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花落別家
“在,我,我......就是怡翔公司的......”。
圍觀的人羣中擠出一位二十多歲的年青人,個子不高,激動之下說話還貌似帶着點磕磕巴巴的味道:“老闆,我是怡翔公司的熊寶陽,您這是......?”。
葉歡看見這傢伙眼珠子看着有點激突,還以爲是甲亢病患者,下意識的將身子退了一步,嘴裡呢喃道:“熊包樣?太陽,這起的叫神馬名字......”。
“熊寶陽是吧?你是怡翔公司的?我怎麼感覺你看起來這麼面熟啊,好象在哪裡見過你似得......”。
“呵呵!老闆,這還能騙您?您看這......”。
熊寶陽笑着用手指了指胸前掛着的一塊細小的銘牌,葉歡這才注意到對方那塊小牌子。不過那銘牌做的比較別緻,不注意的話,還以爲是類似胸扣之類的裝飾品。
“至於面熟嘛,老闆,您肯定是在電視上見過我,我曾參加過現在十分火的那檔相親節目......”。
“哦!對對對,你就是那個在家裡儲存了五噸大米,打了四眼水井的那位“憂患哥”,難怪這麼面熟,你現在可是名人吶......”。
熊寶陽話還沒說話,就被猛然想起對方是誰的葉歡打斷。突然碰見電視上看見的名人,葉歡興奮的道:“唉!哥們,怎麼樣?聽說你回家之後火了,不少女人給你寫信求愛,現在選中了哪一位美女啊?”。
“選中個......”。
熊寶陽髒字到了嘴邊時,想到面前這位有可能是自己的客戶,而且還是位有錢的主,硬生生的將那不雅的字給嚥了下去。
他梗着脖子難受的道:“寫信來的是不少,裡面還夾雜着生活照,但很多是芙蓉那種S曲線的,我這小身板......不行啊。
要不就是一點女人跡象都找不到的前胸貼後背型,尖嘴猴腮的比春哥還純爺們,這也不符合我的要求......”。
葉歡見這傢伙話匣子打開突突個沒完,嘿嘿一笑道:“你老兄要求的條件還挺高嘛,要不你找個鳳姐那樣的?”。
“老闆,您不帶這樣的......我除了個子不高,其他的都還說的過去......”。
熊寶陽一臉幽怨的神情,估計他是被葉歡打擊到,不想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接着問道:“老闆,您找我這是?......”。
“哦,對了,看見你這名人,差點將正事都忘記了”。
葉歡懊惱的在額頭輕拍了一記,趕忙問道:“你有你們公司季總的電話嗎?季定邦季總”。
“當然有啊,您是?......”。
“別問了,你把電話接通,問一下季總要不要這兩塊料子”。
“真的給我們?”。
熊寶陽聽到這好消息,眉開眼笑的慌忙從兜裡掏出電話,激動的一陣手忙腳亂。
也難怪他激動,怡翔公司在國內玉石界的規模充其量也就與眼鏡男所在的恆源公司平起平坐。
雖說同行之間是冤家,他們之間競爭也是激烈,在背後相互拆臺的事情大家都做,但一般在場面上的大局,大家都還遵守遊戲規則。再說剛纔人家已經將價碼開的較高,他們在跟着喊價已經失去意義,除非是想做那惡性競爭,賠本賺吆喝的事兒。
“這位老闆,您這事兒做的......就有點不講究了,事兒總還要有個先來後到吧?”。
眼鏡男在旁邊悻悻的說道。也難怪他氣憤不過的說着牢騷話,剛纔在衆人面前一付春風得意的模樣,一口價將料子擡了老高,惹得很多人都不高興。要是吃進了料子,他也算功德圓滿,就算旁人不高興,他也無所謂。關鍵是葉歡對他簡直是視若無睹,他眼看自己拿不到料子,也只能說幾句氣話將自己心理平衡一下。
“呵呵!這位老哥,不好意思啊,實在不是薄你面子,我呢......欠了人家人情債,現在就當是還債呢,老哥,得罪了啊......”。
笑着給眼鏡男抱拳說了幾句好話,葉歡平時的爲人就不卑不亢,並不認爲自己現在賺到銀子,就狗眼看人低。
而且他心裡知道,自己在賭石這條路上還會繼續走很遠,沒有必要將這些圈內的人都得罪光了。在任何一個行業裡混飯吃,都要講一個口碑,眼鏡男這些人雖然層次不高,但得罪之後,一傳十,十傳百,對自己以後並沒有好處。
“我說呢,難怪啊......老闆您怎麼可能有錢不賺,原來是這麼回事兒......”。
眼鏡男也笑着抱拳向葉歡拱了拱手,人家已經給他臺階下,眼鏡男自然要識相。他知道自家的份量,就算收入不菲,可充其量就是一打工的,和這些身家動輒千萬,上億的闊佬們差距還是太大。
說完,他又從隨身攜帶的皮包裡拿出一張名片遞給葉歡,接着道:“老闆雖然年輕,我看您卻是實打實的高手,您又是個仗義的人,假如要是下次再有好料子,還希望能記得照顧一下我們......”。
葉歡眼睛瞟了一下對方的名片,以示尊重的將他裝進兜裡,笑道:“好說,好說,以後肯定會有合作的機會......”。
葉歡正在與眼鏡男相互寒暄的時候,旁邊熊寶陽將拿着手機回頭問道:“老闆,請問您貴姓啊?”。
“姓葉”。
熊寶陽對着手機小聲說了幾句,之後將手機恭敬的舉到他的面前,道:“葉老闆,謝謝您關照我們公司,我們季總想在電話中感謝您一聲......”。
葉歡微微一笑,接過手機剛“喂”了一聲,就聽見電話裡響起季定邦那鏗鏘有力的聲音:“是葉總嘛?我是怡翔公司的總經理季定邦,感謝您對敝公司的關照,今天若是您業務不是太忙,我中午想請您吃個便飯,您看方便嗎?”。
葉歡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子,聽見白潔老媽態度這樣謙遜的和自己說話,還真的感覺彆扭,生怕再裝下去引起不必要的誤會,他立刻道:“季阿姨,是我,小葉啊......”。
“阿姨?......您是哪個......小葉?”。
電話那頭的季定邦明顯是被這稱呼搞的愣怔了一下,半晌,她略微捉摸不定的疑問道:“小葉?您是......小潔的同學,這兩天來我家裡的那個小葉?”。
“是啊,季阿姨,就是我”。
季定邦雖然聽見對方的聲音耳熟,但她怎麼也不敢想象葉歡這個初出茅廬的窮小子敢玩風險這麼大的生意。愣怔過後的她,語氣明顯帶着嗔怒的道:“你這孩子不要命啦?這玩意是你玩的嗎?賭輸了怎麼辦?你往後的日子還怎麼過?這麼大了還讓大人爲你操心......”。
俗話說: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季定邦好歹算是長輩,她這也是爲自己好,給她訓斥幾句也只能捏着鼻子認了。
葉歡將手機拿的離耳朵稍遠點距離,原本是想賣個好,還上這幾年白潔幫自己的人情,想不到卻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他苦笑着搖了搖頭......
PS:感謝書友風影的打賞,作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