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再次挑回水時,她終於舒口氣了。
可她高興的太早了,老人居然提着水桶,走到屋後的大樹上,把水澆到樹頭上去了。
澆花,澆菜還情願可原,可沒聽過要澆參天大樹的。
那些樹根都長大地下十幾米去了,水分充足的不得了,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無奈歸無奈,她總不能扔下扁擔打道回府吧。
她千里迢迢而來,怎麼能這麼快打退堂鼓?
她又深吸了口氣,決定繼續做神者神龜。
她再次挑水回來,今次她終於可以鬆口氣了。
老人正悠閒地坐在門口抽菸,似乎沒有要繼續爲難她的意思。
喻可晴像身子散了架一般,坐在石凳上猛歇氣。
可老人還是一直不開口,也不看她一眼,臉上像沉積萬年的雪山。
剩下的半天時間裡,老人依然沒有理會她。
第二天又悄然無聲地過去了。
第三天,喻可晴來到時,老人正在砍柴。
趁他抽菸之際,喻可晴便拿起他的柴刀,砍起柴來。
雖然她沒做過這些重活,但是剛纔看老人剛纔的模樣,她已領悟了幾分。
她以爲砍柴很簡單,可是一根柴往往劈好幾刀,都劈不開來,還弄的碎片四處飛。
有些還飛到了老人的身上。
可老人既沒有生氣,也沒有任何表示,只是一個勁地抽菸。
喻可晴見他沒有反應,便繼續當吳剛,一下下地用力劈着柴。
劈了一個小時,她終於把面前的柴劈完了……
可是,老人又從柴房裡搬了一堆出來……
喻可晴望着眼前堆成像座小山似的柴,汗水溼了一脊背。
這兩天,她乾的體力活比她出生以來合起來的都要多。
昨天挑了那麼多的水,她的肩膀已經痛的快要擡不起來,早上起來,身子像被拆過重裝一般。
再劈這麼一堆柴,還不是要了她的命?
可是達成程德的願望,比一切都重要。
爲了皓宸,爲了未來,再大的苦,她也願意忍。
她一刀刀地劈着柴,重厚的柴刀在手中不斷地摩擦着。
很快,手掌就被摩擦的熱辣辣,不久,還磨出了水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