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豆般的巨響聲中,兩套防禦陣盤痛苦的**幾聲,陣盤連同陣旗轟然碎成齏粉,寧彩依和護衛驟然驚醒,向四周望去,不由勃然變色。
茫茫夜色之中,看不清偷襲者的數量,但能在呼吸之間摧毀兩套陣盤,人數和實力定然遠超己方,護衛統領當機立斷,沉聲喝道:“鄭毅你和老五護着教習向雲夢澤方向撤退!”
鄭毅點點頭,從身後摘下淡金色的巨盾,催動元氣,和體內升騰而起的巨盾斗紋圖騰融合在一起,幻化成巨大的金色巨盾護住寧彩依,向雲夢澤方向急速撤去。
“哈哈,哪裡逃!”魔煞門少門主狂笑着一揮手,手下再次催動元氣,斗紋和斗紋圖騰又一次鋪天蓋地砸了過去。
“教習快走!”
跑出數百米,護衛統領眼看不敵,大吼着向偷襲者衝了過去,接近的瞬間悍然引爆了斗紋圖騰,滔天的烈焰和電光瞬間淹沒了附近幾十名偷襲者。
實力稍弱的鬥兵直接被化作灰燼,鬥衛們的斗紋圖騰都已經轟擊出去,根本來不及回撤,一時間也被逼得手忙腳亂。
“老大!”
其餘幾名護衛心如刀絞,嘶吼着將元氣催發到了極致,將滿腔怒火都撒在攔在面前的敵人身上,瘋狂的攻擊硬生生從衆多敵軍的圍困下撕出一個口子,護着寧彩依向外突圍而出。
“瑪的!一羣廢物,還不快追!”魔煞門少門主怒罵道。
黑鎧武者暗歎口氣,一聲唿哨,偷襲者集羣中一名渾身散發着磅礴元氣的鬥士境強者疾掠而出,和他一左一右向寧彩依等人前方衝去。
“你們快走!大地狂嘯!”
眼見追兵越來越近,一名護衛毅然轉身,用出了自己最強的招數,大笑着引爆了全部的斗紋,轟然巨響中,土黃色光芒閃爍,大地狂震,一根根石柱沖天而起,岩石紛飛中,地面開始快速下陷,很快形成一道數十米長,兩三米深的巨坑。
灰頭土臉的黑鎧武者吐了吐嘴裡的沙子,怒罵着跨過鴻溝繼續追擊,護衛中除了鄭毅,其餘二人也先後轉身攔截,在敵人斗紋雨點般的轟擊之下,含恨隕落。
寧彩依俏臉變得有些蒼白,心底自責不已,她做夢也沒想到在宗門旁邊,會有人敢明目張膽的偷襲宗門弟子,直接導致四名宗門精英隕落。
眼瞅着還有五十米就可以進入雲夢澤,寧彩依的面色才稍稍好看一些,她身上有煉製好三品丹藥驅魂丹,服用之後,兩個時辰內會散發出讓魂體難受的能量,避開魂體的追襲。
“十米,八米,六米...”
眼瞅着就能進入雲夢澤,兩道散發着強橫無比氣息的鐵扇斗紋圖騰從天而降,轟然炸裂,狂暴的能量擋住了寧彩依二人前進的道路。
“教習,替我跟婉兒說聲,我不能回去陪她了!”鄭毅說罷,將全部元氣灌輸到淡金色巨盾斗紋圖騰之中,圖騰瞬間凝實了許多,將寧彩依包裹進去,怒吼着將它甩向了雲夢澤。
淡金色斗紋圖騰護着寧彩依穿越狂暴的能量波,唰的一下沒入重重迷霧之中,失去了蹤影...
少門主見到嘴的鴨子跑了,將滿腔怒火都集中在鄭毅身上,厲聲喝道:“瑪的,抓住他,用陰火灼燒,讓他魂飛破散!”
陰火灼魂是臥龍大陸最陰毒的刑罰,陰火透過身軀直接灼燒被施刑者的靈魂,那種撕心裂肺的劇痛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七七四十九天之後,所有的靈魂能量徹底被灼燒乾淨,連轉世投胎的機會都不留。
鄭毅怡然不懼,反手抽出匕首向咽喉猛地刺去,少門主冷哼着手指一彈,勁氣破空而去,將匕首彈飛,冷笑道:“好戲剛剛開始,怎麼能讓你這麼輕易死去?”
魔煞門的弟子呼啦一下涌了上去,將鄭毅封住穴道,牢牢的捆緊,擡到一旁架在木架之上,少門主從懷內取出一顆散發着陰冷氣息的玄珠,稍稍催動元氣,一縷陰森恐怖的幽蘭火焰冒了出來。
“煞筆,在這好好享受吧,宋魔、宋鍾帶十五名精銳弟子隨我入澤抓人,其餘人等在外警戒!”
“遵命!”
轟然應諾中,黑鎧武士宋魔與另一名鬥士境弟子,帶着十五名弟子吞下驅魂丹,隨着少門主衝進了雲夢澤。
少門主從懷裡掏出一顆青色水晶球,將元氣灌輸進去,一個滿臉褶皺的黑袍魂體顯露出身形,諂媚的對他笑道:“宋理少門主有何指示?”
“搜尋一下這個人在哪個方向!”宋理隨手取出寧彩依的畫像道。
魂體嘴裡唸唸有詞,飄忽的身影一陣詭異的晃動,幾秒鐘後,水晶球內顯示出一個模糊的女子身影,正在迷霧中飛速狂奔着。
“少門主,此女朝東南方遁去,不過她身上帶着某種屏蔽天機的寶物,小人無法確定其具體位置!”
宋理眉頭一皺,將水晶球納入懷裡,將手下分成六組,沿着寧彩依逃遁的方向追去。
雲夢澤外,魔煞門的弟子呈網狀散開,將雲夢澤邊緣地帶全部監控起來,留下來的兩名鬥衛境弟子陰笑着催動陰火珠,跳動的幽藍火焰穿透鄭毅的*,無情的灼燒着他的神魂。
魔煞門弟子們嬉笑着在旁邊指指點點,鄭毅剛毅的面孔扭曲着,身體不停的抽搐着,發自靈魂的劇痛潮水般衝擊着他的意識,可他硬是緊咬鋼牙,哼都沒哼一聲。
“瑪的!骨頭還挺硬,小的們,拾點柴火來,老子讓他裡裡外外一起烤!”一名鬥衛境弟子怒罵道。
很快,鄭毅的身下襬了厚厚一層木柴,橘紅色的火焰和幽蘭陰火詭異的交融在一起,灼燒着他的身軀。
內外交加的劇痛潮水般的襲來,鄭毅眼角挑了挑,深吸口氣壓下劇痛,恨聲道:“鼠輩,今日所受,宗門定當百倍回覆!”
“煞筆,還是擔心你自己吧!”鬥衛境弟子冷笑着扔了數十根木柴到火堆裡。
劇痛將鄭毅折磨的昏死過去,魔煞門的弟子壞笑着從懷裡拿出療傷藥,又給他灑在身上,沒多久就幽幽的醒了過來。
如此反覆數次,鄭毅這般鐵打的漢子已經出氣多進氣少,卻依舊憂慮的望着雲夢澤的迷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