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心的母親葉靜儀說明天要去成都看看和女兒住在一起的‘神醫’事情,就匆忙間掛了電話,在秘書的帶領下就去會議室,開了一個短暫的會,她是集團主席,集團的主要業務就是出口歐美,可就是在2000這關鍵的一年,在一些出口業務方面卻遭遇到天大的麻煩,這些麻煩要是不解決的話,會引發集團內外矛盾,集團有可能會因此而崩潰或者破產。
所以,這段時間,身爲集團主席的葉靜儀十分的忙碌,在出口上遭遇到最大的困難就是物流,現在國內的幾家大型的物流公司都相繼破產,她一時間又找不到解決的辦法,所以,心裡極爲憂慮,在加上生活瑣事又多,她忙碌得一天二十四小時也不夠用。在辦公室沉默了片刻後,又拿出私人手機給先生溫祥打過去,就說自己今天晚上要去拜訪國內最大物流集團公司的老闆,司徒宏。有可能要很晚纔回家。
溫祥自然明白老婆的難處,答應了她無論多晚都會等她回家,這時才讓她感覺生活還是很溫暖。
司徒宏家的別墅巨大,四院八閣十二房,地形交錯,而且莊園之內,設計巧妙,現代機關和古代陣法都佈局其中,就是一隻蒼蠅進來,恐怕也很難出去。這傢俬人別墅屬於市值兩億三千萬的山莊類型,它的地理位置極佳,且不說風景優美,關鍵的是這個山莊的地理位置屬於罕見的天極龍脈,根據風水師的預言,入住此地的主人只要渡過三災八難之後,必有後人成九五至尊。所以,司徒宏的父輩在驚懼流言外泄會帶來災難的情況下,所以秘密的殺掉了風水師,此預言也被有效的杜絕了。司徒宏家急與求成,也不詢問風水師該如何躲避這三災八難,所以十分惋惜,在躲避非典和那一次地震之後,如今的司徒家正面臨着滅頂之災。
司徒宏有一子一女,暫且不說他的兒子,且說他的寶貝女兒,生得國色天香,人間絕色,猶如瑤池仙女,無論任何人見了她,都會自薦形穢,可,美中不足的是,她一生來,雙目失明,二十年來,遍求世界名醫,都無能爲力。其子司徒帥在二十三歲的那年,還是清華大學三年級生,計算機天才,一次酒後,在鬧市急速快車,撞死三男二女,撞成重傷十三人,那一起交通事故震驚了所有人,而他本人的腦袋也被撞,意外的成了植物人,事實上,他醒與不醒也都是一個‘死’的下場,司徒宏現在不知該如何是好,爲了兒子能活下來,他與五位逝者的家屬開以千萬的賠償天價才讓死者的家屬從此不在上告,不過,公安局調查出來的結果,也給司徒宏帶來了好消息,如果調查的結果屬實的話,他兒子有可能不會被判死刑,關鍵的是看他的兒子是不是真的酒後駕車,兒子是否被宣判死刑得讓他恢復神智之後審訊才能結案。司徒宏這些年來秘密的四處活動,可都毫無結果,畢竟兒子開車撞人屬於事實,人證和物證都具在,也容不得他踐踏法律來保全他的兒子,他現在也只能乞求兒子能早日甦醒,畢竟他已經沉睡四年了。醫生這些天也傳來消息,病人的身體在繼續惡化。
他坐在院子裡的搖椅上,望着星空,聽着寶貝女兒每夜彈出來的悠揚琴聲,他煩躁的心纔有些平息。
幾個黑衣保鏢藏在暗中,警惕的執行着自己保護莊園的責任,這時候,一箇中年人走到他的身邊,禮貌的說道:“老爺,長天集團的葉靜儀主席正在客廳等您呢?”
“啊!你怎麼不早說呀!”司徒宏立即站了起來,立即向迎客廳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你現在去告訴小姐,讓她來見見她的乾媽。”
“是,老爺。”中年人彎腰後,轉身就去了傳來琴聲的小院。
“葉主席,歡迎光臨,歡迎光臨呀?”司徒宏笑嘻嘻的喊道。
“幾日不見,宏老闆滿臉紅光,有什麼喜事呀?”葉靜儀笑着問道。
“我說葉妹子呀,你就別叫什麼老闆了,聽着就感覺俗氣。”
“哈哈,老哥呀,那你也別叫什麼主席了,我這個主席當着難受,聽着也難受呀!”
司徒宏與葉靜儀握手相互之間打趣,然後雙雙入坐,傭人看茶,兩人相對着就開始說奧運方面的話題,司徒宏的話鋒一轉,得意的說道:“哈哈,2008,北京奧運,我中國的體育健兒們在賽場上紛紛爭金奪銀,一騎絕塵,遙遙領先啊,大大的揚我中國國威,你說,這難道不是喜事麼!對了,靜儀妹子,今天你來我家,肯定有事吧!”
“是呀,看着他們奪得一枚枚金牌,看着也讓人揚眉吐氣呀?這也是象徵着我們國家三十年的改革開放所得呀?”
“恩!”
“雨兒呢?”葉靜儀四下看了看,問道。並沒有回答他的話。
“她呀,在屋裡彈琴呢,你這個乾媽一來,我還不去把她喊來呀?呵呵呵呵”司徒宏笑着說道。
葉靜儀低沉的說道:“對了,我聽我醫院的大姐說了,侄子的情況好像不大好呀,宏哥,現在怎麼辦呀?”
“唉!還能怎麼辦”司徒宏搖了搖頭,嘆息的說道:“求了那麼多的醫生教授,都說無能爲力呀?”
葉靜儀心也是非常難過,低垂着頭,保持了沉默。
司徒宏問道:“妹子來我家,是不是爲了物流方面的事情而來?”
葉靜儀點了點頭,說道:“老哥,妹子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跟您說實話吧!我們集團公司主要的業務您也知道,那就是針對歐美出口,可是和我們集團有業務來往的幾家物流公司紛紛倒閉了,這,這簡直就是要了我們集團公司的命嗎?這段時間,歐美的幾個國家的大客戶們紛紛來電催貨,我們要是不按時發貨的話,恐怕要賠償大筆賠款,集團公司恐怕會因此而倒閉都有可能。”
司徒宏瞪了一眼葉靜儀,然後說道:“其實,這件事情,老哥我早就跟你說了,你偏偏不幹,真是的,你看,結果還不是來找我,你呀!現在都是一家集團公司的主席了,怎麼還和你十八歲的時候一個樣子,死要面子活受罪,我看,也只有溫祥那小子受得了你。”
此話一落,葉靜儀自己也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這時候,一系白衣長裙,窈窕身材的絕色美麗女子,披着長長的頭髮,在另有個黑衣女孩的攙扶下,慢慢的走進客廳。
只見她一進來,臉帶喜悅,清脆的說道:“是乾媽來了嗎?”
葉靜儀一聽,歡喜的站起來,立即走到她的身邊,牽着她的手,把她拉到自己身邊的沙發上坐下,然後撫摸着她柔順的秀髮,問道:“好久不見你了,雨兒呀,怎麼樣,在家過得還好嗎?”
“乾媽,雨兒過得還好,您呢,過得還好嗎?”司徒青雨的聲音柔美而細,聽着就十分舒適。
“好,好,乾媽過得好。”葉靜儀遺憾的看着司徒青雨,說道:“雨兒呀,你的琴彈得怎麼樣了,你上次不是告訴乾媽你要參加什麼大賽嗎?怎麼又沒有聽見你的消息呢?”
“乾媽呀,還不是爸爸,他不允許我去參加呢?”司徒青雨說完這句話,就微微的翹了小嘴。一臉的不高興。
葉靜儀轉臉對着司徒宏,問道:“你以前不是答應了嗎?怎麼又改口了呢?”
“唉!大妹子呀,你有所不知,前些天,也就是奧運會開幕式的那天晚上,她私自出去,在一家廣場上看奧運開幕式,唉,結果卻遭遇到意外,一個聽說長得非常非常漂亮的男孩衝到雨兒的面前,叫她什麼煙姐姐,你說,這,這叫什麼事呀!唉!”
“啊!有這樣的事呀?你那些保鏢是幹什麼的。”
“這些保鏢有什麼用,哼,大妹子呀,你也別說了,聽那些保鏢們說那個漂亮的少年還是個武林高手,三下五除二的就把他們給打爬下了,而且還被點了穴道,還是兩個小時後自己解開的,不過,慶幸的是沒有傷害到我家雨兒,否則,我要他們好看,哼。”司徒宏氣呼呼的說道。
“雨兒,是真的嗎?”葉靜儀責備的問道。
“是呀!乾媽,那次可把雨兒嚇死了,突然之間,我就感覺我面前好像多了一個人,還沒有等我有什麼反應呢,就是一雙手緊緊的把我的肩膀給抓住了,還叫我什麼煙姐姐,呵呵,我也估計他認錯人了,對了,乾媽呀,我問過那些保鏢了,他們都說那個男孩長得很漂亮,很漂亮,幾乎比我都要漂亮,我有些不相信,唉,乾媽呀,要是我能看見他就好了。”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怎麼可以隨便出去呢,及時出去也得小心呀?你要是有個什麼意外,你爸爸肯定會難過的,知道嗎?”
“知道了,乾媽!”司徒青雨說道。
“對了,雨兒呀,二十歲的生日馬上就要來了,說,你要乾媽送你什麼禮物呀?”葉靜儀看着柔弱美麗的乾女兒,比自己的兩個女兒不知要美麗多少倍,她的憐愛油然而生,不由得問道。
“乾媽,今年我還是一樣,什麼禮物我都不要,我要我的眼睛能恢復光明,我能看見我的爸爸,我的乾媽,可以嗎?”司徒青雨雙手捧在心口,祈禱的說道。
“恩,好!好!”葉靜儀點着頭,說道:“對了,宏哥,你知道江情的寶貝女兒江菱吧!”
“知道,前段時間,我聽說她患了腦癌,而且還屬於晚期,恐怕活不過這個秋天了,唉!我們這些好友的子女,爲什麼就沒一個會好好的呢?”司徒宏嘆息了一下,說道:“不過,他江情還算命好,還有個薇薇。”後面的話,說着說着就十分的傷感。
葉靜儀微笑了一下,說道:“老哥,我告訴你吧!我聽我家心心說呀,她現在和一個‘神醫’住在一起。”
“什麼,神醫!”這兩個字可讓司徒宏瞪大了眼睛,問道:“在哪裡,在哪裡。”
葉靜儀瞪了一眼司徒宏,說道:“我也不太確定,不過,我給江情打過電話,問了菱兒的身體情況,他在電話中告訴我,那個神醫說菱兒的病沒什麼大礙,過兩天,他們會去一躺神醫的家裡,就會把菱兒給治好。”
司徒宏非常的激動,他緊張的問道:“大妹子,你告訴哥哥我,真的嗎,真的有神醫嗎?”
葉靜儀說道:“有沒有,我明天要去一趟成都,去看看心心那死丫頭,她說他和那個神醫住在一起呢。”
“大妹子,要不,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好不好!我這些天閒這無事,去一躺成都,看看那個神醫,好不好。”
葉靜儀點了下頭,說道:“好吧!我去參加那裡開設的一個慈善義捐活動,你要是有興趣的話,一同前去吧!唉!四川現在需要救濟呀?”
“好,我也去,這樣的活動我以前沒少參加,這次地震,我名下的大小公司都捐了,不過,說句實在話,我還沒有捐呢,明天我就跟你一起去,大妹子,你也知道,我主要去的是見那個神醫的。”司徒宏的心頓時活躍了起來。
靜靜的坐在身邊的司徒青雨輕輕的說道:“爸爸,乾媽,那個神醫能治療我的眼睛嗎?”
“能,能,寶貝呀,爸爸想呀,他既然是神醫,應該什麼病都會治的吧,今年,爸爸讓你美夢成真。好不好。”司徒宏話雖是這樣說,不過,心裡卻在擔憂神醫能不能讓一個植物人甦醒過來呢。
葉靜儀眨了一下眼睛,說道:“我就擔心的是這個人是不是真的神醫,所以,纔打算利用明天那個活動去親自看看,老哥,你也要去,確定嗎?”
司徒宏點了點頭說道:“你定了機票嗎?”
“還沒呢?”葉靜儀說道:“明天定也不遲。”
司徒宏想了想,打了一個響指,一個站在門外的年輕人走了進來,對着司徒宏彎腰行禮。“老爺,請吩咐。”
“馬上去給我訂兩張明天下午去四川成都的機票,”司徒宏想了想說道。
“是。”
司徒宏心裡因爲葉靜儀的話而充滿了希望,但是,他卻不知道,人生不一定是一帆風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