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應元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愛孫女躺在牀上喊疼,而她的肚子則迅速的膨脹,還把她的體恤衫和裙子給撐得緊緊的,他被嚇得不由自主的瞪着眼睛看着牀上,連連的倒退幾步,一張老臉慘白無血色,渾身打着哆嗦,差點一屁股就坐在地上,他心裡卻是極端的害怕,不過,好歹也是當過高官的人,場面雖然恐怖,短暫的驚懼過後,就恢復鎮定,走到牀邊,看着孫女滿臉大汗,痛苦不堪,焦慮而又顫抖的喊道:“寶貝,你怎麼了,你這是怎麼了。”
“爺爺,爺爺,我肚子疼,好疼……好疼呀!”孫女的肚子隱約之間,還在繼續膨脹,喊疼的聲音甚至驚動了左鄰四舍,他們紛紛來到院子裡,互相詢問:“誰在喊呀?誰在喊呀,叫得慘兮兮的。”
陳應元在房間裡變得手足無搓,只好顫巍巍的來到客廳抓起電話,手忙腳亂的給自己兒子陳令浩和媳婦打電話,催他們火速的回家,家裡發生了事。剛剛放下電話,孫女就發出了一聲慘烈的喊叫,然後就是悄聲無息……驚慌之中,連電話也沒有放好,就來到孫女的房間,瞪着一雙渾濁的眼睛,渾身一軟,就倒在了地上。
這時候,外面的院子裡也響起了救護車的警迪聲,然後就是幾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走出救護車,直接上樓走到陳應元的門前,敲了起來。一箇中年醫生伸手敲了房門都有半天的時間,也沒人迴應,站在門前卻不知如何是好,也引得鄰居們跑了出來,互相詢問情況,突然,又聽見房門裡傳來撕心般的慘叫聲,鄰居們這才明白,紛紛說道:“是蓮兒那丫頭在喊,她,她怎麼了。”七嘴八舌之下,就和醫生一起開始撞門。
而陳應元的兒子陳令浩和媳婦接到父親打過來的電話,放下手中的工作,匆忙之間就跑了回來,看到院子裡停留着一輛救護車,而上樓就看見自家門前房門緊鎖,卻圍繞着一羣人,有醫生,也有鄰居,圍繞在一起,頓時明白了肯定是自家的女兒出事了,連忙打開房門,帶着醫生就走了進去,客廳無人,卻在臥室的門口看見父親正瞪着驚恐的眼睛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慌張的走過去把陷入昏迷的父親給攙扶起來,然而,也在轉頭之間,看見女兒的臥室裡鮮血四濺,嚇得手足冰涼,此時的女兒靜靜的躺在牀上,雙眼瞪得老高,漂亮的臉上充滿了痛苦和悽慘。而她的肚子也高高的凸起,不由得伸手掩着面發出淒厲的慘叫……。
喊來的醫生們衝進臥室,細看之下,個個臉色大白,此時她的肚子卻已裂開,其狀觸目驚心,,殷紅的鮮血直流,把潔白的牀單給完全的染了。抱着自己的女兒,看着她悽慘的摸樣,陳應元的媳婦不禁慘叫了起來,“天啊,蓮兒呀,我的蓮兒,你這是這麼了呀?我的天呀?你這是怎麼了。”話還沒有說完,就身子一偏,昏倒了過去,突然,驚得幾隻幼小的老鼠在房間裡支支的亂叫而四下亂竄,那些醫生也沒有注意到這些情況,當看見小女孩的身體狀況,不由皺着眉頭和同事一起惋惜的說着:“完了,人已死了,救不了了。”
陳令浩傻傻的看着這一幕,並沒有伸手攙扶昏倒在地上妻子,看着心愛的女兒就這麼死在牀上,不由得火冒三丈,渾身哆嗦,雙眼瞪得老大,撕裂般的吼道:“是誰,是誰,他媽的是誰呀?”說完這句話,就兇狠的一腳狠狠的踢在門框上。
“秦醫生,這怎麼處理呀?”幾個醫生圍着看了一下,卻被陳令浩的行爲給嚇了一跳。秦正傑醫生轉過身正在火冒三丈的陳令浩說道:“陳先生,您的女兒已死,但是,她的身體很有異常,我剛纔初步鑑定了一下,我懷疑這屬於罕見的寄生生化,所以,我想帶回去進行詳細的化驗,得出具體的結論然後在通知您,陳先生,您的意思呢?”
陳令浩本人陷入巨大的悲痛之中,聽了這番話,不由得楞了一下,轉過頭來,看着秦醫生問道:“什麼寄生生化……”。
秦醫生回頭看了一眼牀上的屍體,輕輕的說道:“這寄生生化屬於生物化學,基本歸結與病毒之類。”
陳令浩一聽,也不怎麼明白,他現在的腦海一片混沌,女兒的死已經徹底的讓他痛苦不堪,無論秦醫生說的什麼話他現在也沒聽明白,而秦醫生看見他的情況,知道現在無法與他詳細的說,只好轉過身來對着另外一個醫生說:“立即把屍體擡回去,進行化驗,知道嗎?”
“是,秦醫生。”女子醫生立即吩咐幾個助手過來幫忙連牀單帶着屍體一起裹着,就準備往救護車上擡,而圍在外面看熱鬧的鄰居們也知道了大揩,都十分可惜蓮兒不過十六歲就死了,紛紛都感覺可惜。
“哎喲,我的天呢,怎麼這麼多的老鼠呀?”
“打呀,打……”房間裡的鄰居看着十幾只老鼠,頓時吵鬧了起來。誰也不知道,這些老鼠帶着死亡的氣息向他們撲面而來。
傍晚的北京,繁華中透露出一股和平。華天翔在溫心的帶領下,遊覽了北京市區的許多景點,有了她的詳細介紹,華天翔有了相當的瞭解,也與自己那個時空的北京做了詳細的比較,雖都是強盛的中國,同樣的北京,同樣的那些建築和景點,華天翔內心之中卻有了不一樣的感受。
溫心陪了他這麼大半天,絲毫不厭煩的與他講解所觀看的每一個景點的光榮歷史,甚至還講了遭受屈辱的沒落滿清時的北京被八國聯軍入侵時的滄桑,也領他去看了至今還保留着殘骸的圓明園,詢問了他許多有關歷史的問題,可憐的華天翔居然一條也回答不上,搞得溫心的心裡充滿了強烈的疑惑,甚至還猜中了華天翔有可能是從原始森林跑出來的人,怎麼可能身爲中國人,卻連中國近代史都一無所知呢?雖然這一路上她十分的歡喜,俏麗的容顏上猶如一朵盛開的豔花。嬌柔而又美麗。
華天翔的心裡有太多的失落和遺憾,他對中國的歷史因爲接受的教育不同而丁點不知,一心沉浸在醫術的領域而對周圍的事物漠不關心,聽了溫心的這番話後,心裡感觸良多,不過,他的俊臉上可依舊是毫無表情,他已習慣榮辱不驚,對一切事物都保持着一顆最平常的心,來到這個陌生的異時空,離開了自己的親人,雖然現在也有了熟悉的人,但是,感覺上還是有些欠缺,不過,究竟什麼地方缺了,他也不明白。
溫心一邊向前走一邊看着走在身邊保持着沉默的華天翔,心裡就有許多的困惑和不解,彷彿華天翔身上有許多的秘密,她甚至在這些困惑的刺激下又想詢問他到底是誰,家在哪裡,他的爸爸媽媽是誰,又在什麼地方……,等等。
突然,電話響了起來。華天翔掏出電話,一看卻是陌生號碼,不由得皺着眉頭自言自語的說道:“這是誰的電話號碼呀?”
溫心看着華天翔的手機,突然詢問道:“你的這個手機不是買的,是不是別人送的呀?”
華天翔只是淡然的看了一眼溫心,並沒有回答她的話,不過,他也沒有接,任憑手機響個不停。他卻不知道事實上溫心已經知道這部手機就是劉亦菲所送的,喜歡華天翔的溫心的心裡再也不能平靜下來,繼續說道:“你怎麼不接電話呀,我猜有可能是劉亦菲小姐打過了來的!”
華天翔微微的一愣,看着溫心,搖了搖頭,說道:“你怎麼知道?”,“你也別管我是怎麼知道的,電話響了這麼久,你還不快接。”說完這句話,就加快腳步朝前走了幾步。華天翔看着她的背影,接了電話。
“喂,小子,我打你電話這麼久,你怎麼不接呀?”電話裡的聲音讓華天翔有些奇怪,打他電話的人不是劉亦菲,卻是溫心的妹妹溫雙。問道:“哦,我剛剛有點事,對了,你打我電話,有事嗎?”
“打你電話,當然有事了,告訴我,你在哪裡呀?”溫雙說話的語氣可沒有她姐姐溫心那麼溫柔。
“什麼事呀?”
“別問那麼多,你告訴我,你在那裡呀?”溫雙說話的樣子好像是快要發火了。
“我在……我和你姐姐一起,你問你姐姐吧!”話一完,就喊道:“心姐,請等一下。”
溫心氣悶的走在前面,突然聽見華天翔在身後的喊叫,停足回過頭來,問道:“什麼事呀?”
華天翔自然明白她生氣的原因,輕輕的說道:“找你的。”,“找我的,誰呀?”溫心眨了眨眼睛。華天翔把電話塞在她的手裡,說道:“你妹妹打過來的。”
溫心一聽是妹妹打過來的,就沒好氣,用教訓的口吻說道:“你死丫頭,打電話幹嘛呀?”
“你們現在在什麼地方呀?說。”溫雙聽見姐姐的口吻,重重的說道。
“幹麻呢?”溫心輕輕的說道。
“我手裡有晚上看奧運閉幕式的門票,我想……”溫雙突然住嘴,就不在說話了。
溫心微笑的說道:“不用了,我現在手裡有兩張票,對了,你回家吃飯的時候,告訴媽媽,我們不回來吃飯了,我和他一起單獨吃飯,吃完飯了就去看閉幕式了。”
“哼!”溫雙立即把電話給掛了,然後從車裡拿出門票,看了看,氣得劈里啪啦的撕得粉碎,往街頭一撒,竄進車裡,一踩油門,如風似的向前馳去,嚇得幾個路人紛紛指着遠去的車咒罵個不停。
“這電話挺漂亮的。”通完話過後,溫心就把電話還給了華天翔,不過,說的話卻帶點酸味。
華天翔也不和她計較,把電話拿在手上,說道:“你不是說要去吃飯嗎?去哪裡吃呀?”
溫心想了想,說道:“恩,今天我就不請你吃烤鴨,帶你去我家公司旗下的一家飯店吃些一家常特色飯吧!怎麼樣?”
華天翔對飲食不怎麼講究,客隨主便,只得點頭。現在是下班高峰期,大街上的車輛和行人都十分的擁擠,地下鐵也是人山人海,華天翔和溫心倆慢慢的向地下鐵走去。兩人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站在站口,和衆多的行人們一起等待着地鐵的到來。
突然。傳來輕微的“撲”“撲”聲音。華天翔的眉頭一皺,立即感受到空氣中彌散着一股濃烈的殺機,在一回頭,他身邊的一箇中年男人瞪着大眼睛,然後莫名其妙一軟,就倒在了地上,氣息已絕。頓時,引起所有行人的尖叫,然後團團的圍在一起,對着已死的中年人指指點點。
溫心伸手拉着華天翔,奇怪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呀?”
華天翔看着倒在地上已死的中年人,不由得眉頭一皺,說道:“他被人殺了。”然後擡頭放眼看去,頓時看見兩個鬼鬼祟祟的男子混在密集的人羣之中,正向出站口走去。他又問道:“兇手要逃出去了。”
負有正義的溫心說道:“能抓住他嗎?”
華天翔點了點頭,說道:“能!”
溫心頓時想起華天翔身懷奇功,立即說道:“那就把他抓住吧!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明目張膽的搞暗殺,這,這……”。這時候,執勤的警察們問訊趕了過來,立即封鎖現場,然後開始勘察。
而華天翔拉着溫心就向出站口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