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東是這樣想的:因爲自己是先鋒官,如此下次對陣自然是要出陣應戰的,如此到時候只要留一手不殺敵人只將他打跑,然後籍此追緝。此後在半路上自己便可以暫時脫身回靈山交任務了。而後待到任務結束之後再回來,隨便編個由頭也就能混過去。
此計固然是好,但是苦於沒有機會,這商營自從上一次被滅殺了五六個干將之後便一直縮在了關裡,卻是高掛免戰牌,如此縱然靳東有妙計卻也無處可施。
石磯見靳東又開始鬱悶了,便又出言安慰:“主人不必煩惱,該來的自然會來,我們不過早晚兩天而已,倒不如快樂一些來的自在。”
石磯說的自然在理,這封神之戰既然已經打響,那也就不可能再停歇下來。這麼一想倒也看開,當下決定在沒有正式得到接引道人撐腰的時候先按兵不動。
“這幾日不見龍三那小子,卻是有到哪裡野去了。”石磯見靳東恢復了一些,卻是開始找尋熬丙起來。由於連日來石磯都在神仙譜內休養,因此倒也好些時候沒有見到對方,如此卻也有些想念起來。
自從相識之後石磯便一直將熬丙當作弟弟看待了。
見石磯這番表現,靳東頓覺有趣,如此不免揶揄對方:“你若是想他,以後日日和他在一起,生死不相離便好了,如此倒也省的我聽見你們二人聒噪煩心。”
石磯聽到靳東這麼說卻是心中着急連說不是。
靳東自然知道情況,不過是故作生氣而已,此時見對方這般窘態,自然便不再玩笑,卻是要告訴她熬丙取向。
不過就在靳東這時有通信的兵士來報說丞相有令要將三軍兵馬悉數退到西岐山頂。
靳東作爲先鋒官也領了一部分兵馬,此時見對方在大熱天之下調動兵馬到沒有樹林遮蔭的山頂,卻是覺得奇怪。
雖然靳東看過《封神演義》,但是封神並非他着重研究的洪荒資料,畢竟此書不過是一本小說,因此對於靳東的文學研究自然不能作爲論據,如此靳東不過囫圇吞棗看了卻是恰好把即將發生的這茬事兒忘記了,卻是一時怎麼想也想不起來的樣子。
石磯見靳東一副愁眉深思的模樣倒又鬱悶起來,剛剛纔讓對方有所改變,現在卻又回到這個樣子了。
“主人與其如此拼命思想,倒不如先上山去再問姜子牙便了。”石磯沒好氣的說道。
靳東嘿嘿一笑不再說話,卻是去調動兵馬往西岐山上去了。
姜子牙見靳東過來了一下便將他拉到了跟前:“靳道友想來已經猜到了,這回商兵又來了。”
“這回卻是來的晚了幾日,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馬,領軍的又是誰。”靳東迴應道。
姜子牙聽了卻是哈哈一笑:“莫非靳道友想要出陣?”顯然靳東的想法被姜子牙猜了個正着。
“作爲先鋒官,我不過是執行本份而已,自然是聽從丞相的安排。”靳東迴應道。
“不過這次不用老夫諸位將軍,只
待貧道一個人便可滅了商軍!”姜子牙很有信心的說道。
聽到對方這麼說來,靳東腦中卻是靈光一閃想了起來,九龍島四聖已死,那接下來聞太師便會將魯雄、費仲、尤渾三人派出來,這些人不過是普通凡人武將,倒還真的不用動用到他們這些修道之人。
“丞相準備怎麼禦敵?”靳東問道。
姜子牙胸有成竹的說道:“只待入夜我便在封神臺上做法,屆時冰封了此地對方將士肯定沒有準備,如此凍傷了我等在行動便可以不費兵卒之力將敵軍剿滅。”
靳東內心一動,這姜子牙說的倒和自己記起來的書中描寫一模一樣。
姜子牙不過是利用術法下了一場大雪,此後商軍便被凍死無數,最後不戰而屈,而費仲之流也被抓了處死。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看丞相神威了。”靳東哈哈笑說道,表面上卻看不出什麼但是內心裡面已然開始考慮起來。他可不會就這麼簡單的讓姜子牙將對方抓來,否則自己可就沒有機會出場了。
是夜,姜子牙來到封神臺臺上開始念動玉虛玄妙訣做法,靳東等道人自然是在現場護法。剎時間但見狂風大作,吼樹穿林,卻是刮的風沙漫天迷離了整個世界。
姜子牙的術法雖然不甚高明,但是畢竟是得了元始天尊的親自教化,如此驅使的風雨自然也是強勁,卻是開始對降溫做起準備。
緊接着只見姜子牙將桃木劍望正空一指,手中靈符撒出口中唸叨咒語,那天空之中登時便開始飄出了雪花來,那雪花落到地上卻是不融不化,倒有心積攢起來一般。
靳東見此也是自嘆弗如,這姜子牙驅使的功法玄妙自然不是一般術法能夠比的,有機會倒是要對方教教纔好。靳東如此思想到。
雪開始越下越大,靳東等人雖然不懼怕這點寒冷,但是自然也不願意被搞到身上,如此自然是各自進了營帳。
“主人是在考慮破壞這術法嗎?”石磯揣度道。
靳東一愣接着尷尬笑出來:“我若破壞了這術法那豈不是暴露了,我還要呆在這裡收取元神呢。除非我不做這生意了。”
“我只是想尋個機會能夠暫時先遁走,待完成了任務再回來。”靳東補充道,本來如果只是加入周營沒有給他安排任務也罷了,現在卻讓他做先鋒官,倒是被人盯的緊,隨時都要待命,若是藉口跑了下次便不好回來了。
石磯不解,這商軍來了即便姜子牙施法凍傷對方,但是畢竟還是要上場禦敵的,除非那些人都被凍死了,否則總是有機會。
石磯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靳東,靳東只是笑笑卻不說話。據他了解,姜子牙此舉確實是要將對方軍士凍死,除非小說說的不準,否則最後還真用不上他。
“我們走,去封神臺。”靳東對石磯說道。
石磯有些疑惑的看着靳東說道:“封神臺有柏鑑守衛,我們這時候過去定然是要驚動對方,主人不是說不準備破壞姜子牙的術法嗎?”
“我也沒說要去破壞,只是做些小改動而已,不妨事。況且我們還要去會一人。”靳東神秘的說道。
“主人,事情已經辦妥了。”就在這個時候,熬丙從帳外走了進來,身上已經是落滿了積雪。
石磯鬱悶不已,靳東熬丙二人卻是瞞着她行事。
靳東見此也不解釋,確實驅使神仙譜上的隱身決術法拽着石磯熬丙二人便往封神臺的方向去了。
此時夜色深沉,本是夏日炎炎的光景一時間竟然完全換了模樣,平日裡聒噪的蟬子也不啼鳴了,樹木花草如同陷入沉眠一般失了生機靈氣。整個景象看起來詭異異常。
“主人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啊?”石磯小聲的說道。
靳東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開始用傳音與對方對話:“你到了便知道了,這事我只有教龍三去辦,當時你在神仙譜裡休養所以也就沒有告訴你。”
聽到靳東這麼一說,石磯也便不再言語。
三人通過空間裂縫穿行來到封神臺,此時封神臺附近守着數十個兵士,俱是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警惕的監視四周。
這些普通人對於靳東來說自然不是什麼障礙,靳東等人不過是施了一個昏睡的術法這些守衛便睡死過去了。
不過就在一衆守衛昏沉倒地的時候,一個身影從封神臺中現了出來,身穿黃金鎧甲,手執白靈帆,卻是生的一臉正氣瑞氣祥和的模樣,正是福德正神柏鑑。
這柏鑑是昔日黃帝大軍的主帥,因爲忠義氣盛衝入雲霄,卻是感動了三清大神,故而這才令其輔佐姜子牙負責接引神仙元神進入封神臺。
話說靳東的隱身決厲害,若是謹慎便是普通大羅金仙都無法輕易發現,因此柏鑑自然也是看不到的,如此不免憤怒質問起來:“是誰在封神臺撒野!”
“柏鑑兄是我。”熬丙從空間裂縫之中跳了出來,手裡提着一個瓶子,卻似裝着什麼,“小弟白日裡才知道柏鑑兄也入了周營,只是當時人多也便沒有出來相認,此時放倒了這些人來和兄長敘舊,柏鑑兄不會怪我蠻撞了吧。”
柏鑑見是熬丙,心中甚悅,卻是迎了過來說道:“原來是老弟啊,卻是想煞我了。”
這柏鑑當年身死葬身北海,而熬丙又時常出入北海,因此二人自然也就熟絡,如此交往百年下來卻是稱兄道弟關係非比尋常。
“今日我去了一趟北海找來了柏鑑兄最愛喝的瓊海佳釀。”熬丙將手中的瓶子在柏鑑面前晃了晃。
柏鑑一看瓶子便眼冒精光,卻是完全被吸引了過去:“還是老弟有心,知道愚兄事務纏身不好離開,卻是千里迢迢去將此酒找來,愚兄都不知道要怎麼說纔好了。”
柏鑑很是感動,終究還是因爲他和熬丙的關係不一般,否則一般人即便去北海取了酒來也不見得能夠讓對方動容。
“柏鑑兄,我有一事相求。”熬丙和柏鑑二人席地而坐飲酒敘舊,突然間熬丙便說出了這樣的話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