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和一樓一樣,有着一個闊大的大廳,周圍垂着深紅色的帷幔,使得整個房間看起來有些陰暗,甚或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朦朧氣息。
甄紅玉進了一個拐彎的房間,隨從架着我也進來了。
房間裡鋪着紅色的地毯,有一個闊大的雙人牀,然後是一個搖椅,再有就是通着電地閃着紅光的牀,還有一個白玉石牀,牆上是各種姿勢的男女在一起的圖畫,我的心又一次按耐不住地“突突”跳了起來。
甄紅玉進了房間房間,拽開了領帶,“咕咚”一聲躺在了搖椅上。
他衝着隨從說,“好了,把她留下,你去安排吧。”
“是。”隨從說完,轉身出去了,臨走前還帶上了房間的門。
房間裡只剩下我和甄紅玉兩個人了,甄紅玉看看我,衝我招了招手。
我戰戰兢兢地向甄紅玉走去,說真的,直到這一刻,我似乎已經明白了江秋白把我留下來的意義,雖然他沒有說,只是Joe輕描淡寫言簡意賅地跟我說了一些,但是到現在爲止,我基本上分析出來了,江秋白的公司遇到了難題,只有甄紅玉能幫助他,但是前提條件是,我要留下來陪甄紅玉。
我的臉“突突”地迅速躥紅,一顆心像一隻驚慌的小兔子四處地撞來撞去。我該怎麼辦,江秋白遇到了難題,我應該義不容辭地幫助他,可是,竟然是這樣來幫助他?他心裡是怎麼想?我這樣陪了甄紅玉,我的身子就不再清白,那麼江秋白會不會從此嫌棄我?我還能不能回到他身邊?如果我以死相拼,那麼就幫不了江秋白了,那麼我的死有什麼意義,我還有父母,還有妹妹……一萬種想法瞬間在我的頭腦裡翻涌,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我的腳又一次象被粘上了膠,我不知該如何是好,就站在那裡,微張着嘴,愣愣呆呆地看着甄紅玉。
甄紅玉看了看我,猛地從搖椅上站起身來,他目不轉睛地看着我,不慌不忙地踱到了我的身邊。
他輕輕擡起了我的下巴,盯着我的眼睛,四目相對的一剎那,我的心裡充滿了巨大的恐懼,我不知如何是好,張開嘴磕磕絆絆地說着,“求……求求你,放了我……求求你……”
甄紅玉看着我,忽然把手收了回去,他一隻手浮在額頭,把頭髮向後捋去,身子向後仰着,爆發出一陣哈哈大笑。
他笑的前仰後合,甚至笑出了淚水,他停頓了一會兒,又用手捏住了我的下巴,微閉着眼睛看着我說,“你真的不知道江秋白把你留下幹什麼嗎?”
“我……不知道。”我看着甄紅玉,愣愣磕磕地說着,雖然我心裡已經有了預感,大致猜到了是怎樣一回事,可是我還是希望,會不會是自己猜錯了,我希望有別的答案出現,於是滿眼含着淚水可憐巴巴地看着甄紅玉。
“真的不知道嗎?!”甄紅玉的手猛地一用力,我感覺骨頭都要碎了,上下牙禁不住又不聽使喚地磕碰在一起,結結巴巴地回答着,“不……不知道。”
“那好!那我來告訴你,留下你做什麼!”甄紅玉說完,一隻大手使勁地拽住了我的衣領,“唰”地一下,我感覺到一陣錐心的疼痛劃過我的脖頸,低頭的一剎那,我發現,我身上的衣服被撕去了大半,只有少數的幾根布條可憐巴巴地遮着我瘦小的身體,火紅的小衫刺目地露出來……
我看着甄紅玉,看着自己可憐巴巴衣不蔽體的樣子,一種巨大的恐懼感深深地把我包圍,我不知如何是好,看着甄紅玉,我慢慢地給他跪下了。
“起來!”甄紅玉暴躁地說着,他說,“你別跟我裝可憐,象你這種在雲舞霓裳表演的女人,能是什麼好貨色!別跟我裝清純,你敢說你不是江秋白的女人,你敢說你是處女嗎?!”
“我……”我看着甄紅玉,不知不覺哽咽成一團,我感覺似乎有什麼東西,堵住了我的喉嚨,張着嘴,翕動着嘴脣就是發不出聲音來。
“你也不是什麼好貨色,不過是江秋白的一個玩物,我就納了悶了,江秋白那天爲了你竟然打我一巴掌,我特麼的這張臉是什麼人都能打得嗎?江秋白!”甄紅玉說着,使勁地把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桌子受到劇烈的震動,擺在上面的一個花瓶“咕嚕嚕”地滾到了地上,“啪啦!”碎成了片片齏粉,彷彿一顆破碎的心。
我渾身顫抖着,除了哭,哭……此時此刻我似乎再也沒有能力做任何事,我跪在地上,開始給甄紅玉磕頭,“我求求你了……”
甄紅玉一步跨上前來,從地上拽着我的胳膊,直接把我拽了起來,眼睛直直地盯着我,狠狠地說着,“女人,早知如此,你不該跟江秋白,你以爲我真的喜歡你嗎,我不過就是要玩江秋白的女人,玩了你,我就幫他。”
甄紅玉看着我,後退一步,坐到了桌子旁邊的一個圓墩上面,身子微微向後仰着,伸出手指撫摸着自己的下巴,“不過也可以,你如果不願意,我就把你退回去,但是那批貨,江秋白特麼的也別想要了。”
我忽然想到了Joe跟我說的那些話,把我留下來,是因爲江氏集團遇到了難處,如果不幫助江秋白,那麼江秋白會怎麼樣?
“你可以走。你如果不願意,你現在就可以走。”甄紅玉看着我,用手指指門口。
可是那一刻,我的腳想被灌上一千斤鐵水,所什麼也無法移動半步。我心裡明白,我愛他,過去愛他,現在愛他,將來也會永遠地愛他。如果我走了,我就不能給江秋白幫忙了,江秋白就會面臨一個巨大的難題。
愛一個人,就要爲他奉獻,奉獻全部,只要能幫助江秋白,至於後果,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我的腦子嗡嗡的,耳畔似乎飛翔着一萬架飛機,我看着甄紅玉,使勁地閉上了眼睛。
甄紅玉張嘴說話了,他說,“那好,我現在給江秋白打電話,讓他把你領回去。”甄紅玉說着,掏出了手機。
“不要——!”我突然大喊了一聲,聲音大得我自己都嚇了一跳,就在剛纔那一瞬間,我已經想明白了,既然我愛他,我就願意爲他犧牲,只要能幫他度過難關,我看着甄紅玉,眼睛裡滲着淚水,一字一頓堅定地說着,“我、願、意。”
我說完這句話,開始低下頭來,脫我那原本已經殘缺不全的衣服。
那十幾萬一套的“Dorsett”的服裝,早已經被甄紅玉撕成了布條,恍若我破碎了一地的心,可是儘管如此,冥冥之中還有一個近乎偉大的想法縈繞着我,我是爲了江秋白,爲了我的愛情,才做出這樣的犧牲,我不後悔,爲了我的愛,我無怨無悔。
我看着甄紅玉,一雙手開始瑟縮着去脫自己殘缺的衣服,甄紅玉拍了拍手,我停了下來。
隨着甄紅玉的拍手聲,剛纔那個出去的隨從進來了,此時此刻,我已儼然如一具死屍,我呆呆地看着甄紅玉,目光空洞,彷彿穿越了人間一般。
甄紅玉對着隨從說,“看看,這身材怎麼樣?”
隨從圍繞着我轉了一圈,點了點頭說,“不錯,嬌小,身材夠好……”隨從說着,一隻手抓住了我的肩膀,一隻手抓住了我的腿,猛地一使勁,我疼得皺起眉頭來,但是絲毫沒有發出聲音來,隨從接着說,“腰可是夠細。”隨從說着,兩隻手掐住了我的腰,他的兩隻手竟然把我的腰包圍了過來,他稍一使勁,我的兩隻腳離開了地面。
我像一隻小猴子一樣在他的手裡掙扎,甄紅玉咧開嘴哈哈地肆無忌憚地笑了起來。
他拍了拍桌子,說了一聲,“好。”然後站起身來,走到我的身邊。
隨從還在掐着我的腰,我的身體根本着不了地面,我掙扎着,甄紅玉走了過來,他看了看我,摸了摸我額頭上的汗,說,“很緊張?”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我使勁地掙扎着,被兩個男人玩偶一樣地抓着,我的大腦已經完全是一片空白,我感覺自己彷彿生活在了真空裡,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我瞪着驚恐的大眼睛,眼睛裡的淚水成行地往下流着。
“放下她。”隨着甄紅玉話音落地,隨從把我放了下來。
“她有些緊張,要不我們幫她放鬆放鬆?”甄紅玉說着,瞅了瞅隨從。
“好。”隨從說着轉身出去了。
“你……你們要幹什麼?”站在了地面,我使勁地捂住了自己的身體,蹲下了身子。
“呵呵,你說江秋白是怎麼想的,怎麼就把你給我留了下來呢?”甄紅玉坐在圓墩上,幽幽地瞅着我。
隨從進來了,手裡拿着兩件小布條一樣的小衫。
“幫她換上。”甄紅玉神情淡漠地說着,一隻手的食指和中指輪流着在桌子上輕輕地敲着。
隨從把我從地上拽起來,開始給我換衣服,我已經完全不清楚他們要幹什麼了,此時此刻,我象一具木偶,任由着隨從近乎粗暴地給我換上了衣服。
穿上以後,我才發覺那衣裳不是普通的衣裳,而是泳衣的材質,只是那泳衣的用料也太少得可憐,大部分的身體裸露在外,而可憐的短褲也只遮住了局部身體,後腰的一根布帶早已嵌進了身體裡,整個人和沒穿泳衣基本差不了多少。
“不要害怕,我帶你去放鬆放鬆。”甄紅玉說着,攬過我的肩頭,好像親密情侶一樣攬着我往外走,黑紅色的大手不住地揉捏着我的肩頭,我已經忘記了恐懼和緊張,那個時刻,感覺自己早已成了一具行走着的活木乃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