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百會穴正巧在顱骨的骨縫連接處,但那裡也有着結締組織纖維,想要將一根銀針刺進去是非常難的,況且這種做法太過冒險,很容易傷到患者的腦組織,萬一失手,可真就如白佛所說的那樣,不死也得腦癱。
“怕了?”白佛聽見驚呼,問道。
“沒,只是感覺有些不可思議!”白少羽忙解釋道。
“中醫醫術,就是不可思議的,這一次你不僅要貫穿百會穴,還不能使用我們家傳的銀針,而是要使用不鏽鋼的毫針。”
“是要用埋針法嗎?”白少羽忙問。
“聰明,你要選用兩寸的毫針,全部刺入百會穴,切記要準,要快,機會也只有一次。這樣的話,患者離開我國,也沒有後顧之憂了,一個月後,讓他去醫院將針取出,再配以中藥,就能控制病情。至於能否治癒,要看的不是我們,而是天意。”白佛把最後一句囑咐也說完了。
“我知道了爺爺,不過我有一件事很好奇。”白少羽突然又問。
“問吧!”
“我們白家的灸法一直都是短板,這種方法是您想出來的?”白少羽不解的問道。
“你懷疑爺爺的實力麼?”白佛有些不滿,不過隨後就道:“其實這個方法是我小時候從師父那聽來的,不過師父也沒有用過。”
“也就是說我是第一次使用?我的天!”白少羽頭都大了。
“別浪費時間,掛了!”白佛說完,也不道個別,直接就把電話掛斷。
雖然得到了指教,但白少羽依然有些無奈,而且現在這種情況看來,有着賭博的性質,他並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人生不就是一場豪賭嗎,白少羽安慰自己。
下樓之後,李峰早早的就在樓下等待,一見白少羽就急衝衝的道:“少羽,快來吃飯,九點是發佈會的時間,我們爭取早點過去。對了,想到辦法沒?”
看見李峰那期盼的目光,又想起昨日葛部長等人的叮囑,白
少羽感覺自己這樣做也是值得的,他輕輕一笑:“放心吧李叔,不管結果如何,總要試一試。”他當然不會把其中的危險性告訴對方。
“那就好,那就好,現在大家全都指望你了!”李峰連連點頭。
二人快速的吃了早飯,並沒有直接去醫院,而是向鄭城兆下榻的酒店趕去,他們地目的就是先阻止對方開發佈會,儘量減少輿論。可是到了酒店後,工作人員卻說鄭城兆已經前往醫院了。
李峰和白少羽趕忙驅車前往中醫醫院,到達醫院時正好是八點半,此時醫院的大門口站滿了記者,的確如宋秉縣所說,幾家韓國的媒體也趕到了現場。
衆多記者被警察攔在外面,不讓靠近醫院正門,此時葛長髮和鄭城兆正在說着什麼。
李峰忙走上前去,葛長髮看到他們二人鬆了口氣,忙說道:“老李,怎麼纔來?”
“我們去酒店了!”李峰小聲的說道。
葛長髮湊到他耳邊:“怎麼?有辦法了?”
“試試看,盡力而爲!”李峰也不敢把話說的太滿。
葛長髮一聽,心中倒也有了點底,又走回鄭城兆的面前,開口道:“鄭大使,我們爲你診病的醫生已經到了,少羽過來。”葛長髮擺擺手,當白少羽走進後,他說道:“這是我院最優秀的中醫,你放心,他一定會治好你!”雖然說這種話有些心虛,但這個節骨眼,也只能這樣說了。
鄭城兆皺皺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宋秉縣,似乎在詢問他的意思。
宋秉縣是鄭城兆的貼身醫生,關係非常親密,鄭城兆的生活安排全權由他負責,他也是鄭城兆身邊最有發言權的人。
“葛部長,你是說讓這個實習醫生爲我們大使治病?沒開玩笑吧?”宋秉縣有意找茬,其實他昨天就看出這個白少羽很厲害了。
“你放心,我們不會拿鄭大使的生命開玩笑,他之所以是實習醫生,只是因爲他還沒有中醫資格證書,但他的爺爺,是我們中醫界大名鼎鼎的人物。”葛長髮
說道。
他說那句不會拿鄭大使的生命開玩笑時,白少羽聽的心裡一緊,是啊!不開玩笑!是在搞笑!
“那我們總不能讓這些記者等着吧?他們可都等了兩個多小時了!”宋秉縣說道。
“如果治療不起作用的話,再開發佈會也不遲呀!”葛長髮繼續爭取。
“要想治療,就只能等我們大使開完發佈會在治療,否則別想,昨天那個什麼太乙神針,已經讓大使受到了傷害,現在我們對中醫的灸法已經持有懷疑態度了。”宋秉縣看了下手錶,繼續道:“還有十五分鐘,難道葛部長不讓外面等着的記者入場嗎?”
葛長髮臉色難看說不出話來,其他的領導也是一樣,這時,白少羽湊到前面,開口道:“鄭大使,請給我一個機會,我會醫好你。”
翻譯給鄭城兆翻譯後,他有些爲難,宋秉縣則冷冷的一笑:“憑你一個實習醫生嗎?昨天那個王子年似乎也說了和你同樣的話。別浪費時間了,走吧!”他說着就要往醫院裡走。
“鄭大使,就聽我說一句。”白少羽攔住了對方,他雙目盯着鄭城兆道:“鄭大使,如果我猜的沒錯,您這兩年是不是感覺自己的記憶力越來越差,精神狀態也越發不好,而且不願意與人交流,做爲外交政策大使,最擅長的自然是交談,可從您來到我國,卻沒見您說過幾句話,大部分都是由您的貼身醫生髮言。遺傳性偏頭痛雖然很難治,但不會對您的感官神經造成太大影響。我想以前您絕不是這個樣子。”
“你怎麼知道?”當鄭城兆把白少羽的話聽完後,吃驚的問道。
白少羽眼神裡閃過一絲精光,從對方的回答來看,他應該不清楚百發妖針給他帶來的損害,也就是說可以排除鄭城兆與宋秉縣合謀這個定論,那麼也就是說,鄭城兆就是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犧牲品。但白少羽依然不能把自己的推測說出去,畢竟鄭城兆對中醫這行不懂,就算說了他也不會相信。一個是他國的中醫,一個是身邊的韓醫,當然會相信後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