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接下來的事情就是江秋白抱着我進了浴室,重新把我放在了那張白玉牀上,看着江秋白拿着小小的棉球,在我的身體上細緻地清理着,一陣一陣絲絲冰涼的感覺順着四肢進入我的小腹直至全身,然後把我整個人淹沒。
當潔白的牀單上,留下我殷紅的血跡,江秋白已經帶着疲憊和滿足閉上修長的有着長睫毛的眼睛睡去了。
在剛纔撕心裂肺的疼痛中,我完成了一個女孩到女人的蛻變。
偌大的房間裡一片空曠,身邊除了江秋白均勻的呼吸聲,還有就是Joe從外屋時而傳來的聲音不大不小的打鼾聲。
我閉上眼睛反覆地思考着從昨天下午在Dorsett商場買衣服,然後吃飯,看各種讓人心驚肉跳的演出,然後到總統套房,到浴室,到江秋白拿着小鑷子清理我的身體,到他征服我的瞬間,那撕心裂肺的疼痛,以及我喊破喉嚨般的叫喊聲……這一切就像一個夢境,可是我知道,這不是一個夢,因爲現在,我真真切切地躺在江秋白的身邊。
藉着清幽的月光,我再一次把目光望向了江秋白,我身邊這個昨天晚上和我緊緊交織在一起,帶給我疼痛和驚恐,還有快樂的這個人,修長的眼睛,長長的睫毛,高高的鼻樑,雕塑般的線條,高大修長的身體,勻稱的肌肉塊,這一切讓我愛不釋手,不由得想伸出手去撫摸。可是我害怕驚擾了他的夢境,害怕打擾了他休息,所以就那麼靜靜地看着他,看着他均勻的呼吸,有着勻稱肌肉塊的前胸一起一伏。
我想起江秋白給我清理的時候,說了一句,以前這些事都是荷花來做的,我當時嚇了一跳,忍不住喊着,“怎麼可以?”
江秋白看也不看我地說着,“怎麼不可以,她們在我面前就是空氣。”
我驚得張大嘴巴,半天沒說出話來。
江秋白給我清理完畢,抱着我上牀的時候,我的胸緊緊地貼着他的,那種柔涼、滑膩的感覺真的讓人陶醉,那一刻我感覺他好溫柔,好溫柔,從來沒有過的溫柔,躺在他的懷裡,聆聽着他的心跳,感覺和他是如此的得貼近。
那一刻,我忘記了恐懼,不由得伸出手來去摸他強健的胸肌,怯怯地鼓足了勇氣,像電影、電視裡的人一樣問了一句,“你愛我嗎?”
江秋白看看我,平靜而寡淡地笑了,把我放在了牀上,然後自己躺在了一旁。
我看着他,不知下一步該幹什麼,江秋白沒說話,一把抓起我,放在了他的身體上。在我沒明白怎麼回事的時候,一陣鑽心地痛彷彿從下體直衝全身,讓我發出了足有一百八十分貝的叫喊聲,隨後江秋白開始抓着我的身體,在他的身上來回移動了。
當我從江秋白的身體上離開的時候,江秋白的身上已經一片血紅了,我知道,那是我身體裡流出來的血,是我告別少女時代,變成一個女人的標誌,是我告別以往所有的歲月,從此要和這個男人在一起的標誌。
可是,江秋白會珍惜我嗎?他會讓我在他的身邊待多久呢?
嫁給他,這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能夠這樣,已經是我夢寐以求地了。我不後悔,一點都不會後悔,因爲在我心裡始終有一個堅定不移的信念——我愛他。
那一個不眠之夜,讓我已經徹底地想明白了,不管在江秋白身邊能待多久,一天,一年,十年……我不敢奢想,我只知道,無論待多久,分分秒秒都是我的幸福。
有一件事是我最爲得意,甚至是讓我拋卻撕心裂肺的疼痛而感覺無線幸福的,那就是當我稱爲江秋白的女人以後,當江秋白還在氣喘吁吁地時候,我問了一句,“你愛我嗎?”
江秋白疲倦地伸出左手,用食指撫弄着我的嘴脣,點了點頭,然後閉上眼睛睡着了。
這就夠了。
江秋白不需要討好任何人,所以他肯對我點頭,就說明他是愛我的。
昨晚他給我清理的時候,還漫不經心地說了一件事,他說凡是我要的女人,都必須是絕對乾淨的,雲舞霓裳那些女人,夢想着和我怎樣,噗……
江秋白輕蔑地吐了一口氣,我明白了,那些女人似乎通過那種形式向江秋白靠攏,可是現在看來那是不可能的,在那裡,江秋白也不過是爲了讓客戶高興,而陪同着一同觀賞罷了。
看着江秋白勻稱好看的肌肉,我實在忍不住,情不自禁地趴在他的肌肉上親吻了一下,江秋白醒了。
他睜開眼睛看看我,伸手摸了摸我的嘴脣,然後撬開我的牙齒,把手指伸了進去,攪拌器一般地在我的嘴裡來回攪拌着……
我張開嘴,輕輕地咬住了他的手指。
江秋白看着我,把手指拿了出來,然後開始撫摸我的腦袋,脖頸……摸着摸着,江秋白猛地一使勁,把我的小小的頭塞到了他的小腹那裡,我感覺立刻窒息了,不由得“嗚嗚”地喊着,忽然間呼吸“倏”地順暢了,我擡頭看,江秋白已經坐起來了,把我放在了他的身體上。
隨着我“啊——啊——!”輕一聲重一聲緊一聲慢一聲地呼喊,江秋白也在拼命地衝刺着,整整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江秋白帶着滿意地神情又一次閉上了眼睛。
我實在是疲憊不堪了,顧不得猜想外屋的Joe聽到我的喊聲會是如何反應,躺在江秋白臂彎裡睡着了。
天亮的時候,我還在沉睡的時候,感覺一絲涼涼的味道獨特象酒又不象酒的液體慢慢地流入了我的口中,我感覺還在睡夢裡,不自覺地嚥着,也不知過了多久,我醒過來了,睜開眼睛一眼,江秋白正拿着那瓶淡紫色的昨晚給我消毒的瓶子,兀自喝着……
我明白了,剛纔我在夢裡的感覺,其實是江秋白在給我喝這種類似於酒的液體。
我想問“爲什麼要喝這個?”可是還不待我張嘴,忽然間我感覺渾身上下又癢又麻,身體裡面似乎有什麼東西火熱地衝撞,似乎有什麼要噴薄而出,那一刻,我已什麼都不能思考,兩隻手拼命地抓着自己的身體,江秋白早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長驅直入,在我的呼天喊地中,第三輪戰鬥開始了。
戰事結束以後,和來時一樣,我跟隨着江秋白,在隨從們的前呼後擁中回到了公司。
昨天跟隨江秋白出去時,公司裡就已經發生了爆炸性新聞,都知道那個剛來了三個多月的小巧玲瓏的女孩子,被Boss江秋白帶走了。
帶走的原因幾乎是不言而喻的。
我回到了自己的設計室,我感覺所行一路,所到之處,所有的目光都在熱辣辣,似乎帶着刺一樣地盯着我,看得我全身不舒服,彷彿被脫掉了衣服在人羣裡行走。
跟我有工作關係的同事,跟我說話的口氣好像有了變化,無形之中增加了獻媚、討好的口氣,就在昨天在黑着一張臉讓我改設計圖的副部長,跟我說氣話來和顏悅色,聲音也悅耳了許多。
“Miss林啊,我早就看出來了,你是一個有前途的女孩,做事認真,又敬業,你這張設計圖,我們已經決定試生產一批了。”
“真的!”我興奮地一把抓住副部長的手。來到公司三個月了,除了打雜,就是被設計師的人呼來喝去,別說夢想着我的設計圖稿能被採用,不被部長罵我就心滿意足了。
謝傾城是我們設計室的部長,長着一雙長腿,有着窈窕的身材,面貌更是精緻的無可挑剔我來了不到半個月,就知道她是我們公司副總,第二把——Boss邵染楓的情人。據說她是邵染楓的青梅竹馬,當年邵染楓竭盡全力地想娶她,可是因爲他的岳父有恩於他們家,據說當年好像就過邵染楓父親的命,臨終時把女兒李美惠交付給邵逸秋,邵逸秋說我答應您,讓美惠做我們家的兒媳婦,您就放心吧。就這樣,李美惠的父親閉上了眼睛。
李美惠結婚後不久,知道了邵染楓和謝傾城的事。她是一個特別賢惠的女人,她理解邵染楓,知道如果不是自己,邵染楓肯定娶謝傾城了,於是她在心裡認下了謝傾城和邵染楓的關係。謝傾城愛着邵染楓,所以一直跟隨在邵染楓身邊,不再談婚論嫁。
公司裡的人都知道謝傾城和邵染楓的關係,所以謝傾城的地位,絕非一個普通的公司部長所能相比。
別的部門的情況我不知道,但是每一個來設計師的新人都知道,來江氏集團的設計室工作的新人,一般半年到一個月,就只有打雜的份,甚至有的人直到離開設計室,都不會採納一次他的設計圖稿。
現在,聽說要採用我的設計圖稿了,我不由得興奮地站了起來,我看着副部長,緊張得不能自已,上下牙又開始磕碰了,我說,“真……真的可以嗎?謝部會同意嗎?”
“應該沒問題,我去找謝部說。”副部長說着,拿着我的設計圖稿走了,我的心緊張成一團,手心不知不覺地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