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橋此時四周張望,果然看見一位大叔手裡拿着單反相機看着自己。
自己蹲在馬路牙子上許久,並且放鳥出去的畫面顯然都被拍了下來。
路橋皺着眉頭起身看向了大叔,大叔警覺的拿起了一份報紙坐在了路邊的長椅上。
路橋帶着笑容走了過去,與其一同坐在長椅之上。
大叔此時顯然有些哆嗦,也不明白爲什麼路橋蹲了一會兒就發現自己的存在了。
路橋自然用食指和中指肘頂住了大叔的腰間小聲的開口:“我手裡的是刀,我知道你是誰。爲什麼調查我,我也知道誰僱傭的你。僱傭你上面的人是誰,鹿港之星我說的沒錯吧?”
路橋此時開始嚇唬起了這位大叔,用自己手頭僅有的一些資料。
王威正是鹿港之星的CEO,所以這一下嚇唬應該是點到重點了。
大叔哆嗦着:“別捅我,我就是一個打工的。你們店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撿起來的,但我看見了裡面牆上掛的都是開鋒的劍。”
“前面做的就是你老闆的上級,我相信你應該知道吧?我既然能調查到他,也能揪出你。你信不信我也有辦法讓你在這個世界上消失?”路橋說着,自己心裡都在偷笑。看警匪片學的那點臺詞,今天幾乎全部用上了。
“信,我信。你比我有本事,我看出來了。那個匕首能往回收收嗎,我感覺要被刺穿了。”大叔此時開始恭維,但身子甚至不敢往旁邊挪動半寸。
路橋思索着,自己假裝有把匕首還裝對了。估計是這私家偵探想多了,看見過嫦娥從陳誠那裡拿來的開鋒玩具劍。還真讓這位私家偵探想入非非了,以爲我也帶着匕首。路橋連忙藉機開口:“我會給你機會,我明白你也是拿錢辦事的。你要是被發現了,這錢你一份也賺不到對不對?所以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一個心照不宣的機會。”
“你說,能答應的我都答應。”大叔此時聲音已經有些不利索了。
路橋再度開口道:“今天開始你不用再調查我們了,跟上面的說什麼都可以。保持着你還在偵查的樣子,你有錢拿還能省些力氣。如果你讓我知道你還在福利院附近晃悠,鹿港的江面上不介意多一具浮屍你明白吧?”
“明白,明白。都聽你的,我保證不來了。”大叔聲音顫抖,雙手不住的舉了起來。
“緩緩的向前走,然後在我眼前消失。”路橋說着收回了手指。
大叔緩緩起身,奪路而逃。
路橋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此時看着遠處的跑車繼續閉上了眼睛感知小白帶來的內容。
路橋對付私家偵探的這點時間,麗薩似乎說了福利院的前世今生。路橋明白這些只要查一下網上都有,當年院長也讓自己背過。當時還覺得能成爲福利院的孩子是無上的光榮,後來也就漸漸淡忘了。
“這就是彩雲福利院的由來,錢玉燕院長手裡還擁有不受任期規定的權利。說起來這個錢玉燕院長,也算是值得敬佩的大好人了。”麗薩說着,似乎還有些崇拜錢院長。
“你按重點的說,這些跟路橋還有蘇月有什麼關係?”王威不耐煩的說。
當然路橋也有些不解的地方,如果說小鹿是昨天的發生的事情,可今天怎麼自己就被查了個底朝天?那麼這王威可以真的用神通廣大的來形容了,特別是蘇月。路橋耐着性子聽着,想知道王威這邊的資料是怎麼理解蘇月的。
畢竟路橋知道蘇月是狐妖,而普通人可不知道。那麼這個私家偵探,到底能調查出什麼東西呢?路橋顯然充滿着好奇,等待着麗薩的回答。
“我說這些,都是有前綴的。我接下來說錢院長的遭遇,因爲這些年的勞累,錢玉燕院長半年前查出了胃癌。發現的時候就已經是晚期了,現在在上都和鹿港的醫院來回跑。住加護病房,開始身體並不樂觀但最近幾個月居然有些好轉。”麗薩解釋道。
“比我爸還嚴重?現在好轉了?你確定?你的意思錢玉燕院長不在福利院?那麼這個福利院現在誰管事?”王威再度詢問道。
“前面說的我都確定,據我所知是錢院長的侄女也就是蘇月。我這個消息其實也算是小道消息,畢竟我順着錢院長的身世去查只知道她有個兒子叫春暉。並未發現錢院長有這個姓蘇的侄女,當然可能是線索不太夠……。”麗薩說道這裡被王威打斷了。
“蘇月是個小有名氣的主播,用這個名字在平臺直播。她的身份信息網上基本都有,說起來還曾經和我們有過廣告業務的往來。當然是平臺與平臺之間的對接的,很有意思的是蘇月的身份並不是國人。她的身份證是從挪威遷來的,因爲在國內沒有任何學校的上學記錄,而錢院長也從未有過挪威的親戚。所以我有兩個想法,要麼蘇月真是錢院長的親戚,從小出生在挪威長大後纔來的鹿港,要麼親戚的身份是假的。蘇月可能是一家挪威叫做塗山的電熱公司老闆的女兒。並且花錢買下了福利院,讓錢院長給了個侄女的稱呼。”麗薩解釋道。
“等等,你又來了?我要的是證據,你別跟我說猜測。上一次你的猜測,害我們損失了多少錢的項目你忘了嗎?”王威此時有些着急的喊道。
“對不起,我的猜測並非空穴來風。雖然這個塗山電熱國內國外都沒有什麼資料,但最近福利院的大部分支出都是由一張每月十萬熱度的信用卡支付的。而這信用卡的源頭就是這家叫塗山的電熱公司。這家公司的位置又是挪威,和蘇月的身份相符。路橋又是孤兒,所以我其實可以斷定這就是蘇月的真實身份。”麗薩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