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臉上,黯然無光,卻帶着一種與常人不同的清秀。她沒有任何的妝容,卻顯得更加風輕雲淡。第一眼的感覺,如同與玄女見面時的那種驚豔。但這個女人,卻比玄女少了一種東西,是感情,她的目光,聲音,都察覺不到任何的感情,就彷彿他和這世間的一切,都有着巨大的隔膜。
除了白少羽之外,其他人也被這個公主所驚豔,因爲誰也沒想到,綁架他們的竟然是這麼漂亮的一個女人。
“都進來吧!”女人淡淡的說着,那聲音中帶着無力又帶着滄桑,和她的歲數似乎根本不符。
鼠爺率先走了進去,隨後對着衆人一擺手,沒有說話,他這種樣子比剛纔收斂了許多,也客氣了許多,看來在這個女人面前,他就算再厲害,也不敢造次,這是白少羽的想法。
白少羽和衆人對望一眼點下頭,率先走了進去,他又忍不住多了看這個女人一眼,如果偏要把她比喻成明星,應該用劉亦菲來形容她較爲貼切,雖然她比對方長的更爲精緻和漂亮,但那坐着輪椅的樣子,讓白少羽不由的想起一部電影,《四大名捕》中劉亦菲飾演的無情。這個女人給他就是這種感覺。
“看夠了麼?”女人慢慢的擡起頭,凝視着白少羽。
“你別誤會,我只是見你體形消瘦,面色蒼白,目光晦暗,瞳仁呆滯,氣息低微。這是很明顯的久病不愈,我想你們費了這麼大的力氣把我綁架過來,是爲了讓我給你診病吧?”白少羽慢慢的說道。
女人靜靜的看了白少羽一眼:“果然是神醫,沒錯,我的確是請你來爲我診病的。”
“既然診病,沒必要如此興師動衆的把我們全家都請過來啊!”白少羽平靜的說道,他暗呼一口氣,如果對方真是診病,那危險係數就降低了許多。
“沒必要?你會感謝我的。”女人說着,對鼠爺點下頭,對方走到女人身旁的桌子上,把筆記本電腦拿到了衆人面前,輕聲道:“自己看。”
當白少羽看見電腦上的新聞時,臉色瞬間出現變幻,他震驚的張着嘴巴,良久之後才問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站在他身旁的衆人,此時也都是一臉驚駭,彷彿被什麼東西嚇到了一樣,就連癮君子也有些不淡定的說了一句:“我靠。”
電腦的熒屏上,赫然顯示着一條不久前發佈的新聞:2018年1月28日下午3點整,一輛由錢塘市前往京華市的D7337次列車,在途徑江蘇省內洪澤湖時,發生爆炸,具體傷亡正在近一步統計之中。
“看見了嘛?想想你們欠我幾條人命吧!”女人緩緩的說道。
白少羽臉色異常難看,有些顫抖的道:“也就是說一車的人都陪葬了?”他說出這句話時,突然想起鼠爺路上的一句話‘就讓那些行李去陪葬吧!’
他恍然明白,這一切鼠爺等人都是知道的。
“沒錯,都陪葬了。”女人淡淡的道,似乎對這種事漠不關心。
“這是你們做的?”白少羽攥着拳頭問道。
“別那麼大的火氣,我們還沒有那麼殘忍,你只要知道,是我救了你們的命就可以了。”女人開口道。
“我需要知道是怎麼回事。”白少羽篤定的說道,他凝視着輪椅上的女人,樣子不容置疑。
女人的最終出現一絲不屑的笑意,好奇的問道:“你很在意他們的死活嗎?”
“每一個生命,都有存在的價值。”白少羽沉聲道。
“你說的沒錯,不過生命的離開,也是必須面對的。”女人說完,對着鼠爺道:“和他說說是怎麼回事吧。”
鼠爺恭敬的點下頭,然後對着白少羽道:“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這些人是因爲你而死的。”
“你說什麼?”白少羽眉頭一緊。
鼠爺微微一笑:“這些天以來,我們一直暗中注意着你的動向,有趣的事,我們發現了另一夥人也在觀察着你們,也許是害怕你們發現,所以他們非常的謹慎,不過卻瞞不過我們的
眼睛。”
“另一夥人?”白少羽嘀咕一聲。
“沒錯,就是他們潛入了車站內部,安裝的炸彈。”鼠爺輕描淡寫的說道。
白少羽心中一震,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是因爲自己發生的這一切,他並不認爲鼠爺會在這種事上騙他,但他依然怒不可遏道:“既然你知道車上有炸彈,爲何不讓所有人下車?”
“因爲他們的性命與我無關。”鼠爺輕輕一笑:“就算把炸彈拆除了,列車到達洪澤湖時依然會爆炸,對方想殺你,你以爲能躲得過去嗎?”
白少羽臉色一暗,這句話倒是讓他無言以對,這些時日,白家發生了太多的事,他甚至無暇顧及自身的安危,也正因如此,他才忽略了一些細節。
“小子,別總是一副大義凜然的姿態,你不是救世主。”鼠爺說完,皺着臉笑了笑:“還是算算你欠了我們多少條人命吧。”
白少羽暗吸口氣,調整着自己的心態,看着整整一列車人因爲自己而喪命,那種自責感是根本無法形容的,這算幸運嗎?也許吧!
“現在可以感謝我了吧?”女人看着白少羽,輕聲說道。
白少羽嘴裡響起一絲不屑的笑聲:“如果對於我個人來說,的確應該感謝你,但你記住,我並不感激你,因爲你本有能力阻止這些人送命,卻眼睜睜的看着這一切發生,當你看見網上的新聞時,心中就沒有半點的愧疚嗎?”
“沒有。”女人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白少羽臉色一暗,諷刺道:“你給我的感覺,如同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一般。”
“是麼?很感謝你的讚美。”女人的情緒根本沒有出現任何的波動。
“這位女士,你讓我看的新聞我已經看了,說說你的請求吧。”白少羽覺得和對方沒有共同語言,索性直接開口進入正題。
“求?我從來不求人,你用錯詞了。”女人緩緩的吐了一口氣,然後說道:“我給你兩條路,第一條,治好我的病,第二條,與我同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