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境冒犯尊者,輕則殘廢,重則慘死。
兩個通天境刁難尊者,還讓其走後門入府,活着就已經是不錯了。
前提是,雙方要是一個世界的人。
不然就會像伍天這些人一樣,很不服氣。
在他們眼中,一個九天界的人比他們低等,無論境界高低,也該放尊重點。
頓時,一隊人氣勢洶洶,要把江辰給抓出來。
如此興師動衆,自然引起大院中其他年輕尊者的好奇,也都跟在後面。
江辰正在一個湖泊邊上,看着波光反射着碎金般的陽光,心情特別好。
可惜雜亂和密集的腳步聲破壞氣氛,人羣從三個方向涌來,將他給圍住。
江辰轉過身來,看見那兩個腦袋少了小半部分的壯漢,眼裡閃過一絲笑意。
“就是你吧?來自九天界的垃圾!”
伍天一點都不委婉,直接罵道。
“你們真是讓我對真武界失望啊。”江辰搖了搖頭,沒有動怒,反而長嘆了一口氣。
這話讓伍天更加憤怒,不過他也聽出江辰這簡單一句話的厲害之處。
他注意到周圍不少真武界的年輕武尊面露不滿。
不是說他不能對付江辰,而是通過辱罵的方式太丟人。
“你把我們聖武院的人變成這樣子,有什麼話說!”伍天改口道。
“兩個通天境不知天高地厚,擋我去路,言語不敬,不殺他們,已經是我開恩。”江辰說道。
“大膽!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就敢在神武城撒野,你以爲這裡還是九天界嗎?”
伍天怒不可及,本來心情不好的他想找江辰出氣,卻沒想到又被氣得不輕。
“九天界如何?真武界又如何?該殺之人一樣殺,該教訓的,也少不了。”
江辰感覺很沒意思,有些不耐煩。
“哼,你不遵守大院規定,交出聖武令,滾出神武大院。”
伍天終於抓住重點,說出他認爲江辰應該最怕的話來。
實力只是其次,在神武城是要看人脈和手段的。
他不急着動手叫囂江辰,先把江辰踢出去再說。
這話一出,跟來看熱鬧的年輕武尊不由變色,三界大比還沒開始就被取消資格,未免太嚴重了。
“你有這個權利嗎?”
江辰冷笑一聲,上下打量這人一眼,道:“看你的樣子,也不過是維護這片大院的,有權驅趕任何人嗎?”
儘管不知道江辰是怎麼看出來的,但確實沒有說錯。
伍天沒有這個權利。
這話也徹底點燃伍天的怒火,他拳頭緊握,朝着江辰走去,冷笑道:“我能讓你半步也踏入不了大院,這就足夠了。”
儘管他不能參加三界大比,可武尊後期的境界並不弱,反而在這大院中算是不錯的存在。
相比之下,江辰一個來自九天界的武尊初期,很難抵擋得住。
“既然你要動手,又何必說一大堆話來展現你智商的下限。”
江辰手放在赤霄劍劍柄上,就等着拔劍。
“住手,你們在幹什麼?!”
就在這時,唐詩雅和唐如兒快步走來。
兩姐妹聲望不低,在她們過來時,人羣自動讓出一條路來。
“唐詩雅。”
伍天看着她站在江辰身前,臉色很難看,道:“你是要幫他嗎?”
“他是我朋友。”唐詩雅直接道,言下之意已經很瞭然。
“朋友?”
伍天眉頭緊皺,其他人也很意外。
唐詩雅的朋友?!
一瞬間,羨慕和妒忌的目光看向江辰。
江辰不知道唐詩雅在真武界的影響力,可這些人知道。
雲嵐門親傳弟子,父親是唐家的大長老,母親是齊雲大尊者的愛徒。
除了身世,她的外貌和天賦纔是重點。
是真武界最想娶的女生中排名前三。
唐詩雅一向獨來獨往,身邊除了妹妹,很少會有外人,尤其是男性。
現在不顧誤會在這麼多人面前說是江辰的朋友,可見不是一般的朋友。
“你可知道他……”伍天不願意罷休,想要再說。
“我知道,我進來的時候聽到路人的描述,如果你因爲這件事想要發作,我很樂意去找聖武院。”唐詩雅打斷他的話,十分強勢。
聽到這話,伍天的怒意馬上消減,這件事歸根結底,還是他們有錯在先。
真要鬧到那種程度,或許江辰會有懲罰,但他也逃不掉。
“你只會躲在女人身後嗎?”
伍天陰冷的目光射向江辰,企圖將他激怒。
“你要是想找人動手,我不介意。”唐詩雅冷冷道。
江辰也沒因爲他這樣蹩腳的激將法受不了,反而得意笑着,差點沒把伍天的肺給氣炸。
“好,好!”
伍天怒極反笑,揮袖離開。
跟他一起的通天境隊伍馬上散開,氣勢洶洶的隊伍到頭來只是做到這種程度,惹人發笑。
離開人羣后,江辰說道:“其實,我可以出手的。”
“初期和後期,神海相隔的力量太大,而且伍天大你差不多十歲,你很吃虧的。”
唐詩雅面色不改,徐徐說道:“你擊敗許冠是武學勝他,都是初期的境界所以沒有懸念,在武尊還想越級挑戰其實是很難的。”
“也許吧。”江辰不可置否一笑。
“這是你的儲物靈器,裡面有多餘的上級元石。”
唐詩雅也不再說這個,換了個話題。
江辰也沒清點,直接收下,接着安排住處。
在大院中,年輕尊者都是按照九天界、九天界、真武界的年輕尊者分開來住。
所以和唐詩雅、唐如兒分別後,江辰來到屬於九天界的人住處。
“你這個螻蟻般的傢伙,真以爲九天界是你能囂張的地方嗎?”
沒想到的是,一道勁風突然傳來,去而復返的伍天從天而降,俯衝而下。
他離開後越想越氣,心裡很不平衡,等着唐詩雅離開的時機已經多時。
今天說什麼都要讓江辰殘廢,讓他參加不了三界大比。
“你又何必回來找死。”
江辰沒想到一個人修煉到尊者都是這個德行,非常失望。
甚至於,都不屑於和這樣的人動手,放在劍柄上的手又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