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璇言道,在八音宮的歷史上曾經出現過一位成就非常高的前輩娑蓮娜。娑蓮娜在一次外出遊歷的時候,機緣巧合下得到了一枚玉瞳簡,內中記錄着一套完整的曲目,修真者如果經常聽這些曲子的話,可以蕩盡心底的戾氣,提升境界,而且在重塑形體時外形會變得非常富有魅力。但是經過上千年的時間,因爲種種原因,娑蓮娜的曲子絕大部分都已經失傳了,只留下了一些殘缺不全的碎片。
娑蓮娜沒有飛昇前,八音宮的香火非常鼎盛,經常會有一些修真者前來交流。娑蓮娜當時爲了把這種盛況一直保持下去,連着收了好幾個弟子,希望可以讓弟子繼承她的衣鉢,可是她的所有弟子都演奏的似是而非,缺少了娑蓮娜演奏時的神韻。在娑蓮娜飛昇後,八音宮一下子就被甩到了風口浪尖,很多修真者打八音宮的主意,八音宮的弟子雖然盡心盡力保護娑蓮娜留下的曲子,但依然被搶走許多,從那以後,八音宮慢慢衰落下來,再加上八音宮連着出了幾個資質平庸的宮主,八音宮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說完後,逍遙璇鄭重其事的取出一塊玉瞳簡。她告訴木琪琪,這塊玉瞳簡裡記載的就是娑蓮娜遺留下來的曲子的殘片,八音宮的規矩,每代弟子當中只能擇資質上乘的弟子修煉,而保管玉瞳簡的責任一直是八音宮宮主的重要職責之一。
逍遙璇破例讓木琪琪用玉瞳簡記錄了一份,並千叮嚀萬囑咐,爲八音宮籌備物資的事情可以不急,但是一定要留心看看能不能尋找到娑蓮娜祖師遺留下來的完整曲子。
木琪琪帶着幾個師妹一起離開八音宮後,迅速在地星打響了名號,她清脆而富有感染力的嗓音迷的男女老少神魂顛倒。除此以外,木琪琪在修習本門的霓裳心法時,突發奇想,把霓裳心法中的精神控制的手法創造性的融入現場表演中,效果非常的好。幾乎每個看過木琪琪現場演出的人都成爲了她的鐵桿歌迷。爲她以及八音宮帶來了滾滾財源。
木琪琪演出之餘,不忘打聽娑蓮娜曲子的下落,一直一無所獲。爲了儘快取得理想的結果,木琪琪又偷偷的改編了殘曲當中的幾首,每次演出的時候都作爲壓軸大戲,希望有識之士可以在聽到後聯繫她。結果是演出效果不錯,但一直沒有識貨的人找她。
木琪琪闖出名頭後,地星的豪門貴族常常以親耳聆聽木琪琪演出爲榮,而且紛紛傳言,木琪琪的歌聲可以讓人返老還童,可以保風調雨順。劥龍國的大臣們紛紛上書,勸說女皇陛下陳雪邀請木琪琪來訪,在春祭大典上可以做一次祭天演出,大臣們雖然個個打着光明正大的旗號,其實很多人都有私心,木琪琪的出場費非常高,現在不用自己掏腰包,就可以欣賞到木琪琪的歌聲,單憑這一點就足夠他們賣力的鼓動女皇陛下力邀木琪琪了。陳雪也聽說過關於木琪琪的傳言,所以只是略微想了想就答應了。
下午在禮堂的時候,秦政哼的調子雖然難聽,但是聽在木琪琪的耳中卻不亞於天籟之言。陽月魄中的曲子的確包含有娑蓮娜創作的最好的四首曲子,依次爲“春之暖”、“夏之火”、“秋之韻”以及“冬之戀”,木琪琪演唱的《雪飄》所用的配樂就是“冬之戀”的一小部分,而且缺了作爲曲目靈魂的笛簫的演奏技法,秦政聽得熟了,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名字的樂器,還是發現了其中的區別,更不要說音樂造詣深厚的木琪琪了。木琪琪冒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秦政至少是一個知情人,因此破天荒的親自邀請秦政加入八音宮。另外她也從秦政身上感覺到了能量的波動,這一點更加堅定了木琪琪的判斷。秦政一定有完整的“冬之戀”的曲譜。
但秦政的反應讓木琪琪措手不及,木琪琪在來的路上左思右想,希望可以從秦政哪裡拿到完整的曲譜。她想來想去,決定對秦政據實相告,實話實說,如果秦政提出條件,自己一定不計代價的答應他。希望他不太難纏就好了。
“木小姐,逃犯秦政帶到。”雋海叫的雖是木琪琪,可目光卻一直看着火舞霽。
秦政氣極,擡腳朝着雋海的屁股就踹了一腳,雋海遭秦政暗算,立足不穩,踉蹌幾步,抱着火舞霽滾到了地上。原雷笑道,“該。”
雋海灰頭灰臉的拉起來火舞霽,因爲木琪琪在場,不好發作,只是狠狠的瞪了眼肇事的雋海,又“小小”的掐了一把。
“秦公子,能不能借一步說話?”木琪琪不想讓不相干的人聞聽師門當年的糗事,也不想讓世俗人知道她是一個修真者。木琪琪在外這麼多年,盛名一直侷限於世俗人當中,在修真者眼中,木琪琪只是一個唱歌好聽一點的女人,還不如一塊火鴉石可愛。
秦政一怔,不知道木琪琪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你們聊,我們都先進去小院等等。”火舞霽一聲令下,除秦政、木琪琪以外的人都鑽進了小院,只留下寒風中的兩個人。
“秦公子,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陪我走走好嗎?”木琪琪邀請道。
“好吧。”秦政沒找到拒絕的藉口。
兩個人走了有半個時辰,誰也不說話,秦政是沒話說,木琪琪卻在盤算着如何開口,纔不會顯得唐突。
“木小姐,你不會真的就打算讓我陪你散散步吧?你是不是有什麼事?”還是秦政先開口,這也是他在皇家禮儀學院學到的禮儀之一。
“我有事,你肯幫忙嗎?”木琪琪不答反問。
秦政苦笑道,“木小姐,你這樣高高在上的人還有什麼事情需要我這樣的平民百姓做呀。我想只要你微微提一下,誰不打破頭的幫你辦成。”
“是嗎?爲什麼我邀請你加入到我們行列當中,卻沒見你打破頭的幫我辦成。”木琪琪道。
“這個……”秦政一不留神就跳到自己挖的坑裡面,他憋了半天才強辯道,“這件事例外。”
“是嗎?秦公子,你是不是對我有成見?”木琪琪停下腳步。
秦政回頭一看,被木琪琪美眸中流露出的泫染欲悽的表情嚇了一跳,“木小姐你可別這樣,要是讓其他人知道,我可就說不清道不明瞭,他們非把我踩成肉餅不可。咱們有話好好說,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