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接待室別說從外面不仔細看的話看不出裡面窄了一節,路橋進入後因爲心裡有數就直接去了後方的夾層。
“這門怎麼開?”路橋詢問道。
劉老闆尷尬的笑着:“施工方就三個工人,誰能知道他們設計的這樣隱蔽。您來這看看,這個櫃子挪開,這裡就是個進去的洞。就是要委屈您和您的司機鑽進去了。”
路橋看了一眼明白確實這樣隱秘,但王威顯然生氣了:“你什麼意思?”
“這沒辦法給你們開個門,裝門要帶鉸鏈的。而且門肯定有縫隙,所以就只能這樣了。他們還是按照抖音里人家建造秘密基地的辦法建得呢,一個晚上沒閤眼不好意思了。”劉老闆一臉的尷尬。
路橋無奈的說道:“算了我先進去,你敲敲牆壁我聽聽隔音。”
劉老闆攔在路橋和王威身前:“爲了表示我不是耍你們,我先進爲妙。我之前驗收都進去好幾次了,不丟人。”
路橋笑了笑:“您倒是真沒耍我們,但你想過沒有你給工人錢少了他們在耍你?”
劉老闆鑽到一半愣住了,此時顯然明白了什麼。但進又不是退又不是無奈卡在了中間,王威自然給了一腳將劉老闆踢了進去。
隨後王威自己也鑽了進去,路橋試了試敲了敲門板。
“聽得見,隔音差的一塌糊塗。看來我們在裡面不能出聲了,不然馬上會被發現。”王威解釋道。
“對不住,實在是對不住。”劉老闆顯然一個勁的道歉。
事情其實還是一大早發生的,昨天下午劉老闆將造暗門的爛攤子甩給了工人。
工人自然詢問能否要點錢,劉老闆說算在工資不做就扣錢。
這一早上就看見了這樣一個垃圾暗室,劉老闆自然知道出了問題。工人們說改要到下午了,這明擺着坑了自己。就只能讓王公子自己來驗收了,當然這洞能開的更好是故意開成狗洞戲弄自己的這一點劉老闆此時才明白。
路橋無奈也鑽入了狗洞內,此時能看見這個一米寬暗室。跟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樣,這裡勉強可以橫着站,倒是有一盞小夜燈。
房間內還有很濃重的膠水味,此時的劉老闆開口道:“實在是對不住啊。”
路橋知道是這樣,不如在外面用攝像頭和藍牙偷聽了。但想想如果自己不留在房間內,這劉老闆又怎麼會安心呢。而且如果不是密室隔間的話,到時候如果說要連接設備用上微信之類的。路橋留了一個王威的電話就已經很危險了,顯然不願意在留下更多的東西。
“你自己的辦公室有音響嗎?到時候拿來裝在前門的兩邊,一直放着音樂來混淆視聽。”路橋開口道。
“您這是好主意啊,這樣就不會發現暗室裡面吵了。”劉老闆自然開心的笑着。
“那個,後門呢?”路橋詢問道。
“來來來,您跟我來這邊。”劉老闆拉着路橋到了最左側,打開了一塊木板。
王威直接來氣了:“怎麼還是狗洞?”
“這門出去就是空調的後方,剛好由空調擋着看不見。但只要稍微再大一點,就露餡了所以沒辦法。”劉老闆再度解釋道從裡面鑽了出來。
路橋等人自然也學着劉老闆的樣子出來,路橋看着劉老闆:“這事情確實做得太草了。”
“什麼草?明明是玩我們。”王威忍受不了大喊。
“不是這樣的,我真沒有。”劉老闆顯然也一臉的願望。
路橋此時伸出了手,劉老闆看着路橋不解的說道:“王公子這是?”
“你把手機給我們,你有藍牙耳機嗎?”路橋解釋道。
“藍牙耳機我有,但這手機給你們,這……?”劉老闆瞬間遲疑了。
路橋抓過劉老闆的手機喊道:“你帶上耳機。”
劉老闆不情願但還是帶上了耳機,路橋說道:“這樣外面你跟那個上線聊天。我們在裡面就可以給你發消息瞭然後將消息用聽障模式轉化成語音直接進你耳朵。不然你想怎麼樣?我們在隔間內喊你名字嗎?”
劉老闆聽完愣了愣:“是啊,你們在隔間內是不好開了口說話。”
此時的路橋詢問道:“手機密碼?”
“六個八。”劉老闆自然沒有隱瞞。
路橋打開了手機設置了聽障模式,隨後在文本編輯文字到:這樣你就聽得見了,你懂了嗎?
隨後的路橋點擊了這段文字,機械版的復讀聲音傳到了劉老闆的耳朵內。
劉老闆點着腦袋;“聽得見,真的可以聽得見。”
路橋指着劉老闆的手機:“你的手機放在我們這裡,我們在密室裡。等談完了手機就還給你,我們要把價格壓到最低不是?”
劉老闆點着腦袋:“那就委屈兩位進密室吧。”
路橋拿着劉老闆的手機和王威再度鑽回了狗洞,此時的劉老闆還塞入了兩張木製的小板凳。
自己的手機在路橋和王威手裡,此時的劉老闆心裡總有點說不過去的想法。
劉老闆叫來了看門的門衛看着指着空調左側的洞口:“有人從裡面出來給我攔着,然後想辦法通知我知道嗎?大喊也好,拿棍子敲牆壁也好。我就在房間裡面,肯定聽得見。”
保安自然點着腦袋,而路橋這邊也不傻。
路橋將口袋內的嘯天掏了出來朝着洞口外一扔小聲的說:“你去看看有沒有看着出去的路。”
嘯天一個偵察來回之後:“有個人一直看着洞口的方向。”
路橋心裡有了數之後,開始在劉老闆的手機內打開了通訊錄。將和王威的通訊記錄都刪了,但並沒有刪除王威這個聯繫人,而是將王威這個聯繫的號碼隨便亂改成了別的號碼。
王威看見了路橋做的這個事情比了個大拇指,此時的衆人蹲在所謂的密室內。
而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接近十二點,小夜燈的照明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
期間劉老闆還從狗洞內送入了三菜一湯的盒飯,路橋和王威吃着倒是沒怎麼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