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別的時候,楊敬池送了江辰一艘飛行船。
江辰本來想說不用的,但想到這裡到處都是荒禁之地,沒有飛行船完全是寸步難行。
“風公子,不是我小氣,你沒決定加入丹會,路線石不會交給你,但如果你們一起來,絕對沒有問題。”楊敬池說道。
江辰不太明白這是什麼意思,還是姬音怡向他解釋。
在荒禁之地中,無法辨認方向,都是根據路線石的指引。
所謂路線石,也就是在荒禁之地另外一頭放置能感應的靈物。
這點江辰之前聽說過,但不知道的是每一條路線的價值有多大。
中三界各個勢力都有自己的路線圖,從來都不會外傳。
沒有穿越荒禁之地的能力,就失去逐鹿大陸的資本。
江辰一旦成爲丹會的天丹師,就會得到一塊路線石,使用丹會的路線。
可現在,只能去找從事這方面的勢力去買一塊臨時用的路線石。
“倘若都沒有的話啊,豈不是無法穿過荒禁之地?”江辰好奇道。
“就和出海會有商船,荒禁之地也有。”
姬音怡說道:“不過在中三界有一個恆古不變的規矩就是,在荒禁之地,上了別人的載具,性命就在別人手上。”
所以有了楊敬池送的這艘船,絕對是件好事。
楊敬池都沒給他拒絕的機會,說是報答煉製碎空丹。
江辰沒有矯情,收下飛行船,送別楊敬池和姬如雪。
當天下午,江辰和姬音怡也打算出發,前往翼州。
北望城,沒有值得留下來的東西。
江辰跟着姬音怡來到城池的西邊盡頭,城門外面,正是荒禁之地!
感覺就像是飛到高空中,仰望星空。
荒禁之地同樣絢麗,同樣的致命。
不時有飛行船從裡面出來,也有載滿着人的飛行船行駛進去。
忽然間,姬音怡挽起江辰的手臂,身子緊挨着他。
正當江辰浮想連連的時候,就聽見她小聲道:“姜家!”
只見不遠處,一輛五行戰車和城牆差不多高,停靠在那裡。
身穿烏黑鐵甲的姜家鐵衛如標槍,身後掛着披風。
“還沒走?”
江辰表面上很平靜,心裡卻是一驚。
三輛五行戰車只剩下一輛,也不知道是別的原因,還是故意在這裡等他。
江辰認得那輛戰車,是姜垚的。
他還能看見姜垚坐在戰車的頂上,微閉着雙目。
五行戰車儘管沒有動,卻是在啓動狀態,能感受到戰車裡面的能量波動。
每個進入到戰車一千米範圍,也就是這片城牆的人,都會被戰車感應到。
在江辰和姬音怡走進這個範圍的時候,姜垚緩緩睜開眼睛。
依然是那雙熟悉的眼神,肆無忌憚,毫無掩飾,完全不在意二人感受,仔細打量一番。
旋即,姜垚又閉上眼睛,失去興致。
姬音怡心裡一塊大石落下,不得不說江辰的易容術極好。
“嗯?”
沒想到的是,姜垚猛地睜開眼睛,一躍而起,劃過一道弧線,重重落在二人身前。
腳掌下的青石全都被震破。
江辰和姬音怡一驚,後者直接拔劍出鞘。
“你很怕我嗎?”
姜垚沒有去看江辰,反而盯着姬音怡不放。
原來江辰沒有露出破綻,倒是姬音怡太過於緊張,肌肉緊繃着。
“姜家五行弟子,誰敢不怕?”姬音怡說道。
“哈哈哈哈。”
這話很對姜垚胃口,但他沒有這樣容易打發,指着江辰,道:“他就沒有那麼怕。”
“師兄……”易容中的江辰神情都變得和以前不一樣。
“閉嘴!”
姜垚毫不留情呵斥一句,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我懷疑你是我找的人。”
姜垚看着姬音怡,冷冷道。
“如果是的話,爲什麼還懷疑,我又沒有戴面具。”姬音怡從他的眼中感受到什麼,眼裡掩飾不住的憎恨。
“誰知道你是不是易容,和我去戰車一趟,讓我檢查檢查。”姜垚沉聲道。
說這話的時候,他義正嚴詞,不容置疑。
“師兄!她是未婚妻,你想幹什麼?!”
江辰大叫一聲,擋在姬音怡的身前。
“呵呵。”姜垚只是冷笑一聲,那邊駐守的士兵用最快速度跑來,把江辰二人團團圍住。
周圍的人都注意到這邊,有的人假裝沒聽見,有的人露出幸災樂禍。
鐵衛那落地的披風上,一個大大的‘姜’字宣佈着霸主的地位,不是北望城的人所能得罪。
“你的未婚妻?你再說一遍,你的未婚妻?!”姜垚上前一步,居高臨下的俯視着江辰,根本不把他當一回事。
江辰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和姜家碰上,這些姜家弟子真是無法無天。
“沒錯,就是我的未婚妻。”江辰說道。
他的強硬回答出乎姜垚意料,他後退幾步,上下打量江辰一眼,接着道:“你讓我想到一個非常討厭的人。”
聽到這話,姬音怡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
她把手放在江辰的肩膀上,走到前面來,道:“沒錯,你說對了,我確實易容了。”
聽她這樣一說,姜垚濃眉皺起,周圍的鐵衛也壓低利器,對準着兩個人。
旋即,姬音怡五指在臉上一抓,像是有一層透明的膜被弄掉,露出完全另外一張臉來。
“哇!”
比起原來的面貌,這張臉有些醜陋,五官不線條,輪廓也很怪異。
姜垚看得直皺眉頭,彷彿看到什麼噁心的東西,道:“我靠,原來是這樣一個醜八怪,趕緊給我滾!”
他頭也不回走向戰車,鐵衛也都散去。
姬音怡苦笑一聲,面朝着江辰,道:“怎麼樣?我的真面目讓你失望吧?”
“別裝了。”
江辰擡了擡眼,輕聲傳音道。
姬音怡愣了下,這才明白江辰是易容高手,這點小伎倆怎麼可能騙過他。
她剛纔的動作是障眼法,看似是將易容給拿下來,實際上是以極快的速度易容,形成一種錯覺,讓人以爲現在纔是真面目。
她注意到江辰的目光依然緊隨着姜垚不放,正想說這樣容易惹事。
但又想到未婚妻被人這樣調戲和辱罵,沒有任何反應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