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沾襟。
這是秦政甦醒過來之後,腦海中閃現出的第一句話。魚鱗仙甲已經徹底損毀了,少了半邊,剩下的半個也是破爛不堪,毫無修復的價值,魚鱗仙甲初次亮相就落得如此下場,真你爺爺的!
秦政仔細回想在倭瓜島內的一切,尤其是最後一個霹靂,威勢之剛猛即使遠在地星的武瑛熊也絕對施展不出來,秦政非常清楚自己煉製的魚鱗仙甲的防禦力有多高,能一次性把魚鱗仙甲徹底毀掉的霹靂蘊含的能量又該達到什麼樣的駭人程度。
秦政仰面朝天,在地上躺了半天,什麼也沒琢磨出來,突然心中一動,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上面,就在離地面近千米的高空,好似有東西阻攔似的,上面雷鳴電閃,風詭雲譎,下面晴空萬里。
秦政心知有異,急忙爬了起來,四處觀望。好美呀!秦政由衷讚道。
秦政身後不遠處的景色和天上差不多,同樣是咫尺天涯,兩樣天地。一面是霹靂不斷的禁制場,一面卻是如詩如畫的絕美風景。秦政所在的位置是一個極大的草原,茂盛的草木好似給大地鋪上了一條綠油油的毯子,無數盛開的鮮花點綴其間,格外的美麗。放眼望去,遠處還有一座不高的山峰,一條白練從天而降,凝神聆聽,似乎有山泉穿越山澗的叮咚聲傳過來。山峰鬱鬱蔥蔥。好似一副濃墨重彩地山水畫。
秦政突然“咦”了一聲,眼前那株散發着撲鼻香氣的靈花怎麼如此眼熟。秦政凝神細觀,你爺爺的,這不是煉製離殞丹的主藥——殞命花嘛。秦政急忙奔前幾步,小心翼翼的把殞命花整個植株完整的採集下來,將其禁制後,把它放到了紫藍手鐲內。
秦政剛採集完,又發現了好幾朵殞命花,離他有十幾米遠。秦政心神一動,想瞬移過去,沒想到兩隻腳像生了根一樣,紋絲不動。秦政疑竇叢生。不知是怎麼回事。他將心神沉入紫府,紫府內一切正常,神嬰盤腿打坐,依舊在修煉星鑽劍。第二個蓮座上又新激活了一枚蓮子。熠熠生輝,散發着柔和的光華。
秦政再次默運心法,依然不能瞬移,甚至連飛行都不能。秦政仔細用心體會周圍的一切。發現這個地方雖然到處都是難得一見的天材地寶,靈花異草,可是有一點非常奇怪。秦政感覺不到一丁點地靈氣。這裡似乎被人爲的禁制了。就像被阻隔在外的雷鳴電閃一樣。靈氣也被阻隔在某一位置。
這裡,草木如此茂盛。靈花異草到處都是,有無靈氣的分界線已經距離地表不是很深,秦政取出黑星劍,在地上挖了一個坑,很快,秦政就在距離地表僅僅五六寸深地地方感覺到了濃厚的靈氣,秦政彷彿置身於靈氣濃縮而成的溪流中一般,靈氣之強之濃郁,秦政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你爺爺的,這究竟是什麼地方。秦政百思不得其解。
秦政想了半天,也沒有一個結論。他雖然想馬上離開這裡,可是這裡靈氣靈力都被禁制了,即使秦政地神弈力也不例外,秦政做一些諸如開啓紫藍手鐲的小動作還可以,但是一到需要大規模調動神弈力的時候,就有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這時候別說離開倭瓜島了,能不能凝聚神弈力,破除禁制都是一個問題。何況秦政不能飛上天空俯瞰,就不能發現是什麼樣地禁制禁錮出如此廣闊的天地,他就沒有辦法破解。秦政有一種直覺,這個禁制一定是秦政從來沒有見識過的一種陣勢,只怕禁島大陣和它相比,也是小巫見大巫。
既然暫時沒有辦法離開,秦政就把注意力轉向了零星點綴在草甸之上地靈花異草,語嫣閣重開在即,秦政採集靈花地時候多了一個心眼,儘量不損及靈花地根莖,語嫣閣將來肯定要建造一個花圃,裡面種植各種奇花異草還有靈果,他現在應該收集各種種苗了,如果花圃可以培養成功的話,將來門內弟子煉製丹藥地時候就不用向他這個苦命的掌門人一樣疲於奔命了。
秦政採集了半天,數百株完好無損的靈花落在了他的腰包裡,這些靈花大部分都是難得一見的珍品,像殞命花是煉製離殞丹的主藥,還有陀籮水仙、蝶蜓蘭、富貴都是價值連城的珍品,秦政還遇到了幾株不知名的奇花異草,上面流淌的靈氣比殞命花只強不弱,秦政一不做二不休,採了再說,反正就算它們枯萎
可以做爲煉製丹藥的藥材,浪費不了。
當草甸上所有的靈花異草全都落在秦政的魔爪之後,秦政又把目光盯到了綠油油的小草身上,按理說紮根於濃厚的靈氣裡面,這些草不應該是普通的植物呀。秦政仔細回想,終於在腦海的一個角落裡發現了關於這些草的記載,這種草名爲鹿蕉芹,是草食性靈獸最愛的一種食物,也是煉製靈獸丹藥必不可少的一種材料。秦政大喜過望,連帶拔,弄了一大捆鹿蕉芹。
秦政正樂翻天的時候,害得他被雷劈的那道聲音又傳了過來,少了隆隆雷聲的干擾,聲音格外的清晰。聲音低沉婉轉,豪邁中透出一股蒼涼,蕭瑟中隱隱透出殺伐之意,秦政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一幅圖畫,一個金盔金甲的將軍手持刀戈,在天地之間與人爭鬥,秦政心中不由嚮往之。
秦政停止採集靈花異草,順着聲音急步走了過去。大概過了盞茶時間,他跑到了小山的腳下,歌聲越發的清晰,似乎就在耳邊吟唱一般。小山並不高,不足百米,山腳下環繞着一條小溪,小溪清澈見底,流水潺潺,頗有幾分詩意。
秦政繞着小山轉了一圈,也沒有找到架在小溪之上的橋樑,秦政急於和吟唱者見面,奮不顧身的跳進了小溪,“撲通”的入水聲打破了小山的寂靜,低沉婉轉的吟唱嘎然而止。
小溪不是很寬,秦政善遊,很快就洇渡到小溪的對岸,他顧不上擦拭衣服上的溪水,高聲喊道:“喂,唱歌的大哥,我是來自地星的秦政,我想和你見一面,向你當面請教音律方面的修行,不知大哥你在什麼地方?”
秦政等了半天,始終沒有人回答,他心中突然一動,模仿着那人的腔調吟唱起那首蕭殺蒼涼的歌聲,秦政悟性不錯,有七八分相似,不過秦政的腔調中少了一種發自內心的韻味,只能做到形似而無法做到神似。
一曲唱罷,躲在暗處的那人依然沒有作答,秦政毫不氣餒,又連唱了幾遍,越唱越順暢,越唱越接近原唱者。
“小子,你唱的什麼呀?”一個極富有磁性的男聲然響起,“你的聲音過於圓潤,花哨的東西太多了,再唱一百遍,一千遍也比不上本天君。”
秦政當空一揖,“這位大哥,小弟秦政如有冒犯之處,請多多原宥。”
男聲問道:“那個誰,你老實告訴本天君,你是怎麼跑到來的?”
“?哦,大哥一定是說倭瓜島吧。事情是這樣的,我在倭瓜島外圍採集材料的時候出了點意外,結果就被陰風吹到了倭瓜島的核心,小弟沒想到能在這裡和大哥相遇。”秦政由衷地道,“不瞞大哥,我沒進島之前就隱約聽到了大哥的歌聲。小弟對音律十分愛好,只是一直缺少機會和高手探討交流,我聽大哥的歌聲,似乎對音律頗爲在行,不知能否指點小弟一番?”
“哦?這麼說你不是那個賤人派來放我出去的。”男聲希望的道,“***,本天君還以爲那個賤人終於想起了本天君以前對他的好,肯放本天君出去了,***,原來到頭來還是空歡喜一場。賤人,別讓本天君逮住機會,從裡逃出去,否則本天君要你的好看。”
秦政等自稱天君的男子發泄完畢,“大哥,聽你的語氣,你似乎被困很久了,爲什麼不想辦法出去呀?”
那人似乎被觸到了逆鱗,“我還以爲你是個聰明的小傢伙呢,原來也是個不開竅的棒槌。本天君遭賤人暗算,一身修爲全被禁錮,又是仙界有名的法寶,專門囚禁違反了仙界規矩的仙人的,本天君現在連一隻小雞都殺不死,又怎麼可能從裡面逃出去?”
秦政越聽越是心驚,“這麼說,大哥你是犯了錯的仙人了?”
“混蛋。”那人呵斥道,“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不怕死的詆譭本天君的名聲。你聽好了本天君再重複一遍,本天君是遭了賤人暗算,中了她的埋伏才落得如此天地。哼,有朝一日,等本天君恢復自由,本天君定要那個賤人也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秦政把“賤人”聽成了“奸人”,頓時對那人升起了同情之心,“這位大哥,如果你能向小弟證明,你是被奸人所害,小弟可以想辦法救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