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一層淡淡的黑色光波從朱清體內綻放,將呼嘯而來的赤色龍神盡數擋在外邊,這些可以貫穿僞大帝境身軀的恐怖攻擊,竟然被硬生生的擋在了外邊。
“小子放我一馬,我權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朱清低沉的道。
通天徹地塔內對決,通常都是角鬥一方滅亡纔算結束,但若是佔絕對優勢一方同意,失敗着只要繳納自己三分之一的信仰點給塔靈,二分之一的信仰點交給勝利者,就可以活着離開擂臺。
若是勝者不同意,那麼失敗者固然難逃一死,但是他積累的信仰點就會隨着他一同消失,只能獲取身上的寶器和修煉資源,通常來講沒有不共戴天之仇,失敗者裝備又不是太過出色的話,試煉者都會選擇比較實惠而且平和方式來終結比賽。
鍾天嘴角不屑的冷笑着,一百零八條火龍將朱清體表的魔神壁壘團團纏住。
朱清面色鐵青瘋狂的催動殘存的信仰之力,可是在鍾天滔天威能下根本就是動彈不得,鍾天神念微動,所有的火龍驟然噴涌出翻滾的烈焰,長劍本體更是在他信仰之力的包裹下,對魔神壁障發動了猛攻。
恐怖高溫持續灼燒下,朱清只覺得自己要被烤化了一般,那嘭嘭直響的戳刺聲如同喪鐘響在耳畔,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忍不住低聲咆哮道:“你到底想怎樣!”
“你身上的信仰點除了塔靈那三分之一,剩餘的都交出來,我就放你一馬!”鍾天淡然的道。
“你不要太過分!”朱清本就難看的臉龐此時皺成了一朵要凋零的菊花。野獸般的嘶吼道。
鍾天笑而不語,回答他的只有不斷攀升的溫度。還有更加密集的戳刺聲。
眼瞅着邪惡信仰核心碎片自爆能量就要消耗殆盡,朱清再也撐不下去。眼神怨毒的道:“我願意用所有的信仰點贖回我的性命!”
“晚了!現在要贖回性命的話,還要加上你手上的那枚空間戒指!”鍾天戲謔的道。
“你...”
朱清雙眼噴涌着憤怒的火焰,似乎要將鍾天徹底煉化一般,不過當他感受到那毫不掩飾的殺意,還是懊惱的摘下手中的戒指丟了過來。
很快,鍾天如願的收穫一千三百多萬信仰點,可見朱清這些年四處搜刮的力度了,相比之下,鍾天積累的幾十萬幾分,似乎已經算不上什麼了。
擂臺周遭的人如同石化了一般。在第五層休息區稱王稱霸的朱清,竟然敗了,在自毀信仰核心之後,依舊敗的如此徹底!
筱悠玉手緊緊的捂住紅脣,生怕自己擋不住心底的震撼而驚呼出來。
“小子,我絕不會放過你!”朱清心底怨毒的嘶吼着,臉上卻彷彿什麼事情也沒發生般,甚至連一點不滿都不敢顯露出來,雙手拱了拱告辭而去。
那些熟悉朱清的人心底都不由得暗暗嘆息。此人睚眥必報,此次受了如此大的屈辱,只要離開這裡,恐怕就會第一時間聯繫自己的堂兄。調人來報仇!
筱悠幾次想開口提醒,最終卻又欲言又止,她只是一個毫不起眼的蚩尤族人。一個被負責背叛者之名的二等種族,在上古十大帝后裔和天道麾下都不受待見的二等存在。
若是眼前這個意氣風發的前輩離開。恐怕自己絕沒什麼好果子吃,爲今之計也只能離開通天徹地塔。返回自己的部族了。
就在周遭衆人心底暗自揣度之際,鍾天卻笑吟吟的做了一個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事情,隨着輕微的咔嚓聲響起,一股磅礴至極的神秘信仰之力從天而降,將還未走遠的朱清籠罩了進去。
啪嗒!
周遭衆人驚得眼珠子下巴掉了一地。
明明剛剛接受了對手的投降,收了二分之一的信仰點、整整一個空間戒指的寶物,現在竟然又一次開啓角鬥令?
“尼瑪,這也太不要臉了吧!”
“靠!還敢不敢再無恥一點?”
“這傢伙是誰?難道又出了個朱清二號?”
擂臺之上,朱清面色鐵青的低吼道:“你已經拿到信仰點和空間戒指,還想怎樣?”
“當然要你小命了!”鍾天好整以暇的道,彷彿說一件跟眼前角鬥毫無關係的事。
“你!”朱清又驚又怒,被噎得幾乎說不出話來,指着鍾天的手指都劇烈的顫抖着。
“像你這種人,我難道放你活着離開,爲我招來一次次的麻煩?除惡務盡這個道理難道你不懂?”鍾天戲謔的道。
“說,你到底要怎麼才能放過我!”朱清在死亡威脅面前,強壓下胸中怒火,面色陰沉的道。
鍾天指了指擂臺外那羣慌亂如熱鍋螞蟻般的傢伙,淡笑道:“把他們身上所有的信仰點、寶器、空間戒指,乃至你們搜刮來的東西寶器統統都拿出來,誰要是敢有分毫的藏私,你就死定了!”
“殺人不過頭點地,閣下不要做得太過分!”朱清幾乎抓狂的吼道。
鍾天輕笑道:“東西是他們的,命是你的,自己看着辦。”
“我勒個去,這位太猛了吧,忍字頭上一把刀?如此壓迫,難道就不怕招來殺身之禍?”
“雖說這傢伙實力不錯,但是朱清堂兄一根手指就能將他碾死啊...”
“估計這傢伙是準備將信仰點全花了就跑路。”
“切!跑路?在大陸上有誰能逃過聖宮的追殺?”一位花白鬍須的老者不屑地道。
“問題是這麼苛刻的條件,朱清能答應麼?”
朱清眼中陰鷙的神色狂閃,不過活了漫長歲月,儘管展現出來的飛揚跋扈無人可敵,但是內心隱忍的功夫,也非同一般,只遲疑了幾個呼吸的時間,就沉聲道:“不過你必須也得發誓,今天不能再奪我性命!”
“不奪你性命倒是可以,發誓言的事情我不會做,你願信不信,當然,信得話或許有一線生機,不信現在就死。”鍾天無所謂的攤攤手。
在萬衆矚目下,朱清憤怒的眼中幾乎噴出火來,良久,方纔壓下胸中怒火,對臺下喝道:“朱奇,按他說的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