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離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他要儘快讓吳玲瓏踏入武心境了。
僅憑吳玲瓏自己,找不到契機點,難以突破。
接連三天,邢家安靜如常。
無人來訪,族內那些個長輩也安靜得很。
萬離正要走到外頭曬太陽,一道身影匆忙而來。
“上官家來人了!”
邢佳快步而來,臉色有些難看。
現在邢武王不在,族內長輩拼了命要把她送出去聯姻。
“哦,去看看。”
淡笑一聲,與邢佳並肩而走。
憐雲宗都去過了,還怕這些個跳樑小醜。
前殿,已然坐了不少人。
邢家人坐一側,上官家一行人坐另一側。
“呵呵,邢家主不在,上官家主多見諒。”
只聽邢家一男子開口說道,臉上掛着諂媚的笑容。
此人是邢家三爺,名爲邢振,邢武王的親弟弟。
不過這性格,兩人倒是相差頗多。
“無妨,憐雲宗果斷退婚,連你們邢家都沒提前通知,我想,這門婚事,你們不要也罷。”
上官家主,名爲上官青松,一身深厚修爲,位於漢玉城內頂尖強者一列。
其神色淡然,沒有表現出來勢洶洶之意。
“上官家主說的是,我想家主應該是前往憐雲宗求教了。”
邢振附和一句,引來一旁邢家等人點頭應和。
就這幾日,憐雲宗已是將退婚消息傳遞到漢玉城內。
引得城內百姓們熱議。
紛紛猜測退婚的理由,而邢佳這位冰仙子,也被推上了輿論的風口浪尖。
說其道德敗壞,亦或者是背地裡放蕩不堪等,言語繁多。
否則憐雲宗也不會做出退婚一事,並且沒有告知邢家。
“邢武王不在,想必邢振邢三爺,可以當家做主吧。”
上官青松話鋒一轉,準備談及正事。
“呃,自是可以,上官家主請說。”
“憐雲宗在前,我等也不好開口,既然邢武王之女邢佳無婚約,我兒上官卿倒是有意向與其聯姻,不知諸位意向如何?”
上官青松說的很平靜,但語氣之中夾雜着不容拒絕的口氣。
瞬間,一股壓力降臨在邢振等人的頭上。
逼婚這是!
從上官家一來,邢振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他們此行前來的目的。
場內氣氛凝固了些許。
只聽殿門口傳來了一道聲音。
“哈哈,上官青松,你可是有點心急啊。”
衆人神情一震,順着聲音望去。
同樣是浩蕩的一行人踏入前殿。
邢家的護衛弟子皆是苦着臉,被他們推到一旁。
聽到有人闖入,邢振等人紛紛面色不善,待見到來人之後,不禁露出一抹乾笑。
“方家主到訪,有失遠迎啊。”
邢振等人起身,而上官青松,則是神色如常的坐在原地。
“方家主也不慢。”
上官青松淡聲迴應。
一時間,邢家等人紛紛站在主位邊上,沒有一個人坐着的。
而方家等人,則是坐在了上官家的對面。
“哈哈,既然上官青松提到了,我也不拐彎抹角了,我方家大公子,想來也是與邢武王之女是爲天造地設。”
“二位家主,不如等我邢家家主回來,再一聚,如何?”
殿上的邢家人,當屬邢振輩分最高,也最有話語權。
然而面對兩位家主,怯懦的本性暴露了出來。
給兩位賠笑着。
“怎麼,剛纔還說着自己做得了主,現在這般說辭,是在耍我?”
上官青松兩眼一瞪,武王威勢一下子散發開來,瞬間壓迫着邢家等人。
冷汗從他們的腦門上流下,各個臉色十分難看。
就連先前對着萬離齜牙咧嘴的中年婦女,也就是邢佳的小嬸,此刻也是畏畏縮縮,不敢出聲。
這一說錯什麼話,丟的可不止是臉面,也有可能是命。
“上官家主莫激動。”
邢振站在原地乾笑,心裡顫動,眼珠子亂動,正思考着對策。
“不好意思諸位,邢佳歸我所有,若沒什麼事,你們可以回去了。”
正當場內氣氛又凝固之時,邢佳與萬離出現了。
出聲之人正是萬離。
臉上掛着似有若無的笑意,領着邢佳踏入殿內,掃視着一圈殿內所有人。
包括邢家等人。
從座位上,第一位的自然是兩位家主,而接着,是兩名年輕人。
一位是萬離見過的方高軒,方家公子。
另一位則是上官家的上官卿。
兩人都是爲了邢佳而來。
只不過讓萬離更加註目的是,上官卿旁邊的一位女子。
姿色與邢佳可以說是不相上下,淡漠的神情,幽怨的瞳孔,張着一張厭世臉。
就那樣坐着,不悲不喜,彷彿對這世間沒有任何留戀和興致。
多看了一眼,萬離便收回了目光,迎着衆人的目光,走向了主位。
“你在這裡胡說什麼!”
那邢振聽着萬離剛纔的話,待萬離走近之後,怒瞪了他一眼。
“呵呵,站一邊去。”
萬離伸手將其推開,徑直走向那主位。
“你!”
萬離他們自然見過,只不過當時這年輕人似乎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
在這麼多人面前被推搡,邢振一下子怒意涌動,目光盯着萬離,欲要一掌拍出。
“你動手試試?”
還沒等萬離反應,一直跟在萬離身後的魏老頭陡然將目光瞟了過去,武王氣息瞬間將其籠罩。
如同被毒蛇盯上了一般,邢振心悸不已。
呆站在原地,臉色十分難看。
然而下一息,他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萬離在衆人的目光中,淡笑一聲,緩緩坐在了主位上。
呃!
那主位,就算是邢武王不在,邢振當家都不敢坐的位置。
他竟然敢直接坐上去,好像還理所應當一樣!
此刻在殿內所有人的心中,唯有諸多不解。
再看邢佳,彷彿對此早有預料一樣,坦然的坐在了萬離旁邊的椅子上。
兩人的舉動,震驚了所有人。
“那是邢家家主之位,邢佳,你教唆外人入主,犯了大罪!”
邢振沉着臉色,目光來回的在萬離跟邢佳中間徘徊。
而說話之人,是那邢佳的小嬸,牙尖嘴利的叫喊着。
“彆着急。”
萬離嗤笑一聲,緩緩從懷中拿出一枚銀色令牌。
令牌上面郝然刻着幾個大字,邢家之主!
“家主令牌,怎麼會在你這!”
這個令牌難以模樣,況且是在他們邢家之內展示出來,並不會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