。”
“哦,公主真是獨具慧眼。”蘇淺白看着這人的神色也明白她話中的意思是當初無憂谷內的事情,雖然當初他也知道公主殿下是故意從山崖下掉下來的,但是身體卻比腦子反應得過快,已經飛身去接住了那窈窕的身軀,之後扭傷想來也是上天都看不過去報復了一下下吧。
“那公主殿下,我們只能共騎一匹了。”說罷,蘇淺白便攔腰抱起楚汐顏,在她的呼叫中飛身上馬,自後將楚汐顏環抱住,用寬大的狐裘包裹住楚汐顏嬌小的身軀,在楚汐顏的耳邊輕輕喚道:“走吧,公主殿下。”
楚汐顏輕笑一聲,也就隨着蘇淺白的意思一起向前了。
漫天的白幕中徒留一黑一白的兩道身影坐在駿馬上徐徐前行,充滿淡淡的溫馨之感。
夜幕降臨,黑夜之下的玉龍雪山也是充滿着一種詭異的氣息,時不時響起孤狼的吼叫聲。
一處山洞口,蘇淺白將火堆點燃,一撥放置在洞口,另一撥則放置在洞中,照亮着整個山洞,山洞不大不小,卻有着具全的器具,打磨光滑的石牀上鋪着一塊巨大的獸皮,旁邊還有許多的狩獵的工具,想來也是當地的獵人臨時搭建的住所吧。
蘇淺白看着楚汐顏幹啃着那早已乾硬的乾糧,眼眸染上一絲心疼,撂下一句:出去透透氣,便提起一根火把走出了山洞,正和粗糧做鬥爭的楚汐顏也不甚在意的應了一聲便隨他去了。
楚汐顏啃了半天也是食之無味,雖然貴爲錦衣玉食的公主,但是有過當年行軍打仗的經歷,楚汐顏對於現狀的簡陋也不甚在意,只是這真的啃不下去,糾結了半天,楚汐顏摸了摸有些乾癟的肚子,無奈的嘆了口氣便放下乾糧,靠在牆邊閉目養神,希望能夠不那麼餓吧。
良久,蘇淺白一身風雪的出現在洞口,手裡還提着一隻山雞。
覺察到有氣息靠近,楚汐顏敏銳的睜開眼,便看到此番場景,頓時惱怒,快步上前,抱住蘇淺白的身子怒罵道:“蘇淺白,你不要命了,外面多危險啊,你還跑出去,萬一出了事怎麼辦啊!”
“無事,有烤雞了。”蘇淺白嘴角勾着一抹溫和的笑意,拉過楚汐顏便往火堆旁走去。
楚汐顏坐在一旁雙手抱腿靜靜地凝視着蘇淺白熟練地處理山雞的皮毛,到最後把山雞架在火堆上烘烤,隨即還拿過一旁裝着雪水的鍋子,也架在火堆上烤,然後把那些乾癟的乾糧放在鍋蓋上蒸軟。
漸漸的,一陣陣的肉香傳來,蘇淺白拿起匕首切下烤雞上最香軟的部分,將其切成片狀,然後把鬆軟了的乾糧撕開,將雞肉塞進去,弄好之後遞給楚汐顏說道:“吃吧。”
楚汐顏怔怔的看着蘇淺白的一系列動作,目光逐漸溼潤,接過蘇淺白遞過來的吃食,頭一次吃到這樣特殊的吃法,輕咬了一口,味道出奇的好,更有濃濃的幸福感縈繞在其中。
“喝點水。”蘇淺白將燒開的雪水倒入水囊中,然後遞給楚汐顏。
“蘇淺白,你也吃。”楚汐顏咬了一口便將手裡的食物遞到蘇淺白的嘴邊,期許的看着他。
“嗯。”蘇淺白也不拒絕公主殿下這親密的行爲的,反正都已默契的情定過了,不過這樣互相餵食的行爲罷了,也沒什麼大不了,此刻的蘇淺白全然忘記了自己曾經的潔癖,也全然忘記了自己不同的身份,他只想好好守護着這一刻的溫馨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