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康聽見這個問題,暗讚一聲此人看問題真獨到,說:“這個問題,等年後梁山發電廠正是運行了,便迎刃而解,現在說與你們聽,你們也聽不懂!”
那商人聞言,也沒有多問了!
參觀了一番惠民小區的工地,周康又領路去了他最引以爲傲的地方——希望小學!
如今的希望小學五層教學樓已經起來了,外邊抹上了水泥,學生已經正常上課了。上課是上課,但是希望小學的其他建築還正在修建!
衆人來到希望小學時,着實吃了一驚:“那混凝土真能修起六層樓,你看,那是五層!”
“啊,真大呀,真高呀!”
“果然是梁州,任何不可思議的事情都能發生!”
“殿下,能不能帶我們上去看看?近距離感受一下混凝土房子!”
“……”
周康大手一揮,遂帶着衆人從樓梯上了教學樓,上樓的過程中,教室裡不斷傳來讀書聲,是孩子……噢,同學們正在上課。周康做了個噤聲,小聲道:“我們輕一點,不要打擾他們上課!”
衆人聞言,放慢了腳步,一邊爬樓梯,一邊滿臉驚歎的摸着水泥牆壁,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上得頂層天台,視野驟然開闊了起來,高麗商人們心驚膽戰的向下看去,只覺得一覽衆山小,半個梁州都盡歸眼底。
商人很講究,尤其喜歡高處,因爲那有居高臨下的意味。高麗商人們頭次上這麼高的建築物,心裡一半害怕,一半歡喜,久了,居然還上癮!
一個胖乎乎的商人說道:“殿下,等惠民小區修好了,我可不可以買下六樓?我喜歡住在高處!”
周康想了想,道:“可以,但是必須辦理移民手續,將你的戶籍轉到梁州來!”
“啊?轉國籍啊?”
“恩對,我梁州的地產是不賣給外國人的!”
“那容我想想!”
“……”
在天台上吹了一陣西北風,周康有點無趣了,幾番催促去別的地方繼續參觀,可這些商人居然迷戀上了這個地方,周康催促了好幾次,他們才依依不捨的下了樓去!
希望小學的操場上正在鋪塑膠地面,那塑膠正是周康從地球購來的,塑膠地面是個技術活,今天許德華親自在這裡監工!
不知是天冷還是什麼,許德華今天的臉色有些蒼白,嘴皮乾裂,整個人有些昏昏欲睡。雙手攏在袖子裡,無精打采的指揮道:
“把土夯實了再鋪,把石頭去了!”
工人們聞言應是,繼續幹活。
許德華的助手擔憂道:“將軍,您是不是沒有休息好?要不您回去睡會兒吧,這有我看着!”
許德華隨意的擺擺手:“無妨,對了,你幫我倒杯熱茶!”
“成!”
那助手正要離去,忽的看見一大波人向這裡而來,仔細看了看,連忙叫道:“將軍,將軍,殿下來了!”
許德華聞言起身,咳嗽一聲道:“好了,我知道了!”
說完,向着周康等人而去!
許德華將走兩步,忽的感覺心臟一緊,兩腿失了力道,只覺得眼前天旋地轉,兩眼一黑,便再無了知覺!
周康老遠看見許德華向自己走來,走着走着忽然就倒地不起了,心下一緊,疾呼一聲向着許德華跑去!
到了近前,周康連忙蹲下身來,卻只見許德華兩眼緊閉,臉色慘白,嘴皮子在不斷的顫抖,也不知究竟是怎麼了!
“啊,將軍!”
許德華的助手倒茶而來,卻見許德華倒地不起,驚呼一聲衝了過來!
周康看見此人,喝問一聲:“本王問你,許將軍是怎麼了?”
那人嚇得連忙跪在地上,急聲道:“殿下,小的也不知道啊,這兩天許將軍都是這樣,整個人無精打采的,而且特別容易困,稍不注意就睡着了。小的以爲他是累着了,不止一次讓他回家歇着,我來監工,可將軍不聽我的……”
那人還要繼續說,周康卻打斷道:“夠了,快去找大夫啊!”
這時,那些高麗商人們也到了近前,大部分都認識許德華,一見他這模樣,關切的道:“殿下,許將軍這是怎麼了?”
“是不是天冷,染上了風寒啊?”
“殿下,要不我們先將許將軍的移到火爐旁吧,這地上溼氣重,對人不好!”
“……”
周康說:“先不要動他,等大夫來了看看再說!”
周康活在現代,深知有人倒地昏迷之後,最忌諱的就是不懂的人去亂動,或者移動病患。最穩妥的處理辦法就是撥打120,讓醫生來做決定!
那助手聽令去找大夫,可整個梁州都是忙忙碌碌的工地,他哪知道哪裡有大夫啊,正急得團團轉呢,忽的靈機一動,暗罵自己真傻!
連忙跑到希望小學教學樓下,扯開嗓子大吼一聲:“有沒有郎中啊,下來一個!”
“許將軍暈倒了,十萬火急,正在上課的有沒有郎中啊?”
“有沒有郎中!”
“……”
教學樓裡的讀書聲一靜,轟的一下,所有學生全都衝了出來,爬在陽臺上向下看!
許德華的助手還是頭次被這麼多人圍觀,教學樓共有五層,四層的陽臺都爬滿了人,一層的同學是站在外邊的。
弱弱的又說了聲:“你們之中有沒有大夫啊?”
這時,五樓傳來一聲問詢聲:“你剛纔說誰暈倒了?”
“許將軍,許德華將軍,主管梁州建設的許將軍!”
那聲音靜了靜,又說:“既然是許將軍的話,那麼我就去瞧瞧吧!”
“快請快請!”
“你先走,我把這點作業寫完了就去找你!”
許德華的助手又急又怒,吼道:“寫你罵了隔壁,許將軍暈倒了啊,你是不是嫌我分量不夠?要不殿下親自來請你好了!”
“殿下也來了?”
“是啊,殿下來的時候,許將軍剛好暈倒了。然後殿下就讓我來找大夫,你說這都在忙着,我上哪兒找大夫去?一尋思,希望小學這麼多學生,大夫總有兩個吧?然後我就……”
正說着呢,忽的看見樓梯口一個人影飛速的奔來,快到自己近前時速度慢了下來,整了整頭髮,緩聲道:“既然殿下都來了,那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呢?快走吧!”
“……”
周康正守在許德華跟前,焦急的等着呢,忽然聽見一聲長音:“大夫來了!”
轉頭看去,卻是許德華的助手,滿臉焦急的引着一位年齡三十歲左右男人。那男人長得儀表堂堂,身穿布衣,長髮披肩,白玉羊脂的皮膚,刀削斧刻的臉龐,當真是貌似潘安顏如宋玉啊!
待走近了,那男人深深鞠了一躬:“草民參見殿下!”
周康皺了皺眉頭:“你是郎中?”
他實在是不敢相信郎中裡邊有這麼帥的,這麼年輕的,這麼……中性美的!
“草民家中祖祖輩輩世代從醫,傳到我這一代,雖是沒有祖先的出神入化,可也能勉強當得郎中二字吧!”
正此時,一個爲許德華擦臉的工人驚呼一聲:“你是不是孫藥方?”
“正是!”
那工人聞言欣喜若狂的道:“哎呀,孫神醫真是你啊,傳說你二十一歲就隱居了,沒想到現在在希望小學上課呢。許將軍有救了啊。對了孫神醫,我媳婦得了疑難雜症,跟我行房事的時候上邊打嗝兒,下邊放屁,看了好多大夫都看不好。你給許將軍看完了,去給我媳婦瞅瞅唄!”
孫藥方說:“那個病我治不了,你讓你媳婦換個男人試試!”
“……”
二十一歲隱居?孫神醫?
周康心裡嘀咕一聲,看樣子逼格很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