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晴攥緊的指節泛起蒼白之色,對下人吩咐道:“廢物,你們都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去把楚雲汐給本王妃揪出來!只要抓到了她做籌碼,百里宸風又能奈本王妃如何?”
下人們皆被嚇得膽戰心驚,急忙跑下去尋找臻陽郡主的蹤跡。
“楚雲汐,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楚雲晴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雙眸泛起猩紅的血絲。
這一次,她絕對不能讓那個賤人再有僥倖逃脫的機會!
“你們去把楚雲寧帶過來,現在到她派上用場的時候了。”楚雲晴對手下吩咐道。
她的臉上露出一抹陰謀的意味,她之所以讓手下將楚雲寧從水牢裡救出來,要取她的鮮血做藥引只是其中一個緣由。
楚雲寧與她是親姐妹,兩人的血最容易相融,所以用楚雲寧的血做藥引要比用處子之血有效果。
不過她留下楚雲寧的理由並不是僅此而已,最重要的是,萬一有不測,她可以利用楚雲寧做她的替罪羔羊!
……
齊王府外,百里宸風率領着精兵將府邸包圍。
攝政王身披墨色披風,手中握着寒光凜凜的長劍,烏髮高高束在頭頂,臉頰的輪廓如刀刻般棱角分明,斜飛入鬢的劍眉之下,一雙鳳眸裡透着捭闔天下的霸氣。
王爺這身迎戰的打扮不禁讓衆將士想起了他當初縱橫沙場的不敗神話,能將王爺惹怒的人,不管那人是齊王還是什麼人,都別想有好果子吃了。
“南宮齊,本王勸你還是乖乖把臻陽郡主交出來,不然的話,就休怪本王不客氣了。”百里宸風冷魅的勾起薄脣,左手已經握緊繮繩蓄勢待發。
“攝政王的意思本王怎麼聽不懂?臻陽郡主不好好待在她的丞相府,大晚上跑到本王的府上做什麼?攝政王若是執意擅闖齊王府,就別怪本王向父皇請示,給你定下個冒犯皇室的罪名!”
南宮齊站在王府門口看着百里宸風此次整齊的陣仗,這些人馬都是曾經隨他在戰場上出生入死身經百戰的鐵騎,絕不是好對付的樣子,可自己根本沒得到楚雲汐的消息,要怎麼把她交到百里宸風的手上?
南宮齊冷哼一聲,再怎麼說他也是大曆國的皇子,百里宸風一個外姓親王能鬧出什麼名堂?皇位早晚是他的,而不是百里宸風的,今天他就讓百里宸風知道,如今的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百無一用的廢物王爺,只能任人所欺了!
“罪名?呵呵……”百里宸風漆黑的眸底泛起深不見底的殺氣,冷笑道:“你以爲本王會害怕你這點小小的威脅麼?再說本王怎麼就擅闖齊王殿下的府邸了?剛剛本王已經問候過,接下來就沒你什麼事了。來人,給本王掃平一路障礙,直到尋找到臻陽郡主的下落爲止!”
“屬下遵令。”衆位士兵齊聲道。
他們只聽從攝政王一個人的命令,如今攝政王的意思是叫他們攻闖齊王府,人擋殺人,佛擋殺佛,他們自然會按照王爺的命令,將一切攔路之人視爲敵人,毫不留情。
就算齊王是皇室之人又怎樣?只要不是他們唯一的主子攝政王,哪怕是皇帝老子兒來了,他們該做的也會照樣做,絲毫不會因此有任何改變。
百里宸風握着長劍劍柄的手緊了幾分,倘若他的小汐兒有了什麼三長兩短,今夜他便將齊王府夷爲平地。若是她真的出了事,他就要這天下爲她陪葬!
南宮齊見百里宸風動了真格,心裡有些發慌,說話的語氣也軟了下來,“攝政王這是鬧哪般?既然臻陽郡主失蹤了,本王可以派人跟攝政王一起去尋找郡主的下落,犯不着到本王的府上來找人吧?雖然本王曾經對臻陽郡主動過心思,可那都是過去的事了,衆人皆知,現在本王的心裡只有側王妃一個人,別的女子別說碰,本王連想都不會想。攝政王這番陣仗對付本王,可真讓本王心寒啊。”
百里宸風駕馬前行了幾步,手中的長劍正抵着南宮齊的眉心,聲音冷魅到了冰點,“本王要找的就是你府上的側妃仇月,齊王若是再多說話拖延時間,就別怪本王把你也視爲攔路的障礙了。”
南宮齊看到一個鋒利的劍尖就這麼放在離自己眉心不過一寸的位置,嚇得雙腿發抖,冷汗從額頭上簌簌直下。
該死的,百里宸風不會是想真的對他動手吧?
“別別別……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啊!”南宮齊只能做出讓步,“攝政王想找人可以,本王不反對,但你只能帶一隊人進去,這些人馬必須撤退。”
對於這個喋喋不休的傢伙,百里宸風乾脆沒了耐心,伸手揪住了南宮齊的衣領,狹長的鳳眸緊盯着他說道:“你在命令本王?老皇帝對你可真是缺管少教,只要本王想動手,你隨時都會從齊王的位子上一落千丈,所以本王勸你還是乖乖去一邊待着,免得過一會兒刀劍無眼,害得老皇帝痛失愛子,那不就得不償失了麼,嗯?”
“你……百里宸風,你太狂妄了!”南宮齊嚇得臉色煞白,他居然想對自己動手?
“本王的狂妄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齊王殿下有什麼意見就爛在肚子裡吧。來人,侍候齊王殿下到一邊歇息!”百里宸風揮手將南宮齊摔在了地上。
“是,王爺。”緊接着,兩個侍衛走上前,毫不客氣的用麻繩把南宮齊一捆,點了啞穴扔在一邊。
“衆將士聽令,立刻進去尋找臻陽郡主,攔路者,殺無赦!”百里宸風的話音一出,看守在齊王府外的侍衛們皆抖了三抖。
另一邊,無極、無雙和連翹三人已經打倒了一路侍衛,悄悄闖進了齊王府內部。
“哥,齊王府裡種滿了香氣特別的西域花,我想這種香氣就是干擾黑鷹尋找大小姐蹤跡的原因。”無雙撫摸着肩上的黑鷹,將它再次放到空中,只見它盤旋了三圈,再次飛回她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