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白告訴我,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被別人玩過了他還會要,也從來沒有一個女人,爲了他而不顧生死地從三十二層高樓往下跳。他說就憑我讓甄紅玉的人玩過這一事實,他原本在心裡已經能夠徹底把我拋棄,可是沒有想到,我爲了他竟然肯獻出生命。
聽着江秋白的話,我的心裡突然地盛開了一朵美麗的蓮花,纖塵不染,勝過世間所有最美麗的鮮花。無限的幸福包圍着我,我感覺自己已經能夠不能呼吸,我已經被幸福團團包圍。
我拿出那五百萬的存摺,死命地塞給江秋白,我說我不要你的錢。
江秋白看着我小小的臉,感覺很詫異,他說,“那你要什麼?這可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是很多人一輩子都掙不來的。”
我說,“我知道,我知道,我不要錢。”
江秋白說,“那你要什麼?”
我說,“我什麼都不要,如果你非得讓我要,那麼我就要你一生一世都愛我!”
我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裡流露地是世間所有人都無法相比的無限深情,我愛江秋白,只要他肯愛我,就足夠了,這世間,還有什麼能與江秋白的愛媲美呢?
江秋白許是被我感動了,他看着我,半天沒說話,而是一把手把我摟了過來,嘴裡說着,“傻女人。”
江秋白對我的態度改變了。
他不只是把我叫到辦公室裡玩雲舞霓裳的遊戲了,有時他會在工作忙碌之際,忽然心血來潮,一個人開着車帶我去了海邊。
我們在大海邊嬉戲,就像一對最普通的戀人,但是我可以普通,江秋白絕對不普通,他無論出現在哪裡,都是一道靚麗的風景。
有時,我靜靜地看着江秋白,看着看着,我就會在心裡自然而然地升騰起一種幸福的感覺,這樣一個完美的人,有多少人,能在他的身邊站一站,能跟他說一句話,都會覺得很幸福,就像刁曉放所說,如果能讓他摟在懷裡睡一覺,那麼這一輩子人世就不算白來。而我,卻可以這樣近距離地待在他的身邊,可以撫摸他的身體,聆聽他的心跳。
江秋白和我出來的時候,似乎也格外放鬆,他會像一個孩子一般躺在海水裡,用腳丫纏繞着那些海里的裙帶菜,還會找一根長長的裙帶菜,把我的雙手雙腳綁起來,直到我喊,“老公救救我”或者是“求求哥哥放了我”之類的話,他纔會笑着幫我解開那些裙帶菜。
蔚藍的大海邊,留下了我們嬉戲的身影,甚至我們還會躲在小海島的背後,江秋白偷偷脫去我的泳衣,在我的驚恐中心驚肉跳地侵略我的身體。
當然,有的時候我更調皮,會用沙子把江秋白整個的身體埋起來,只給他留着鼻孔出氣,然後用着哭腔四處喊着“老公你在哪?”“哥哥我害怕,你快來找我呀”之類的話,然後發現新大陸似的把江秋白從沙堆裡扒出來。
我開始大膽地問江秋白到底愛不愛我,他想了想,認真地說,“以前不愛,現在愛了。”
我說,“爲什麼?是因爲我爲了你跳樓嗎?”
江秋白點點頭說,“我接觸過無數的女人,可是像你這麼傻的,這是第一個。”他說這話的時候,是伸出左手的食指,指點着我的鼻子說的。
我覺得幸福無比,如果說那次跳樓,讓江秋白開始愛上了我,那麼我覺得,我這輩子做的最有意義的一件事,就是那次跳樓,因爲,它幫我挽回了,或者說是獲得了我偉大的愛情。
有時我看着江秋白,會呆呆地問上一兩個特別傻的問題,比如,“我們在一起,可以天長地久嗎?”“你會不會爲了我而解除和姚莎莎的婚約?”
每當這個時候,江秋白就會輕輕地皺起眉頭,我若是再繼續問下去,他就會一巴掌把我按倒在沙灘上。
我知道,這是江秋白無法回答的問題,因爲江秋白的身後,是整個一個江氏集團,他有他的事業,他揹負着他家族的一些東西,他不是兒女情長的普通的小男人,他是受萬人矚目,出現以後就讓女人尖叫的江氏集團總裁。
有時我會靜靜地倚在他的身邊,那一刻我希望時間能夠就此停留,就這樣凝固在這裡,讓海面的風和時間把我們凝成一座相偎相依的愛的雕像,讓我們從此永恆。
我感覺出,江秋白對我的態度已經明顯地改變了,就像一座冰山,遇到了春天,已經開始慢慢地融化了。
包括Joe和刁曉放在內,幾乎公司裡所有的白領都知道我是江秋白的女人了,雖然我還是設計師那個普通的設計,可是所到之處,所收到了的禮遇已經完全不同了。
除了邵染楓和謝傾城以外,幾乎所有的人對我說話,都增加了幾分客氣和恭敬。
這些,並不是我想要的,其實我並不希望這樣的待遇,我的性格更適合做那個被人呼來喚去的小設計,除了江秋白的愛,其他的我一概不想要。
甚至和刁曉放在一起吃飯的時候,刁曉放就是沒有什麼事求我,也會主動地幫我打飯,洗涮飯盆,我說,“不要,不要。”可是不等我說完,刁曉放已經把碗洗刷乾淨了。
我說,“我們是好朋友,你不要這樣對待我,你這樣讓我心裡很不安。”
刁曉放說,“那行,那我跟你商量一件事行不行?”
我一臉詫異地望着刁曉放,懵懵懂懂地問着,“什麼事?”
刁曉放看了看四周,很詭異地附在我的耳邊,小聲地說,“你想辦法讓我上一次雲舞霓裳。”
“爲什麼?你……你也喜歡江秋白?”其實刁曉放喜歡江秋白我早就知道,可是現在我已經公然是江秋白的人了,刁曉放怎麼還會提出這種要求呢?
刁曉放看着我,有着些許雀斑的臉龐慢慢地紅了,她嚅囁着說,“我……我就是覺得,那是一次機會。”
江秋白又來客人了。
當江秋白吩咐Joe和荷花去做準備的時候,特意叮囑了荷花,“一定要自願,待遇要好。”
我知道這是江秋白讓荷花安排佈置雲舞霓裳的事了。
當時我正坐在江秋白的身邊,看着荷花點頭說是即將退下的時候,我說,“等一下。”
荷花站住了,江秋白一臉詫異地看着我。
我看着江秋白,撲閃了幾下大眼睛,然後附在他的耳畔說想讓刁曉放參加。
“刁曉放?”江秋白重複了一句,他顯然不知道刁曉放是誰。
“就是話務室那個女孩子,比我大一歲,個子比我高一些,皮膚很白的……”我儘量地說得多一些,以便於江秋白想起來刁曉放是誰。
可是江秋白明顯地想不起來了,他說,“她自己願意?”
“願意。”我使勁地點點頭。
“那好,你讓荷花看着安排吧。”江秋白淡淡地說着,依然是那副永遠不變的寡淡神情。
“好。”我答應着,從江秋白的身邊跑到了荷花那裡,說,“荷花阿姨,這次我跟你一起去安排。”
荷花看看我,沒有說話,率先在前面走了。
我回頭看看江秋白,做了一個飛吻的動作,跟着荷花跑了。
來到浴室,荷花面無表情地問着我,“你確定女孩子同意?”
“嗯,是她找的我。”我使勁地點點頭,荷花已經開始往池子裡注水了,她說,“她知道這裡面有危險麼?”
我知道她指的危險是什麼,因爲我上那次親眼看那個外國人帶走了一個女孩子。想到這裡,我停頓了一會兒,說,“那我再跟她商量一下?”
荷花說,“要快。”
我說行,然後撒腿向外跑去,可是剛跑了幾步我又站住了,我想起了一個問題,又折了回來,荷花那個時候已經開始給石牀消毒了。
我說,“荷花,我還有一個問題要問,就是萬一被帶走了,會不會……會不會懷孕或者得什麼髒病啊?”
“不會的。”荷花頭也不擡地說着,她說那些消毒的藥水,都是國外進口的,不但能殺掉各種細菌,還能殺死*,即使有了那種行爲,也不會懷孕不會致病。
我放心了,邁開腿向刁曉放的辦公室跑去。
我敲了好半天話務室的門,刁曉放才急急忙忙跑出來給我開門,我問她怎麼啦?這麼神神秘秘的,大白天關着門。
刁曉放衝我伸出一根手指,“噓——”了一聲,她看着我,笑得神秘而詭異,她眨眨眼睛,小聲地說,“反正我這屋裡也不來人,剛纔我穿着小衫工作了。”
“啊?!你……”我不由得吃了一驚。
刁曉放扯開自己的外衣領子,讓我看她穿着的,我送她的那套“Dorsett”的小衫,她說我好多天都沒捨得穿,今天是第一次穿。
我不懷好意地故意斜睨着眼睛瞅了瞅她,然後猛地推了一下她近乎裸着的身體,刁曉放尖叫着躲開,隨後又趕緊捂上嘴。
我看着刁曉放,使勁眨了眨眼睛,我說,“曉放我問你一個問題,你真的那麼想上雲舞霓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