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來到馬廄時,遠遠的就看到那抹青竹般俊雅的身影。
“來了!”慕容鈺含笑朝夏清歌走來,拉過她的手走進馬廄。
當夏清歌走進馬廄之後雙眼一亮“好漂亮的馬兒,你是從哪裡得來的?”只見白雪的旁邊有一匹雪白寶馬,毛髮柔順,眼睛雪亮,極其靈秀,見他們進來,它正擡起一雙好奇的眼睛望過來,瞳孔內帶着好奇又害怕的神色,而身邊的白雪則顯得比平日乖順許多。
見到白雪如此乖巧,更是讓夏清歌驚奇,白雪的性子絕對是應了那句有其主必有其馬的說法,其劣根性無馬能及,白雪性子孤傲,眼高於頂,一般的馬匹想要靠近它身邊簡直是難如登天,可如今這批小馬兒卻緊挨在它的身邊,白雪卻顯得很是喜悅。
“這下子你不必擔心白雪無後了。”夏清歌走過去伸手輕輕撫摸這批小母馬,相比於白雪的傲氣,這匹小馬就要乖順許多了。
似乎是夏清歌對它的撫摸十分舒服,小馬兒低下頭用頭輕輕磨蹭着她的手臂,顯得十分親暱友好,夏清歌瞬間對這匹小馬兒的喜愛增加不少。
“看來它很喜歡你,既然如此,今後它就是你的了。”
“給我?”夏清歌轉身看他“你是特意爲我準備的?”
“難道不可以?”慕容鈺走到她身邊,輕輕拍了拍白雪“我也是急着給白雪找個做伴的,又想着這匹汗血寶馬是難得的極品,若你喜歡自然是更好了。”
夏清歌清亮的大眼睛丟滴溜溜的轉着“既然你送給了我,這馬兒的名字就要我來給它起了。”
“好,隨你!”
夏清歌似乎像是在思考着它該叫什麼名字,心裡卻有一股邪惡的念頭產生,猶記得第一次見到慕容鈺這匹坐騎時,她險些沒氣的背過氣去,一個好好的公馬,做什麼起了一個這麼女性化的名字?而且還好死不死的和她前世用了二十幾年的名字同名同姓,她心裡這口氣早已經憋了很久了。
“想出來了嗎?”慕容鈺自然不知曉夏清歌心中想法。
後者微微一笑,輕掃了他一眼“想好了,叫鈺兒好了。”
慕容鈺原本滿懷期待的看着她,可當她說出鈺兒這個名字時,他的臉色明顯有白轉黑“玉兒?如玉的玉?”希望不是他多心了。
“非也非也!是慕容鈺的鈺。”
“你是在整我?”果然不是他多心了,這丫頭只要有這種古怪的笑容時,多半心裡沒打什麼好的主意,鈺兒?虧得她想得出來。
夏清歌心裡那個痛快,嘴上卻裝作一本正經又感恩戴德的道:“哪裡啊,你送給我這麼一匹汗血寶馬,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整你呢,我就是因爲要感謝你,又覺得說一句感謝太膚淺隨意了,這纔想着用你的名字最後一個字來給它提名,這樣一來,我每當喊道它的時候就會想起你啊,今後我去藥王谷閉關,見不到你時看它一眼也會想到你的,這豈不是兩全其美的辦法?”
慕容鈺恢復原本的儒雅輕笑道:“如此說來也不無道理,如此說來若我思念你時,豈不是不能睹物思人了?倒不如我給我的馬兒也改一個名字好了,就叫歌兒如何?”
夏清歌眨巴着無所謂的大眼睛“好啊,隨你,不過我看白雪似乎並不樂意。”二人一同朝白雪看去,後者明顯冷哼了一聲撇開臉去,其孤傲的模樣擺明了就是不屑慕容鈺起的名字。
慕容鈺無奈嘆息一聲“我寧願你只說一句感謝。”
難道他送她一匹寶馬有錯了?這匹馬也是他費盡心機纔得到的,爲何她的回報卻如此…。如此另類?
一向泰山壓於頂而面不改色的慕容鈺終於不淡定了,他仔細回憶這些日子他和這丫頭相處的經過,仔仔細細在腦海裡過濾了一遍後更是無奈的發現,他似乎沒有惹到這丫頭吧?
夏清歌故意忽略他臉上陰晴不定的神色,側過臉偷笑了一把,伸手寵愛的撫摸着身前的愛馬“好了,我的小鈺兒,今後我就是你的主人了。”
慕容鈺身子明顯一顫,眼神內閃過後悔之色,早知如此,他一定不會選擇送這丫頭一匹馬,他敢確定他定然是在不知情的時候惹到這個丫頭了。
暗歎一句,果真是睚眥必報的性子,看來,今後他們相處時,他更是要小心謹慎行事了。
給馬起名字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慕容鈺也懶得在和她計較。
“好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騎着馬去嗎?”夏清歌很是欣喜的詢問。
“嗯,你騎着它試一試。”
“好!”夏清歌興奮的將小鈺兒牽出馬廄,慕容鈺跟在她的伸手牽着白雪走了出來,二人翻身上馬,夏清歌坐在小鈺兒的馬背上感受了一下,讚歎道“果然是寶馬。”
她迴轉過頭笑顏如花的呼喊一聲“慕容鈺,前面帶路!”
“嗯!”後者微微點頭,輕夾馬肚快速朝東面而去,夏清歌緊隨而後,兩抹身影漸行漸遠,直到徹底消失在視線盡頭……。
跟隨着慕容鈺一路出了城門外,朝東邊行駛了大約一個時辰左右,眼前原本山路盤旋的情景漸漸被平原所代替,一片長滿嫩芽的草原展現在眼前,這裡本就是與赤猶交界之地,可她卻萬萬不曾想到,在城外這麼近就會有如此廣闊的草原。
嫩綠的新芽隨着清風招展,散發出淡淡的青草香味,如碧波的海洋一般讓人心曠神怡,彷彿一幅沒有邊框的畫卷,無邊無際、蒼茫浩渺,氣魄攝人。
夏清歌策馬奔騰,趕上了慕容鈺“咱們比賽如何?看誰先到達那片草原。”
慕容鈺衝她一笑“好啊,就以前面那羣野山羊爲目標,輸了的人要答應贏了的人一件事情,無論做什麼如何?”
“聽你的。”
話落,二人加快了速度,馬蹄聲在無邊的草原上馳騁。
距離一片碧清小溪越發的近了,溪邊的野山羊成羣結隊的啃吃着地上鮮嫩的美食,似乎是聽到了馬蹄的聲響,有一些山羊昂起了清透的大眼睛朝這邊看來,見馬匹上坐着兩個可怕的人類。
立刻有山羊鳴叫一聲,數百隻野山羊如臨大敵一般四處逃竄。
而夏清歌這邊眼見慕容鈺比自己快出了半個馬肚的速度,她計上心頭,飛出袖中雪綢纏在慕容鈺的腰間,而後用力一拉扯,慕容鈺身子傾斜卻並未如她所願的墜馬,反而是來了一個後翻身,穩穩的又重新坐回馬背之上,回頭看來,邪笑一聲,伸手用力拉扯,夏清歌措不及防,被他這麼一用力,整個身子騰空而起,朝着他的馬匹而去。
悶哼一聲,一瞬間的功夫,她竟然已經落入了慕容鈺的懷中,有些氣急敗壞,她擡眼朝前快速掃了一眼,距離小溪不過十米的距離。
“好了,你贏了,快鬆開吧,我快悶死了。”
慕容鈺見她乖乖窩在懷裡,握在她腰間的手同時鬆開,夏清歌躲在他懷裡得意一笑,朝他眨了眨眼睛,快速朝側面翻滾而下,慕容鈺眼神瞬間一變,來不及多想,棄馬而下,同時伸手將她緊緊護在懷裡,二人一同滾落在柔軟的青草之上。
“你沒事吧?”慕容鈺急忙仔細查看夏清歌的傷勢。
後者咯咯直笑。
“還笑的出來,難道就爲了贏我,你連性命都不顧了?”
眼看慕容鈺瞬子內真的升起一股怒火,夏清歌憋住了嘴角的笑意“我知道你一定會救我啊,好了,這下子咱們誰都沒贏,誰也不用答應誰什麼事情了。”
“你啊,可真是輸不起。”慕容鈺取笑她一句,眼神內閃過一抹曖昧不明的微笑“不過,剛纔我一路上才能想着,若你輸給了我,我該提出什麼條件對我最有利呢。”
“想什麼都沒用了,你也沒有到達終點。”夏清歌補充一句。
慕容鈺的笑意更加深邃“是嗎?”他緩緩低下頭去,鼻尖抵在她的鼻尖之上,嘴脣若有似無的碰觸着她的紅脣,嘴角的笑意不減,夏清歌明白他眼神內的深意,臉上閃過一抹羞怯,想要撇過臉去卻被慕容鈺擡手製止。
夏清歌看着他,後者輕笑一聲,嘴脣毫不猶豫的落下,輾轉反側的品嚐着她的柔軟甜美,本是帶着一絲懲罰,卻漸漸不由控制的加深了這個吻,熾熱的氣息在綠綠青草之中蔓延,微風吹拂着兩人的衣衫,白色的出塵與藍色的清澈相融合在這天地之間。
良久,二人均喘息着,慕容鈺忍不住伸手撫摸着她的面頰,低沉的嗓音融入風中“剛纔我心裡本就是想等你輸了做這件事情,沒想到歌兒你比我還心急。”
“慕容鈺!”原本嬌嫩粉紅的面頰如今立刻被爆紅取代“你這個腹黑狡詐的陰險小人!”
“呵呵,對付你這丫頭太過君子只怕早就被你欺負的不剩骨頭了。”他爽朗一笑從她身上站起,而後也伸手將她拉起來“好了,咱們總不能一直在這裡躺着,雖然我不介意,不過我卻沒忘記帶你來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