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馗首立刻跳起,一股龍威龍氣不自覺生髮出來把白曉亦嚇得連連後退,風馗首趕忙收束,抱歉的笑了笑。他自己也不知道實力暴增竟控制不好,知道還須鞏固,現在卻只能極力收斂。
白曉亦生氣道:“以後可不要這樣!你不知人家多畏懼這個!走吧。”
白曉亦便不高興前頭走了,風馗首撓了撓頭津津有味的看着白曉亦玲瓏背影快步跟上去,大有在翹臀上捏一把的衝動。
待集結完畢,趙凌月方說明白要去一處魔窟絞殺裡面盤踞的魔道,此番前去與赤華宗弟子一道,勢必要一舉剷除不留後患。
風馗首心裡一動,暗道:“我搶了赤華宗的寶貝,可不要遇到那天吉和王猛,不然免不得一場爭端。我孤零零一個無依無靠,還不知要落得什麼悽慘結局!”便隨着趙凌月帶領出發。
這貨從地面看天上,就發現幾個熟悉面孔,裡面一個記憶猶新,便是當初跟着趙凌月在迎仙摟把他差點打死的女人,另外還有一個便是他初入靈秀峰尚且駕着仙鶴來給他送東西講規矩的含玉。此外還有幾道身影,無不是超凡脫俗的女子。
風馗首對前一個心懷憎惡,但對含玉印象不差,還記得當初那羞澀模樣忤逆師姐意思假作無意把自己芳名留下便匆匆離去的樣子,也驚詫含玉修煉速度,纔不過一年時間便能御劍飛行,也是個天才女子。風馗首便多看了幾眼,引得旁邊白曉亦好奇道:“又在垂涎別個美色?”
風馗首嘿嘿笑道:“漂亮人兒免不得要多看幾眼的,就是不能像對曉亦師妹那樣挨着身體輕薄一下,讓人遺憾!”
白曉亦哪受得了這樣輕佻露骨言語,滿面羞紅嬌嗔道:“你腦子裡全是這樣齷齪東西麼?要學風流偏成下流。”
風馗首便淡然道:“我只不過是看看罷了,好比看一朵嬌豔花兒,一親芳澤的綺麗想法也不過是嗅一嗅花香的一時念頭。你說我下流我也不會真對你下流!”這貨便想起衣姐姐來,想起她說那句“天下男人不都這樣麼”,臉龐上竟也有了點滄桑感慨,又讓白曉亦驚訝了一些。
這小白蛇便確定自己看不透眼前這奇怪男人。
卻不想下一刻風馗首就對她下流了一下,這貨便在垂涎已久的豐滿翹臀上抓了一把,嘴裡滿足道:“溫軟柔和鬆弛有致,妙哉!”
白曉亦怒視着風馗首,卻不敢大呼色狼,一臉委屈,悔不該信了這貨不會對她下流的言語心裡失了提防。
風馗首捧着肚子憋着笑容,十足二百五樣子欣賞白曉亦的嬌羞嗔怒,討人厭又欠揍!
一行人很快到了一處荒山,也不見山上有什麼樹木,只一些雜草一叢叢點綴在上面,盡是沙石,很是荒涼。
趙凌月等從天上落下在前面帶路,一行人緩緩往這荒山裡面去,待走入深處,地面在兩座槁黃大山之間徒然裂開一道口子,下面竟黑漆漆一片。若不是深入進來定不會發現裡面還有這等存在。
裂谷外面早有人在那裡守着,看身上道袍與縹緲劍派的不同,倒是與風馗首遇見的天吉幾人所着一般無二,風馗首遠遠看到,便確定是赤華宗的人在此接應。
不多時,從裂谷裡面出來一個俊朗男子,迎面走來和趙凌月說話,遠處也聽不見。風馗首便靠了驚人目力觀察那人,生得俊朗自不必說,大門大派裡出來的超然氣度也卓爾不羣,只是兩道劍眉促在一起使得言行舉動間總覺有些陰沉,讓這貨心裡一陣猜想這人是面貌生來帶着陰沉還是這人本是一個陰狠人物。
風馗首不得而知,那邊已經磋商好了,趙凌月便帶了同門一百餘外門弟子往裂谷裡去。裡面便與外界不同,不似沙漠地帶的乾燥,反給人一種陰溼感覺,而且光線也漸漸暗淡,越來越覺得不舒服。
待沿着彎彎曲曲的甬道下去不知多遠,下面便徒然開闊,只見下面地火升騰,溫度也驟然高了許多,打眼看去仿似一處冶煉之所。
一個個屏氣凝神下去,漸漸深了就聽見隱隱約約刀兵之聲和聲聲怪叫,衆人也心裡一緊,知馬上就要投入戰鬥。
歷練便是大浪淘沙,不行的便九死一生,倘若有氣運也有天才,便等着步步高昇,返回宗門進入內門自不在話下。
待靠近了,這些人才看見下方一處鐵鎖吊橋一般的地方雙方正戰的焦灼不堪,魔兵在一方堵死,赤華宗一方正竭力攻打妄圖衝殺過去,吊橋上頭兩方廝殺如火如荼不可開交。
風馗首看的血脈賁張,心裡暗叫道:“這樣狹長的吊橋,便是易守難攻的要道,況魔兵正源源不斷趕來,非要有厲害人物來回衝殺幾遭把個吊橋上魔兵清掃一遍才能衝過去開闢更大的戰場也好讓我等施展拳腳!”
不得不說這貨還有點思想,把個情況看明白,倘若在吊橋上魔兵拼着十個死亡殺害一個仙道門人,己方也付不起這樣代價來消耗,小小魔兵一尊大魔便能源源不斷的生造出來,可比不得人命金貴。
果不其然,縹緲劍派後援一到,趙凌月等便轟殺過去,把個吊橋上一下殺開一條血路,仙道門人便衝了過去,戰局也有了轉機。
但走在前面的也倒吸一口冷氣,只看見眼面前無窮魔兵匯成一道洪流一般衝殺過來,而更前方也有這樣一座鐵鎖吊橋,吊橋下面便是緩緩流動的岩漿,灼熱不堪。
縹緲劍派這一百餘人緊隨着赤華宗幾十殘部衝殺過去,便是焦灼苦戰,每每一個仙道門人對抗十餘魔兵尚且是泛泛之輩。
風馗首實力猛增,今次再來屠魔更是得心應手,這樣小小魔兵往往一下一隻,還未動用飛劍助陣,白曉亦隨在他身旁速度也不見比風馗首慢多少,兩個人便攀比一般盡情轟殺,也把周身殺出一片空地,頓時拳腳放得開,殺得更加如意盡興。
風馗首殺得興起,一拳將一頭魔兵腦袋打飛看向白曉亦嘿嘿笑道:“這回可不要臨陣逃了,我可要瞧不起你的!”
白曉亦哼了一聲,殺得更快!
就這般把戰線往前推,很快就到了前面一座鐵索吊橋。
也虧的這裡是魔道隱藏在此的一座冶煉庚金的工廠,裡面大魔頭不多但擔當苦力的小魔兵卻不少,所以才便宜了這些實力尚淺的仙道門徒一番狂殺。
這次第便是一鼓作氣之時,最不是相持不下的時刻,便有厲害角色脫離空中戰場把鐵索吊橋上魔兵快速殺盡,帶着地面部隊殺過去便轉向空中戰場。
風馗首偷眼往天上看去,近十頭飛天夜叉苦苦支撐漸漸落入頹勢,心裡便不擔心像上回一樣落得九死一生,便賣力演練招式,對這些活靶子施展種種手段。
就這般推進五六座吊橋,遇到的魔兵也漸漸不同,多是些體型魁梧扛着一截粗壯鐵柱或一輪粗糙巨斧的厲害角色,在後頭藏着一些身材幹瘦的打出一道道漆黑箭矢威力不凡。
風馗首不知好歹喝了一聲衝上去便是一通暴力拳頭,雖然真龍氣在拳頭上爆發,卻好如打在銅牆鐵壁上一般,一時間未見功效,反被那魔兵手裡沉重鐵棍打了一記,飛出三丈還遠,風馗首吃了悶虧,一個跳躍躲開射過來的幾道陰損箭矢,終於開了竅不再用拳頭拿出飛劍砍殺。
這貨自煉化趙英華本命符篆接納了種種感悟,對於劍道也有了一些感悟,此時一邊對敵一邊暗暗印證心間感悟,也把手裡飛劍舞的有模有樣虎虎生威。
雖然尚且有不足之處,但仰仗飛劍鋒利,時而猝然發動尊龍怒擊,漸次有了經驗心得,便也殺得痛快。唯一讓這貨失望的是這些魔物殺了後多化爲黑氣消散,一點也不剩下,心裡便料定也是些別個大魔製造出來體內連魔種都沒的勞工苦力。
這貨便不再和這些無腦之輩糾纏,一個跳躍到了一羣魔物中間,瞅準了那乾瘦模樣放冷箭的魔物轟殺,手裡飛劍刺過去,那魔物詭異離奇便一下散開飄到另一處,叫這貨頭疼不已。
忽而便聽身旁一聲嬌喝,白曉亦隨着這貨也衝過來,手裡也握一柄飛劍,卻不是趙英華那一柄,也無什麼光華,顯然不如何好,便往那魔物重新出現的地點一擊過去便聽得一聲慘叫,那魔物一命嗚呼!
這一番配合兩人相視一望,漸漸有了默契,如此配合便如入無人之境,又殺得風生水起。其他仙道門人便有不幸的實力不濟的捐軀,也顯得殘酷非常。
又苦戰過了三座吊橋,衆人便多有後力不濟受傷虛弱的退到後面,風馗首這等便成了先鋒,又是一番衝殺,才發覺前面已經沒有什麼鐵鎖吊橋,而是一面石壁擋着,石壁上一道漆黑洞口幽暗一片。
風馗首正極目看過去,發現裡面盡是穿着漆黑斗笠的骷髏架來回走動,眼裡燃着兩點幽綠火光,大小不一。待細看,發現那些骷髏架骨骼也多有不同,最不濟是裂痕斑斑槁黃一片的,然後有森白完整的、圓潤帶光的、晶瑩剔透的、以及眼裡綠火刺眼的金燦燦的。
一番察看風馗首頓覺這石洞不是善地,萬不是貿然就能衝殺過去的。
不多時,天上戰圈也告捷,高手都雲集在石壁之前商議如何闖過去,正待集思廣益斟酌一個良策。
忽然裡面就傳出一陣狂笑,狂傲聲音從甬道里傳來一陣扭曲,顯得詭異,是道:“骨魔宗白骨魔仙恭候仙道大駕,鼠輩不敢來便滾回山門修煉幾百年再會!”
怎一個狂妄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