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夢凡住的是樓房,在這裡可以看到下面的小區,下面依舊是燈火輝煌的樣子,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伸出左手慢慢的把窗戶又關上了,鎖好後把窗簾也拉上了,配槍卻並沒有放回去,剛剛大舒了一口氣想把地面上剛纔摔碎的玻璃杯子收拾一下外面就傳來了敲門聲,陳夢凡還以爲是樑明急忙跑過去開門,打開門樓道里卻一個人都沒有,陳夢凡驚疑的探出身子又看了看,的確是沒人。
“奇怪了,怎麼電話就是打不通了?”樑明被岳父留下來吃飯,樑明今天搞定了這結婚酒席的事情也高興,也就多喝了一會兒,再看錶的時候已經十點半了,急忙告辭了岳父岳母,上了一輛出租車後就開始給陳夢凡打電話,可是就是打不通,手機關機了,家裡的座機沒人接,樑明心中有些擔心了,畢竟陳夢凡是自己的恩人,這飯店酒席的事情還是陳夢凡幫得忙,讓司機加快了速度。
當陳夢凡關上門後屋子裡的鐘表更好指到了十一點鐘,去廚房拿了工具一出來陳夢凡的眼睛就僵直了,她剛纔摔碎的玻璃杯子還散落在地板上,可是周圍的水卻已經變成了鮮紅的顏色,閉着眼睛搖了搖頭,以爲是剛纔自己對着電腦時間長了有點眼花,再睜開眼睛後那地面上依然是一大灘猩紅色的液體,陳夢凡此時是真的害怕了,扔下手裡的工具急忙去拿電話機,手機被自己摔壞了,座機一拿起來竟然是忙音,掏出配槍後陳夢凡的牙齒都開始打哆嗦了,四處看了看屋子裡並沒有人,慢慢退到了門邊拉開了門一閃身就出去了。
“呼~~~”,出了門陳夢凡總算感覺渾身輕鬆了片刻,轉過身後陳夢凡本來是想下樓的,可是眼前的景象卻並不是樓道,而是一片荒郊野地,有些不敢相信的轉過了身子,身後的房子也不見了,黑漆漆的荒郊四處都是雜草,有些地方的雜草有半人多高,陳夢凡不知道爲什麼自己一下子就來到了這裡,拿着槍四處比劃着,咬了咬牙把身上的隱身羽毛插到了腦袋上,
“嗚~~~”,這荒郊外有些夜間的動物,不時的在遠處叫幾聲,陳夢凡站了半天腿都有些僵直了,總站在這裡也不是辦法,只好往前走,陳夢凡現在十分清楚自己不是在做夢,這是真實的世界,要命的是自己遇到了邪門的事情,雖然手裡有槍可陳夢凡可不認爲手裡的手槍對非人類有用,一直警戒着四周陳夢凡腳下沒留神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絆倒了,一摔倒身子就壓到了一個小水坑上,水坑裡的液體濺到了自己的臉上,顫抖着左手摸了摸臉上的液體,黏糊糊的而且有一股腥味兒,陳夢凡知道這是血,剛纔陳夢凡做夢的情景又浮現在了腦海中,但剛纔那畢竟是夢,而此時卻不再是夢了,眼睛往前看去,藉着不太明亮的月光那雜草中有一塊石頭露了出來,陳夢凡撐起了身子顫抖着用手撥開了雜草,赫然是一塊年代久遠的死人墓碑,陳夢凡此時終於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了,墳地,怪不得那麼多雜草呢。
“不會的,我不會出現在這裡的,這是夢,這一定是夢”,“嘭”,陳夢凡此時再也無法冷靜了,害怕,恐懼,驚慌幾乎佔據了全部的內心世界,也不停咒罵起了書玄子,如果書玄子在這裡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手指一動陳夢凡開了一槍,槍響很快回蕩在了這片墳地中,開完了槍陳夢凡就向着前面跑了起來,可這片墳地也不知道有多大跑了數百米的距離周圍依然是荒涼黑暗,“嘭”,陳夢凡又朝身後開了一槍。
當陳夢凡害怕的哭了起來後前面突然出現了一個模模糊糊的身影,淡淡的一抹紅偶爾飄過,陳夢凡擦了擦眼睛裡的淚水舉起手裡的槍就衝着那淡淡的紅色開起了槍,“嘭嘭嘭……”,一梭子子彈很快被打光了,雜草中的那紅色的身影還在飄忽着,轉身又往另一邊跑去,跑了兩步又摔倒了,地上的小坑中依然有鮮血飛濺到了陳夢凡的臉上,“啊~~~~”,陳夢凡驚恐的大聲尖叫了起來,一嗓子在荒野中極其的刺耳高揚。
“我還以爲是個修行者呢,原來只是一個普通人,奇怪了,你既然是普通人又怎麼會有法寶?”陳夢凡尖叫聲停止後就聽到了一個模糊尖銳的女人的聲音,陳夢凡此時坐在地上捂着眼睛渾身不停的哆嗦着,根本不敢看眼前的景象了,“怎麼?害怕了?別怕,一會兒你就不知道什麼叫害怕了”,陳夢凡聽到這句話更加害怕了,隨後身子就不再顫抖了,因爲她感覺到一個舌頭似地東西正在舔舐自己的雙手和脖子。
“走開,快點兒走開,阿彌陀佛,書玄子救命啊”,陳夢凡又大聲叫了起來,閉着眼睛不停的揮舞着手腳,企圖把舔舐自己的東西趕走,一陣陰陰的笑聲過後陳夢凡感覺右邊的胳膊上一痛,彷彿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似地,這一疼讓陳夢凡終於睜開了眼睛,看到眼前的一個穿着紅色衣服的女人後陳夢凡又尖叫了起來,這女人臉色蒼白,留着長長的頭髮,猩紅的眼珠兒正看着自己呢,臉上掛着一副詭異的笑容,舌頭就像電影裡的女鬼似地,伸出來老長,可以確定剛纔舔舐自己的就是這女鬼的舌頭,
“佛祖?佛座現在也救不了你了,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倒黴了,陰年陰月陰曰陰時生的人可不太好找啊,竟然讓我在三天內就找到了兩個,嘎嘎嘎”,這女鬼把身上的紅衣服拉開后里面有很多猙獰恐怖的惡鬼魂魄飛了出來,一起撲到了陳夢凡的身上撕咬了起來,陳夢凡不停尖叫着,哭喊着,掙扎着,身上的痛疼和心中的驚恐讓陳夢凡的精神已經完全的崩潰了,不到三分鐘這些惡鬼魂魄就把陳夢凡啃噬成了一具骷髏,頓時就氣絕身亡了,飛出的魂魄也被這女鬼一口吞噬了。
“陳夢凡?陳夢凡?我是樑明啊,開門啊,有人麼?”樑明來到陳夢凡的家門口又是摁門鈴又是敲門可是就是沒人開門,有些疑惑的皺起了眉頭,心裡暗道難道睡着了?又拿出手機撥了裡面的座機,竟然是忙音,樑明感應隱隱出事兒了,又敲開了陳夢凡鄰居家的門,此時已經是十一點半了,這家人有些驚疑誰大半夜的來敲門?聽樑明說是警察又看了看樑明的證件這纔開了門,幸好陳夢凡家的陽臺沒封住,從陽臺樑明綁了根繩子慢慢爬了過去。
“嘭,嘩啦”,屋子裡亮着燈,陽臺的門被從裡面鎖上了,樑明用胳膊肘把玻璃敲了一塊,看了看裡面依然沒有任何動靜,慢慢從腰裡拔出了手槍,扭開門後驚疑的走了進去,這個房間是陳夢凡父母住的,關着門呢,當樑明走到門口打開門的時候眼前的景象讓樑明有些不敢相信了,陳夢凡穿着一件紅色的裙子閉着眼睛橫躺在地上,渾身都是血,腦袋上還有一根帶血的羽毛,手裡還拿着一把手槍,四周的牆面上有些子彈孔,樑明正想過去檢查一下陳夢凡是不是還活着就看到陳夢凡的身體突然動了起來,彷彿有一個看不見的人拖着她的身體似地,把她拖到了書架那裡後一條紅色的絲襪就纏繞住了陳夢凡的脖子,然後就把陳夢凡的身子就掛在了書架上,這種詭異的場面樑明可從來沒有見過,也有些兩腿打顫,手握着槍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額頭上也開始冒汗了。
“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樑明拿着槍站在那裡心裡暗暗嘀咕着,猶豫了片刻後鬥着左手把門打開了,想了想又小心的走了過去,摸了摸陳夢凡的脖子沒有脈搏了,死了,掏出手機剛要打電話屋裡的燈突然就全滅了,心中一驚樑明立刻就向着四周開槍了,“嘭嘭嘭”的槍聲不停的響着,槍裡的子彈打完後屋子裡的燈一閃就亮了起來,樑明驚恐萬分的再看時書架上陳夢凡的屍體依然不見了。
“你在幹什麼?”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問話,樑明心中一驚又把手裡的槍指向了後面出聲的地方,見到問話的竟然是陳夢凡退了兩步,快速的退出了手槍裡的彈夾又換上了一個滿的彈夾依然用槍指着陳夢凡。
“你……你……你是人還是鬼?”樑明剛纔在岳父家喝了不少酒,可是此時卻已經被完全的嚇醒了,額頭上斗大的汗珠兒滾落到了地面上。
“我當然是人了,你別拿槍對着我”,陳夢凡害怕的樑明的槍走火打死自己,因爲樑明的手一直在不停的顫啊顫,彷彿隨手都能走火似地,此時陳夢凡心中也是驚疑未定,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清楚的很,自己明明被那女鬼害死了,至於爲什麼又突然活了陳夢凡也明悟了幾分,應該是書玄子救了自己,想起了那曰書玄子在她後背畫了兩個猙獰醜惡的暴戾男子畫像,彷彿紋身似地,洗也洗不掉,剛纔陳夢凡特意在屋裡照了鏡子,發現後背的圖案沒了一個,正在開心自己已經度過了一劫呢就聽到了外面的槍聲,這纔開門出來看到樑明手裡拿着槍。
“你別動,你站在那裡別動”,樑明喉嚨滾動了兩下後依然用槍指着陳夢凡,左手卻撥了報警電話,打完了電話樑明才稍微放心了一些,又問道,“你是人那這個怎麼解釋?”樑明用腳指了指那書架下的一條紅裙子和一條紅色連褲襪,旁邊還有一把手槍,應該是陳夢凡的配槍。
“我……我不知道”,陳夢凡想了想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總不能實話實說吧,她知道樑明雖然是重案組的同事可是卻也是個普通人,要是書玄子在這裡就好了,正想着呢那座機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我接個電話,你別抖了,槍會走火的,我真的是人,你是不是喝多了?”陳夢凡指了指那座機。
“接吧”,樑明退了兩步說了一句,雖然不再用槍指着陳夢凡了可是看他的動作就知道他隨時防備着呢,眼睛緊緊的盯着陳夢凡,
“喂?夢凡麼?如何?那厲鬼好玩麼?呵呵”,陳夢凡一接起了電話喂了一聲那邊就傳來了書玄子的笑聲,
“你怎麼回事兒?竟然也不來幫我,你混蛋!”陳夢凡一聽到書玄子的聲音立刻就火了,罵了一句,但心裡卻也有些暖意,畢竟最後還是書玄子救了自己,如果書玄子不是做了法估計自己早就死掉了,
“一個小小的鬼修而已,怕什麼,我不是說了麼,你要殺孽太大,有三次大劫,這麼點兒陣勢就害怕了啊?”書玄子繼續調笑着,陳夢凡聽着那邊亂哄哄的皺起了眉頭。
“我又不是神仙,怎麼可能不怕?你幹什麼呢?怎麼那麼吵?”陳夢凡疑惑的問了出來,
“我在賭場裡玩呢,我……”,書玄子剛說了半句那邊就傳來了陳夢凡氣怒的叫罵聲。
“你王八蛋,不來幫我在賭場裡玩”,陳夢凡罵完後就掛了電話,書玄子苦笑了一下把手機收起來後繼續遊戲了起來,那老虎機還在不停的滾動着,一會兒工夫大量的遊戲幣就嘩嘩的落了下來,書玄子臉上出現了笑容。
而這邊兩個人等了一會兒後隊裡的同事終於來了,問詢了片刻後就開始檢查起來了,陳夢凡家裡的牆壁上有不少子彈孔,有的是陳夢凡的槍打出來的,而有的是樑明的槍打出來的,地上還扔着陳夢凡的配槍,一條紅裙子和一條紅色的連褲襪,都被同事用塑料袋裝起來了,問過陳夢凡後竟然得到了不知道三個字的答案,只是說剛纔自己暈過去了,陳夢凡不得不撒謊,因爲她實在不知道該和同事怎麼解釋這件事,而且這件事還是由於自己前世的殺孽過重引起來的,再去詢問樑明,同樣也得到了不知道三個字,樑明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剛剛自己看到的事情,這種事情說出去非被人當成瘋子不可,他可是重案組的警察,可不想去進行精神評估,可是兩個重案組的警察把手裡的子彈都打光了,就說了一個不知道能過關麼?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