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淺在大殿裡四處走動,最後她又回到了大殿代表權利的王位邊,要是她沒有猜錯,總開關就在王位附近。
大殿搖晃的越來越劇烈,漸漸,無數的灰塵從天花板上灑落,天花板已經龜裂開無數的細縫,似乎隨時都會砸落下來。
“你走吧。”帝弒天冷冷道。
“閉嘴!”南宮淺扭頭冷冷的瞪着他。
“再不走,你會死。”
南宮淺微微冷笑,揚起下巴狂傲道,“沒到最後一刻,誰說我會死,不想死的話,就乖乖閉嘴,不要打擾我。”
說到後面,她有些不耐煩。
帝弒天嘴角抽抽,臉色陰沉難看。
沒了帝弒天的干擾,南宮淺專心的研究機關,她現在必須認真研究,不然她和帝弒天都得死。
她可不想死!
過了一會,南宮淺一掌擊毀了那張代表權利的王位,果然王位下面出現一個巨大的木箱子,只見木箱子裡有着各種各樣的鐵鏈。
木箱的內側有着大大小小的按鈕,錯綜複雜。
南宮淺看着那些東西有些頭痛,同時心裡有些緊張,這些不是她熟悉的機關,她也不知道要如何下手。
萬一她弄錯一個,都有可能給她和帝弒天帶來傷害。
帝弒天見她一直蹲在那裡沒有動,便知道她遇到了難題,“你現在走還來得及。”
“閉嘴!”南宮淺回頭朝他怒吼。
“……”帝弒天。
再次被訓斥,他的臉更黑更冷。
南宮淺目不轉睛的盯着機關箱子,仔細研究着每一條鐵鏈,然後,她伸手朝其中一個按鈕碰去。
現在她也不知道這些按鈕到底支配着什麼,只有先嚐試一下。
她剛按下去,便聽到地底下傳來一陣細微的聲音,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滑動。
對於二星斗尊的她來說,聽力已經更上一層樓,所以她能清清楚楚聽到那些聲音的走向,然後她猛地擡頭。
當看到放水靈珠的那面牆射出黑漆漆的短箭時,她迅速將開機重新按下,心裡狠狠倒吸口氣。
南宮淺十分的苦惱,那些開關按鈕,她再也不敢亂碰。
不對,這個箱子不是她要找的。
一定還有一個控制整座宮殿的總開頭。
只有快速找到那裡,一切纔會停下來。
嘭——
突然從天花板掉下一塊巨石,瞬間各種碎石紛飛。
帝弒天眯了眯眼,看向困住他的鐵籠,眉宇間滿是狠戾,他竟然被一隻鐵籠困住了。
海皇打造這個東西,估計花費了不少精血和時間吧。
不然以他現在的力量,豈是一個鐵籠能夠困住他的。
看着重新忙碌的南宮淺,他眸光漸漸變得柔和,他第一次看到一個女子爲了他那麼的認真,就算明明知道前面有死亡,卻依然堅持,沒有拋下他。
這一刻,他心裡是說不出的動容。
他突然間有些明白自己爲什麼要跟着她。
因爲她是一個獨特的存在,跟他以前遇到過的女子都不一樣,所以他纔會被她吸引。
他是不是應該感謝上天讓他們在神風涯相遇。
如果沒有相遇,他不知道世間竟然還有這樣奇特的女子。
她明明心裡討厭他,但因爲他幫她拿三叉戟,她能把恩怨分得清清楚楚,一碼歸一碼,不顧一切的救他。
是不是救了他後,她還會像以前那樣對他冷漠厭惡?
想着她之前眼裡的厭惡,他心裡一陣煩悶,他不允許她厭惡他!
嘭——
一聲接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音響起,宮殿的牆和地面都裂出無數的巨縫,灰塵飛揚,地上零亂的東西不斷翻滾。
帝弒天目不轉睛的盯着那抹靈活的身影,她竟然還沒有放棄。
以他的預感,這裡很快就會崩塌,到時候他們會被困死在這裡,最後沉入大海,然後死亡。
真是一個傻丫頭!
如果能從這裡離開,他再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
南宮淺!
從此這個名字深深的刻入他的腦海和靈魂裡。
南宮淺急壞了,臉上再也沒法保持鎮定,除了緊張還有擔憂,雙手控制不住顫抖起來。
突然,她飛身朝王位邊躍去,然後趴到放水靈珠的牆上。
一定在這裡!
總開頭肯定在這裡!
嘭——
她一拳頭狠狠砸向之前放水靈珠的牆面。
牆瞬間龜裂開。
南宮淺不顧手背上的傷,雙手扒着碎石,然後在放水靈珠的下面看到一個小暗閣,當她打開暗閣時,果然看到一個開關。
看着小小的開關,南宮淺有種喜極而泣的感覺。
她和帝弒天都不用死了!
沒有猶豫,她用力按了下去。
剎那間,原本劇烈搖晃的大殿瞬間靜止。
一切都歸於平靜。
就是原本困住帝弒天的鐵籠也消失不見。
南宮淺嘴角露出一抹絕美的笑意,隨即,身子朝地上滑落。
帝弒天見狀,身形一閃將她的身子抱在懷裡,在看到她鮮血淋淋的雙手時,心裡是說不出的感動還有疼惜。
生平第一次,他眼睛發熱。
“傻丫頭。”他低聲罵道。
南宮淺任由自己癱軟在他懷裡,因爲她現在真的是精疲力盡。
“帝弒天,我們贏了,好累,我先睡會。”她笑嫣如花道,隨即閉上眼睛依偎在他懷裡。
帝弒天看着她佈滿傷痕的臉,眉頭深深蹙着,隨即輕輕拍了拍她的背,溫柔道,“睡吧,我不會讓任何人打擾你。”
這一覺,南宮淺睡了很久,最後還是被身上的傷口疼醒的。
當她睜開眼睛,便發現自己躺在帝弒天的懷裡,而他竟然還保持着她睡之前,他抱着她的姿勢。
“……”
他是不是傻啊,她睡着了,難道不知道找個地方坐下來。
“醒了?”
“你……我傷口痛。”南宮淺呲了呲牙。
“活該!”帝弒天冷冷道。
南宮淺怒,到底有沒有良心啊!
要不是因爲救他,她纔不會扯到傷口,雖然還沒看,但她知道之前上藥包紮的傷口全部裂開了。
帝弒天抱着南宮淺找了一處乾淨的地方,然後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一件錦袍鋪在地上,最後將南宮淺輕輕放下。
“我自己來吧。”南宮淺制止要脫她衣服的帝弒天。
她知道他沒有非分之想,但還是不想麻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