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衣氣的恨不得把黑鷹按地上揍一頓,這傢伙看起來挺憨實的,說起話來,怎麼他媽的那麼喜歡拐彎抹角啊,都跟誰學的。好好一個大頭兵,硬是當成“官兵”了。
綠衣抽出軟劍,寒聲道:“你再不直說,我就動手了。”
綠衣的軟劍自從上一次被黑鷹的狙擊槍打碎了之後,迴歸梁州之後,梁山軍工廠又特意爲她造了一把,是義務送給她的,主要是討好。
現在綠衣的軟劍,黑鷹就絕對沒可能打碎了。軍工廠用的是複合材料,加記憶金屬和軟鋼製成的。這材料是梁山飛機廠造飛機才用的,但是就給綠衣造出了一把軟劍。
黑鷹還真怕綠衣動手,沒別的,自己以前開槍打過她,而且她現在是殿下的女人,她就算把自己剁了,只要沒殺死,頂頭上司張無忌都不敢說個啥。別看會議上張無忌和綠衣吵得口水亂噴,但現實生活中,張無忌一般都是躲着走的。
連忙說道:
“王妃,其實我剛纔是在水字數……我就直說了吧,我們沒必要費力不討好的勸降,殿下爲啥不派虎豹特種大隊呢?因爲虎豹特種大隊狙擊手素質不行,我們特種大隊最牛逼的就是暗殺,殿下讓我們來的意思就是,直接暗中幹掉白巾軍所有的頭領就成,沒必要浪費力氣押送回梁州。等到羣龍無首之際,王妃您在站出來,那自然是不費吹灰之力的就收編白巾軍了。”
綠衣訝然:“這裡邊還有這麼深層次的意思呢?”
說着,綠衣臉就紅了。呸,我怎麼這麼笨呢?周康也是。有啥話他不直接說明白,非要秀智商。他的手下也可討厭了。都在秀智商,裝默契,就我一個人啥都不明白。
黑鷹很懂事的沒有回答這句話,道:“王妃,你就在飛艇裡休息幾天吧,等我們回來之後,您直接去接管那十股分裂開的白巾軍就好了。”
綠衣說:“這不成,別把我當做一個弱女子,我殺人的時候。你連殺雞都不敢看呢。”
“……”
黑人特種大隊集體無語,不想跟綠衣爭辯,反正也說不過。
本來就是嘛,你要真有那麼牛逼,還會被生擒活捉,然後被仁王辦了?
算了,聽說她功夫不差,要去就去吧。
黑鷹說道:“我們大隊有三十個人,分成十組吧。王妃你跟哪一組?”
“就你吧,你是隊長嘛。”
黑鷹點點頭,又看向綠衣身後如同兩個死人一般,一言不發的親兵。甲、乙,諂笑道:
“這兩位大哥,你們怎麼走?”
甲冷冰冰的說道:“我們只負責保護王妃。你不管。”
黑鷹乾笑一聲,跟奴才一樣的點點頭。就開始給手下的兵派任務了。
將黑人特種大隊的所有人馬,全部打散。分成了九組,喝令道:“你們每個人都自行尋找、瞭解任務目標,記住,將級以上官員,一個都不能留下。無論明殺、暗殺,必須要把他們全部殺死。”
“是,隊長。”
“好了,三天後的這個時間,在這個地方聚集。出發吧。”
“是,隊長。”
一聲令下,黑人特種大隊的全體人員,揹着行囊和裝備,就在夜色中分散而去了。平均是三人一組,每三人要去一個不同的地方,殺掉至少數十個高級將領。
這在一般的兵種看來,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是對於黑人特種大隊來說,這其實就是一趟說走就走的旅行,在只能用冷兵器的時候,都能靠着十個人進入全世界除了仁王府之外,防守最爲嚴密的皇宮內宮,活捉了皇帝的部隊。
要是在有熱火器和,手段不限的條件下,再完不成這種任務,他們自己都會羞愧的果斷了解了自己。
頓時,場中只剩下了黑鷹、甲、乙還有綠衣,當然,還有飛艇,以及飛艇內部的工作人員。
飛艇要在這裡停三天,機組人員自然是要在飛艇裡住上三天的,他們不管其他事,只管送人拉人。
綠衣道:“你一個人一組?”
黑鷹目光灼灼的看了眼甲乙二人,嘿笑道:“不是還有王妃你嘛?你武功高強,我都不是對手,足夠了。”
“呵呵,走吧,我們是去殺哪個地區的軍閥?趁着今夜,趕緊辦事吧。”
說着,綠衣有點激動的撫摸了一下手中軟劍,很久沒有這麼近距離的接觸血腥了……
黑鷹嚴肅道:“王妃,這一次我們要去刺殺的是,以袁壽山爲首的白巾軍閥。袁壽山是白巾軍分裂之後,最大的一股勢力,原始兵力就有五萬人。在統治、佔領滁州之後,又從百姓裡收編民兵,現在人數已經多達七萬了,在整個江南地區,他是最大的一股勢力。”
綠衣並不奇怪黑鷹會對江南的信息瞭解的這麼透徹,如果作爲梁州最強部隊的黑人特種隊,還消息鄙陋的話,那綠衣纔會奇怪呢。
綠衣問道:“有哪些任務目標,你腦海裡有印象麼?”
黑鷹自傲的一笑:“王妃,我們特種大隊都有過目不忘的本事,滁州袁壽山手下有哪些將級關官員,在來之前,我就已經記下來了。這會兒只管去殺就行了。”
“那走吧。”
“走着去啊?”
綠衣納悶道:“難道坐飛艇?”
“這裡距離滁州有幾百裡地呢,要真走着去,那我們還不如不去。”
“那怎麼去啊?”
黑鷹指着荒山外,說:“山外有條官道,現在白巾軍十股勢力交鋒,每天那條路上的探馬都是日也不休的,我們翻過那座山,搶幾匹馬唄。”
綠衣恍然大悟,哦,忘了,自己現在不是王妃,自己可以做這種搶劫還有殺人越貨的勾當,有點好奇的問道:“那剛纔那些兵,也都是搶馬啊?”
“這個不一定,嗨,反正他們各有各的辦法。”
“……”
綠衣第一次出來執行任務,感覺很刺激很刺激,沒歸附梁州之前,自己仗着一身武藝,到哪裡都是衆星拱月的。根本沒做過這種好玩,又新奇的事兒。
在成了周康的女人之後,又變成了身份尊貴的王妃,每天除了窩在家裡看電視,就是約上幾個貴婦人出去逛街,根本就沒有機會體驗這種做特種兵的感覺。
四人站在漆黑的路邊站了沒多久,就聽見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黑鷹本想跳出去呢,綠衣卻先行飛了出去,手中軟劍一抽,嬌喝一聲:
“呔,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命財。”
‘籲~~’
一陣烈馬嘶鳴聲響起,藉着月光,綠衣看見六個騎兵停穩,人人刀出鞘,箭上弦,寒光閃閃,可怖如斯。
綠衣看清了騎兵,六個騎兵也看見了綠衣,一個頭領模樣的喝罵一聲:“哪個不長眼的蟊賊?吾乃袁將軍手下探馬司令,搶到老子頭上來了?”
末了,又定睛看了看綠衣,兩眼一亮,嘿笑道:“哇哈哈,原來是個漂亮女人,天助我也,連趕三天路,騎死了八匹馬,老子正是又憋又累呢,天上就給老子下了個女人。哈哈,小娘子,就不計較你攔路之事了,乖乖的雌伏於爺的胯下,在讓我幾個兄弟玩玩,今天就不殺你,如何?”
聽見這羞辱的話語,黑暗中的甲、乙、黑鷹同時大怒,就要衝上去將這幾個膽敢辱罵王妃的砸碎撕成碎片呢,就聽綠衣冷聲說道:
“我很久沒殺人了,本來只是想搶馬,不殺你們的,但是今晚,你們都得變成一塊一塊的肉坨!”
“哈哈哈哈,小娘子你巧舌如簧,是不是口活也……”
‘噗——噗噗噗噗。噌!’
那探馬司令話還沒說完,綠衣頓時暴怒,這是幾年來最怒的一次。整個人直接化爲了一道綠色的光線,竄上空中,黑鷹都沒看清楚綠衣是怎麼出手的,就聽見耳邊刀入肉的聲音響起。
綠衣又站在原地,甩了甩手中軟劍,軟劍如同靈蛇一般抖動。‘嘩嘩譁’的響,一滴血珠被彈飛,整隻軟劍頓時再度光可照人。
‘嘭。’
忽然,騎在馬上定座與馬鞍的探馬司令,那咧着嘴正在笑的腦袋,忽然從脖子上滑落下來,重重的砸在了地上,脖子斷口處,鮮血呲的一下,飆射出三四米高。
緊接着,‘砰砰砰’
連續重物落地的聲音響起,只見那探馬司令的無首屍身,先是右肩落了地,然後左肩落了地,之後左右腿先後落地,然後,便只剩下一個無頭無手無腳的身子,端端的坐立在馬上。
不,連完整的身子也沒有,只聽‘呲’的一聲響,那身子的胸口裂開一道縫隙,飆射出鮮血,鮮血落地,濺在了綠衣腳下,一雙繡花鞋沾上了朵朵血花,看起來妖豔、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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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那個身子從中間一分兩段,從左右兩邊落下了馬。只是一瞬間,探馬司令被大卸八塊,真正的大卸八塊,人果如其言成了一塊一塊的肉坨,而那馬,卻還什麼都沒發現,已經打着響鼻,看着綠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