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會面也應該結束了。”周文淵說着,從位置上站了起來,雖然表現的很禮貌,很淡定,但白少羽卻看的出來,這個周文淵的確是個急躁的人,只是此時他隱藏的很好而已,這是生意人的本能。
“等一下。”就在這時,白少羽突然擡手說道。
周文淵臉色有些不悅,但還是禮貌的問道:“還有事麼?”
“商人之間做事,自然是以利益爲重,但我白少羽不是商人,更不在乎利益。因爲我覺得,有些東西是利益換不來的。”白少羽微笑着,聲線很是神秘。
“不好意思,我不太理解你的意思。”周文淵不解的說道。
白少羽沒有直接回答對方,輕聲說道:“我見你耳門發灰,面色暗黑,人中平滿,頭髮乾澀,這說明你的腎肝不是太好,而且看起來已經是老毛病了,有些年頭。”
周文淵冷笑一聲:“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我知道你的醫術厲害,但這在我身上並不管用。”
“急躁,焦慮,容易動怒,只是因爲你長時間混跡商場,纔可以隱藏的很好,這說明某種病已經困擾你多年。”白少羽又道。
周文淵臉頰抽動一下,沉聲道:“我想,我們之間不用聊了。”他說完,就向包房外走去。
“你坐擁百億家產,卻膝下無子,我想,這並不是沒有原因的吧?”白少羽淡然的說道,隨後又簡單的吐出五個字:“我可以幫你。”
周文淵的手已經去拉門把手了,聽見這句話身體卻停了下來,愣愣的站在那裡,沒有回答。
“我是醫生,雖然有些事使人難以啓齒,但這瞞不住我,你也沒必要瞞我。”白少羽再次說道。
片刻後,周文淵走到白少羽的身旁,語氣較爲緩和了許多,說道:“你看的沒錯,我身體的確有些不好,但你治不了我的病。”
“治不治的好,不是你說了算的。”白少羽開口道。
周文淵咬咬牙,坐在了白少羽的身旁,沉聲道:“我的毛病已經很多年了,我也不打算治了,所以不想浪費時間。”
“你只是沒有找能治你病的人,把你的手給我。”白少羽認真的說道。
周文淵有些猶豫,最後還是把手遞了上去。白少羽爲其左手過脈之後,又爲其右手把脈,等待了大約十幾分鍾,他纔開口道:“脈弱無力,細而如絲,很明顯的陽虛之症。”
“你說的,和別的醫生說的差不多。”周文淵略顯不屑的一笑,單從把脈上來看,對方並沒有比自己尋求的那些名醫厲害多少。
“輕按可得,重按則減,陽氣明顯不足,虛陽外浮,你應該曾經患過重病,導致你陽氣受阻,這個病一直沒有得到根治。”白少羽繼續說道。
聽到這裡周文淵微微一驚,若第一句話只是說了表,那白少羽的第二句話,無疑說中了裡,他的確得過重病,這是別的中醫看不出來的。
但這並沒有結束,只聽見白少羽繼續說道:“脈搏遲緩,寒邪爲患,說明你體內寒凝氣滯,氣血運行緩慢,爲實寒症,寒邪由肝入腎,皆有病因。你曾經所患重病應該與傷寒有關,這也是導致你身體後來出現病患的主因。”
周文淵驚訝的看着白少羽,神色已經微微轉變。
“脈象紊亂,雜而無序,因爲這件事,你的精神壓力很大,狀態也不太好。”
前後一共四句,說完,白少羽微微一笑,看着吃驚的周文淵,問道:“我說的是否正確?”
“對,太對了,果然名不虛傳。”周文淵不由的讚賞道。
“綜合上述觀點,你得的不是簡單的由肝腎導致的不孕不育,亦或是陽痿早泄。能出現如此脈象,也只有一種可能,就是讓人難以啓齒的縮陽症。”白少羽一口將症狀說了出來。
聽見對方最後的總結,周文淵算是佩服的五體投地,開口道:“今日周某算是服了。”
“說這些還尚早,治得了纔算真正的讓你服氣,治不了說再多也是無用,還是說說你得這種病的來龍去脈吧!”白少羽開口道。
所謂中醫診病,望聞問切哪怕缺少一點,對準確性都會產生影響,哪怕是白少羽,也必須要走這個過程。
“十五年前,我去東北旅遊時,不小心掉進了冰窟窿裡,我一個南方人哪受的了這個,那一場大病,差點讓我死過去。身體恢復之後,我便投入了事業之中,三十二歲那年,家裡給我介紹一個女孩,結婚之後,我才發現,我的……我的下面一到關鍵時刻就會縮進去,當時真的給我嚇壞了,那是從來沒有過的。”
周文淵說到這裡,有些無奈,繼續道:“你永遠體會不到那種恐懼,後來我越來越怕,看了許多醫生也不見好,西醫,中醫,都看了,卻一直束手無策,用一些醫生的話來說,這是不治之症。”
“爲了不耽誤人家女孩,我在結婚的第三年就離婚了,隨後就是到處求醫,後來慢慢的也就習慣了,不疼不癢的也就是那個地方不好用罷了,我也就全心全意的把精力用在了事業上。前些年我收養個小孩,也把他當成親兒子養,可心裡的那道傷疤,真的是永遠抹不掉。”
“如今我也不願提起,不想提起,這對於我來說,無疑是一種恐懼,一種難以啓齒的話,今天如果不是你看了出來,我絕對不會說的。”
周文淵說完,期待的看着白少羽,一字一字的道:“白神醫,如果你真能治好我,別說那塊地賣你,就算送你也無可厚非,我真的以爲這病是沒法治了,也不打算治了。現在被你這麼一說,心裡不禁又激動起來。”
看着周文淵略顯緊張的看着自己,白少羽輕聲道:“送我倒是不用,我盡力爲你治療,如果成功,你將那塊地賣我就行。”
“好,如果我的病真能根除,這京華市的生意就不做了,回家娶妻生子,我那老父親爲這事可算是操碎了心。”周文淵激動的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