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羣,兩人就像王者,所到之處所有的人都自動讓出一條路,有葉清這個刺史嫡女做仿,還有誰敢上去招惹這兩人。
葉清站在身後,想追出去卻又怕失了葉家大小姐的身份,只能暗暗忍着,反正人在益州,這整個益州都是父親的地盤,到時候讓父親出面,說不定她也能混個平妻噹噹。
楚君佑爲了宣告主權,直接將謝千亦攔腰抱起,他討厭那些男人看謝千亦的眼神,恨不得把謝千亦包起來,不讓衆人看見。
帶着面具居然都遮不住她的美,楚君佑簡直氣的跳腳。
而不一會兒,楚君佑立即提高警惕,冷漠的眼神掃視着四周。
那些女人差點喜得尖叫了出來,都以爲楚君佑這是看中哪個姑娘了呢!
楚君佑的眼神落在石橋上,一個白衣女子三千青絲垂於腰間,修長的身影孤立,不施粉黛,面素朝天,卻依然遮不住她的秀麗端莊,宛如畫中走出來的仙子。
而她面前就是一個畫架,纖細的手拿着一支毛筆,眼神若有所思的轉動着,時不時看向楚君佑與謝千亦。
懷中的女人順着她的目光看去,也被那女子驚人的面貌所吸引,而衆人亦是如此。
在場的所有人眼中都閃過一絲鄙視,原本以爲這個王爺不喜胭脂俗粉,只對這王妃一人鍾情,看來不過如此,女子們心中暗喜,原來他們還是有機會的。
謝千亦立馬感覺到一種危機感,可惡,這男人居然盯着別的女人看!
這古代雖然美男多,可美女也是如雲的。
“你看夠了沒有?”謝千亦語氣重有些醋意,伸手遮住他的眼睛。
楚君佑很快回過神來,眼中閃過一抹狐疑,溫情的開口道:“那個人畫的是我們。”
他的警惕性一向很高。
謝千亦微微挑眉,半信半疑。“上去看看。”她推了推楚君佑,示意他抱她上去。
她倒要看看是不是如此,她的警惕性也不低,爲什麼她就沒感覺出來,難道真是她大限將至了嗎?
楚君佑翹了翹脣,二話不說便抱着謝千亦上了石橋。
而他們還沒過去,白衣女子身後又出現一羣男人,帶頭的男子一身淡紫色的雲翔符蝠紋長袍,襟口袖口絲線繡着騰雲祥紋,手執一把玉扇,氣宇軒昂。
而他身後的幾個男子皆是一身粗布麻衣,高大魁梧,面色猙獰,應該是護衛之類的。
男子色眯眯的眼光看着那白衣女子,眼中泛着光芒,嘴角掛着一抹戲謔的笑意,站在女子身後不知道說了些設麼,惹得女子嬌羞的低下頭,眼中閃過一抹惶恐。
兩人走進了才知道,原來這儀表堂堂的貴公子是在調戲良家婦女,語氣風流。
“這位姑娘真是不知好歹,本公子可瘦益州刺史的兒子,只要你跟了本公子,肯定是享不盡的榮華富貴。”那紫衣男子自信滿滿的說道,揚起的額頭快要翹到天上去了。
聽到這自我介紹,謝千亦差點沒笑出來,益州刺史的兒子,那不就是葉清的哥哥或弟弟?這兩人真像,果然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了!
素衣女子有些害怕的退了兩步,深怕與那男子扯上什麼關係。“多謝公子擡愛,小女子出身平凡,實在難入公子之眼,小女子還要賣畫,就不打擾公子了。”
女子低着頭輕聲說道,每字每句都小心翼翼的,這益州誰不知道葉刺史家有個紈絝子弟,女子們都是見而避之的。
可養尊處優的大少爺,見到喜歡東西都喜歡佔爲己有,這葉公子也不例外,“本公子看中的東西從來沒有能跑掉的,今天本公子能看中你是你的福氣,你可不要逼本公子,來人,帶走!”
葉公子大手一揮,幾個護衛自然不敢不聽,立馬上前拿起那個畫架,就要去抓那個素衣女子。
謝千亦冷冷的勾了勾脣,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真是不把律法放在眼裡。
“住手!”謝千亦升起一股正義感,出聲吼道。
幾人被她的這一聲吼吼的有些懵了,紛紛朝謝千亦看過來,葉公子也不例外,這個帶着面具的女人是誰?居然敢管他的事?
“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虧你爹還是刺史,竟然知法犯法,可有把楚月王法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