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鵬觀察着袋子,看見消散的氣從袋子口出現消失。
大鵬開始從外部摸着縫隙觀察,片刻之後大鵬點着腦袋:“只有路橋的微弱氣息了。”
靈兒幾乎是瞬間打開了口袋,口袋打開的瞬間路橋從中鑽出了半個身子。
鬍鬚和頭髮早已花白,臉上的皺紋也多的可怕。
衆人差點沒認出來這位是路橋,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蘇月不斷的大喊着:“路橋,你怎麼了路橋?”
衆人自然看見了如老頭般蒼老的路橋,蘇月心疼的抱住了此時蒼老的路橋。
大鵬此時也是手足無措開口道:“已經看不見混沌了,應該是已經煙消雲散了。至於路橋沒死還剩下一口氣,應該跟項鍊有關係。”
蘇月此時雙手合十不斷的給路橋灌輸修爲,大鵬此時也俯下了身子。但雙手結印後還是放了下來開口道:“蘇月,停一下吧。我們這樣子是沒有用的,我們的修爲太過強橫不適合人類,你這樣強行灌輸,再加上他老成這樣所有的靜脈都已經乾枯了。根本沒有意義,放棄吧。除非現在有大羅神仙來救,否則也沒有辦法。”
蘇月反應過來一拳頭錘在羅盤之上,白色的煙霧升騰之後太白金星出現在房間內。
太白金星看了一眼路橋,反應過來開口道:“這是路橋嗎?怎麼比我還老一些?”
“太白金星,你能救他嘛?”蘇月詢問道。
太白金星皺着眉頭:“我這個分身也是靈體,靈體拉靈體還成。拉一具肉身確實做不到,但我本體可以。怎麼搞成這樣的?你們等的住嗎?我這一趟迴天庭把本體帶來,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我爭取一個星期之內回來?”
大鵬此時俯下身子抽出了路橋的手臂,單手抓着路橋的手臂開始了診脈。
此時大鵬搖着腦袋:“您這一來一回,怕是路橋早已經死了。他現在就吊着一口氣在,隨時可能去世。您去一個星期,回來可能就只能看見墳墓了。你能從墳墓拉人回來嗎?”
“我們可以保存屍體,能拉回來嗎?”蘇月詢問道。
“如果剛剛消散,我就馬上拉回。但我離開之後顯然沒人可以拉回。但我不回去沒法帶真身過來,但如果靈魂已經去了地府的話就要去地府拉人。那就是辦不到的事情了,地府也已經關閉了不可能光爲一個人走後門的。”太白金星解釋道。
蘇月摸索着路橋的口袋,一張靈符從後屁股口袋摸了出來:“我捏碎符咒去找太白金星呢?”
大鵬再度按住了蘇月的手解釋道:“他的身體,再也經受不住任何一點動盪了。符咒開啓黑洞吸入,等到了地方也可能已經死了。那時候靈魂在哪都不知道,肯定不可以。”
靈兒此時站了出來,從口袋裡摸出了混沌給的藥丸。
此時的藥丸潔白無瑕,靈兒抓着丹藥開口道:“我想,我有事情要說。”
衆人都看向了靈兒,靈兒手裡捧着潔白無瑕的藥丸開口道;“這玩意是混沌給的,非說要和我成爲朋友。說着是成爲朋友的見證。這玩意沒錯的話應該有一百年的修爲,之前混沌沒死的話確實怕有問題。現在混沌死了,能確定這玩意應該沒問題了,給路橋服下肯定管用。一百年的修爲頂上去,肯定能熬過這段日子對吧?相當於給了一百年的壽命?”
“都是越來越難的,不過如果是混沌一百年的修爲那麼肯定算的上一百年吧。”大鵬解釋道。
此時的靈兒並沒有敢直接喂到路橋嘴裡,而是將丹藥交給了蘇月讓蘇月思考如何是好。
蘇月看着奄奄一息的路橋,此時的路橋完全就是靠着一口氣叼着。蘇月正在無休止的緩慢灌輸修爲,就爲了讓路橋能夠撐下去。
蘇月幾乎沒有選擇,將丹藥塞入了路橋的嘴裡。
而幾乎是剛塞在嘴裡的那一刻,丹藥碰到了口腔內的口水後外殼花開了。
內部是一個小小的白混沌,此時白混沌張開了雙手雙腳。
丹丸大小的腦袋上有一張黑嘴,此時的混沌笑着唸叨着:“啊~朋友再見、再見吧、再見吧、再見吧!”
丹丸大小的白混沌,一邊唱着歌一邊朝着路橋的喉嚨內滑入。
就好像在做滑滑梯似的到了胃裡,翻騰的胃酸侵蝕着白混沌。
而下一秒白混沌在路橋的身體裡化作白氣四散,一百年的修爲不錯。當然附帶的還有一百年的混沌,混沌開始在路橋的全身四散而開。
路橋的外貌開始變得年輕,臉上的皺紋開始變淡。白色的鬍鬚和頭髮開始變灰變烏隨後轉爲黑色,一頭黑色的頭髮看的衆人都鬆了一口氣。
太白看沒有出事笑着:“解決了我就先回羅盤裡了。”
還不等衆人說什麼,太白直接鑽入了羅盤內。
被砸碎玻璃罩子的羅盤恢復了原狀,此時的身下迷糊的路橋正在擠眉弄眼。
路橋的樣子像是陷入了一場噩夢,蘇月試着叫醒路橋但失敗了。
大鵬將路橋抱起放在了沙發上,孩子此時醒了。
靈兒帶着被饕餮奪舍的孩子去往了樓下,靈兒去往廣播站想要找到孩子的父母。
而此時的房間裡只剩下蘇月陪着路橋,還有大鵬在門口站崗。
路橋的眉頭越皺越緊,腦海間思緒亂飛。
此時恢復意識的路橋,耳邊傳來了混沌的聲音:“加油朋友,一起生活。”
路橋心裡發毛,這聲音確實有些可怕。
但這聲音路橋下一秒發現出現在自己腦海裡,路橋已經醒了但沒有張開眼睛。雙手都還沒有恢復力氣,那種感覺好像是在假死。
路橋在腦海裡思考着:“你沒死嗎?這是你的計劃?”
但顯然路橋不僅僅說不出來,連思緒都有些無法對焦。
但混沌顯然聽見了,發出了笑聲:“神仙就是這樣的,如果你沒死又做了什麼大事。他們肯定會保全你,靈丹妙藥不會少。所以我那顆藥肯定會被當做救你的方子給你吃下。也是因爲這個我沒死,這就是我的計劃。謝謝你朋友,我保住了你的命而你也保住了我的。只不過這個代價我付出的大了一些,但也是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