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金光凝形卻是一條小金龍懵懂的從書卷之中探出頭來,顯然它還沒有搞清楚狀況。
“你就是熬丙?”靳東早就通讀了神仙譜上記載的內容,因此對這金龍自然也是熟悉不過。
“咦,是你,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靳東張了張嘴發出聲音,臉上更加詫異了。
“呵呵,如果我說我掌握了未卜先知的本領你信嗎?”靳東對金龍熬丙認識他一點都不感到奇怪,他早就知道先前襲擊他的那條小蛇就是此時的熬丙。
“未卜先知談何容易,除非掌握基礎的時間法則,否則根本就沒有人能完全洞悉過去未來。你若要說謊也尋個好點的由頭。”熬丙顯然不會相信靳東會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因爲即便是掌握了時間衍生法則的大羅金仙也無法清楚知道過去未來,更別提他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凡人了。
“你是被哪吒用混天綾網了,然後用乾坤圈打死的,我說的可對?”靳東作爲後世人自然知道一些神話歷史,他可是將《封神演義》通讀研究過好幾遍的人。
“你是怎麼知道?”熬丙臉色一變驚詫的說道,這些事情在天界雖然很快便會傳開,但是對於凡人卻是根本不可能知道的。
“我說過我會未卜先知,我還知道一千五百多年之後你們東海的定海神針會被一妖猴奪走。”靳東之所以會這麼說其實是有目的的。
先前聽到對方說出自己的死因熬丙還只是有些驚詫,而當靳東說出定海神針這幾個字的時候,他便再也不能保持淡定了。這定海神針是東海的鎮海之寶也是東海的秘密,在天界除了幾位大能之外這定海神針幾個字恐怕都沒幾個人知道。
“你難道真的掌握時間法則了,這時間法則到目前爲止也只有女媧娘娘窺得一二,若是你真的掌握了可否將時間逆流救我一劫?”熬丙震驚過後喜出望外。
“你也知道天意不可違,當日你若是不主動請纓也不會落得這個下場了,所以因果自有定數,且只有看你接下來的機緣了。”靳東裝作很深沉的樣子說出這番話來。不過本來他只是想裝高人來誆熬丙的,現在牛吹大了倒是不好向對方打探問題。
“上仙若能幫我恢復肉身我便奉上五十鬥珍珠珊瑚,但求上仙就小龍啊。”就像落水的人一樣,熬丙顯然以爲找到了救命稻草,因此自然就會不惜一切的抓住。
“多說無意,我都說了天意不可違,我這仙法也是剛學會的,還不穩定,所以即便有心現在也幫不了你啊。”現在靳東只得拼命的扯蛋圓謊,“不過......”靳東接着說道。
“不過什麼?”
“不過如果你能聽命於我在我道法穩定之後便會幫你想辦法恢復肉身,如此這般可好?”爲了私利靳東又撒了一個謊,這神仙譜由於殘缺因此只有召喚的術法卻沒有說明如何控制召喚物,因此靳東現在雖然能召喚熬丙了但是並沒有能力控制指揮對方。
“沒有問題,只要能恢復肉身,做什麼都行。”熬丙欣
然答應了要求,對他來說目前恢復肉身便是他的第一要務。
“如此甚好。”見此時對方已然同意,靳東也便不再說什麼將注入神仙譜的靈力切斷開來,金龍掙扎了一下便重新掉回神仙譜殘卷裡面。
由於修煉這個心法不久,因此靳東對於轉化靈力的把控也還沒有達到爐火純青的境界,故而現在維持金龍的狀態還有些費力。
待打坐恢復了一會兒,靳東這才起身偷偷潛出無人小院的房間同往日一樣向自己的住所方向行去。
這已經是夜半時分,途中靜寂沒有一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修煉了神仙譜心法的緣故靳東走起路來腳步輕盈,倒似貓步一般落地無聲。突然一個聲音從小徑旁邊的樹叢中傳來將靳東叫住,顯然是來人早就注意靳東恭候多時了。
“誰?”靳東心中一驚以爲自己的秘密被人發現了,一下機警起來。
“是我。”來人將靳東一把拉到樹叢裡面,順勢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風世伯,怎麼是你?”當靳東看清楚對方面容一下便認了出來。
“時間不多,你聽我說,我大哥準備將你秘密處死,你現在趕緊從偏院的犬洞逃出去,走的越遠越好。”風世伯草草說道。
“什麼?這是爲何?”對方說的急,靳東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你把這個拿上。”風世伯把一個包裹塞到靳東手上催促道,“風少延這小子一向妒心極盛,白日裡你被申道長誇讚了幾句,這小子想是怕你日後真的有了機緣強過於他來找他生事,故而纔要先將你斬草除根。好了閒話不多說,你快些走吧,若是晚了恐怕就真是跑不掉了。”
這事雖然來的突然,但是靳東對風世伯的話他自然不會太多懷疑,況且如果不是爲了父母和風世伯的臉面他早就不想呆在這裡了。而平日裡那風少延也沒少刁難他,做出這樣的事情自然是大有可能。
在這生死關頭靳東向風世伯道了聲謝便果斷的拿了包裹順着小徑往偏院潛去,卻是沒有一分半點的猶豫。若是按一般人的想法現在多半會先回去住處,好在靳東本來就身無長物隱藏倒免了災禍。因爲此時靳東居住出入的院子顯然已經被風府的護院層層監視了。
“混賬東西,養你們何用連個人都抓不住,繼續給我找。”此時風府的中堂上面,風老爺摔了茶杯正對着一般家衆管事發火。讓他堂堂家主等了大半夜竟然連個人影都還沒見到。
靳東若不是跑出去躲起來練功了此時定然已經被擒了。
風少延此時也是一臉怒容,對方可是侮辱了他們風家嫡系一脈,他可容不得這個潛藏的禍害存在。風老爺的想法大抵也是如此,因此風府上下出動卻是不在隱藏,倒是風風火火把半個商丘都吵醒了。
靳東自打出了風府便往家中的方向而去,他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趕緊回家帶上雙親然後找個隱蔽的地方藏起來。
追風的少年一路狂奔,月色輕盈的灑在落滿露珠的花草上,
每每踏過便要惹得一片花枝亂顫雨露紛飛。
靳東也顧不得休息,不過好在他修習了神仙譜內的心法,如此調息養氣倒也不累。
天末微亮,記憶中熟悉的小院出現在了靳東的視線裡。靳家沒落後便從城裡搬回到了二十里外的鄉下,二十里地倒也花費了靳東不少時間。
清晨的涼意撲面襲來,能逃出風府讓靳東心情大好,如此不免踩着輕快的步伐走進了村子,左鄰右舍這會兒都還沒起來。
院子裡面還是整齊的碼着一捆捆乾柴,飽滿的玉米被靳母摞起掛在屋檐下面晾曬,一切都很往常一樣似乎沒有什麼區別。
按說這幾日靳父也是回來了,此時估計二老都還沒睡醒。院門拴上了,靳東不想擾了他們,於是乾脆就直接翻牆繞了過去。
進入院子,一隻老母雞突然從屋子旁邊的雞窩竄了出來,嘴上確實咯咯叫個不停。
靳東有些奇怪,這老母雞由於是靳母養來生蛋的因此平日裡並不缺食,此時倒似餓的緊,見了靳東卻是出來乞食了。
靳東本來還想對着老母雞埋汰幾句,但是突然靈光一閃似乎想到了什麼,急忙彎腰下來偷偷的朝屋子的方向潛去。
如果靳母在的話斷然不會讓老母雞餓着,因爲這是靳家唯一穩定的葷食供給。因此老母雞的反應只有一種情況能說明,那就是靳母不在家裡,而且已有些時日。
靳東透過屋牆上的縫隙仔細觀察了各個房間裡面的情況,老母雞一路跟着倒是製造了不少聲響,不過好在兩個屋子裡面似乎並沒有什麼動靜。
靳東打開了房門,屋子裡面物件依然是整齊擺放着,牀榻掛着一頂帳子,裡面有個人影。
“娘,孩兒回來了。”靳東輕聲喚了一下。
“是東兒嗎,是你回來了嗎。”一個沙啞的聲音,卻不是靳母。只見一個年近六旬的老太太從蚊帳裡面探出頭來。
“八婆婆,怎麼是你。”靳東滿臉的詫異,這八婆婆是他們家的一個遠房親戚。
“我到你家已經有些時日了。你父母不是在昨日午後被風府裡面來的人匆匆請走了嗎。”八婆婆嘟嚷着說道,顯然還沒睡太醒一臉惺忪的樣子。
“被帶走了?”靳東心裡咯噔一聲,顯然這風府不懷好意早就已經開始算計了,若不是昨日他早早便去修煉心法了,此時肯定就已經被風府的人抓了。
“是啊,你不知道嗎?這也怪了,風府的人說你在風府伺候得力,現在已經成爲管事所以要把你父母一併接過去生活。”八婆婆接着說道。
靳東此時哪裡還有心情轉身便往外跑。
在靳東看來,靳父靳母這番前去肯定凶多吉少,雖然自己不是他們的親兒子,但是好歹用了他們給的一副皮囊,更何況二老待他不薄,如此自然不能讓他丟下不管。
“龍三,出來吧,有事做了。”靳東跑出數裡地後見左右無人這便往神仙譜中注入了一絲靈力把熬丙召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