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蒼在江辰射箭之前,忙道:“高火靈,我想你不會不認識吧。 ”
“高火靈?”
江辰緊皺着眉頭,想了許久才反應是誰。
目光往下面看去,神識很快鎖定在一個人身上。
高火靈身子一僵,知道自己在江辰視線中,臉色不太自然。
江辰的實力叫人驚豔,但兩人的關係可是一點都不好。
她不清楚江辰爲人如何,會不會借刀殺人,讓自己死在鬼蒼手中,那樣一來,江辰就可以高枕無憂,等着繼承家主之位。
“也就是說,你要藉此要挾我,不准我用法器,而你使用是嗎?”
片刻後,江辰放下手中的追星弓,問着顯而易見的問題。
“咳咳,那是因爲弓不算是武學較量,不公平。”鬼蒼說道。
“好,我給你公平。”
江辰把追星弓放進納戒中,舉起赤霄劍,源源不斷的劍道力量傳入劍中。
受到刺激的赤霄劍劍身在顫動,經久不息的劍鳴聲宛如樂器奏響,在場的所有劍客都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道不明,說不盡的劍道意志散佈在天地間,若是有劍客能靜下心來領悟,絕對會受益匪淺。
沒過多久,萬丈紅光升起,直達九霄雲外,堪比寶光出世的動靜。
轟隆!
彷彿時間倒流,劍芒和劍光瞬間收回到劍中,那劍鳴聲也消失不見。
唯一不同的是,赤霄劍劍身光芒四射,是在沒有得到江辰功力的灌輸下,自己在發光。
“法器!”
離得就近的鬼蒼滿臉苦澀,那宛如曠世神劍的赤霄劍,令他壓力很大。
“不打了。”
鬼蒼揮了揮手,道:“就這樣吧,你要帶誰離開都行。”
在人們還驚訝於赤霄劍變化的時候,鬼蒼語出驚人,打算避其鋒芒。
“哦?”
江辰很意外,揮舞着赤霄劍,銳利的目光看了過去,不知道鬼蒼又在花什麼鬼把戲。
“這裡是小世界,我們沒有寶物之爭,打得你死我活,還白白便宜其他人。”鬼蒼是真的不想打,他來小世界是尋寶來的。
“我可以帶走任何人?”
江辰點了點頭,明白了鬼蒼的意思,在猶豫着。
“是。”
下面的人神經緊繃起來,渴望的目光看向江辰,希望能被帶走,遠離這個鬼地方。
“被你奴隸的,都是效忠英雄殿的人,我要全部帶走。”忽然,江辰冷笑道。
礦山中的人愣了下,他們沒有高興,反而一頭霧水。
在龍域效忠英雄殿的標準其實很可笑,那就是一點,和邪雲殿保持距離就行。
鬼蒼撇了撇嘴,黑眸中的寒意驚人,道:“你是一定要戰?”
“斬妖除魔,是我身爲英雄殿弟子的責任啊。”江辰一本正經,可說出來的話卻是浮誇的很。
“你是記恨我追殺過你?”鬼蒼說道。
“不,殺了你,我的戰道會更上一層樓,還有這漫山遍野的炎龍晶石,也很我眼饞的很啊。”江辰一副不管說什麼都要戰的樣子。
“哈哈哈哈!”
鬼蒼縱聲大笑,像是聽到無知之人的狂言。
“我只是不願意浪費精力被別人針對,你卻以爲自己有能力和我抗衡!”
笑聲落下,鬼蒼沒有任何囉嗦,用力在空中一踩,留下一道殘影,如疾風般掠出。
雙手在結印的過程中,那黑色的手套亮起玄之又玄的符文,掌印要比之前強大數倍。
下面的人甚至覺得就算江辰再次刺出剛纔那一劍,也破不了這一掌。
“長虹劍法:一劍三式!”
純粹的硬碰硬當然不行,江辰揮出絢麗奪目的一劍,萬般變化迎上去。
“嗯?”
鬼蒼深感這一劍的可怕,但並沒有因此動搖,掌印也有了變化,虛虛實實,琢磨不透。
交鋒的瞬間,宛如怒雷轟鳴,整片天空氣流翻滾。
鬼蒼和江辰彷彿已經不再是人類,而是可怕的史前巨獸。
劍影千變萬化,掌印飄渺不定,兩人都使出渾身解數,打得難解難分。
“魔手血掌!”
幾乎是全力以赴的鬼蒼展露出邪雲殿之人獨有的狠勁和瘋狂。
恐怖的一掌出現後,天空宛如大海,被鮮血染紅,天地間變得極爲妖異。
掌印宛如鬼手,從天而落,抓向江辰。
在江辰躲過去後,從另外的方向也出現血印鬼手,接着越來越多,四面八方,到處都是。
“剎那劍法:第一式!”
江辰被逼動用絕式,彷彿遁入時間中,躲開血印鬼手。
一秒不到,他出現在鬼蒼身邊。
鬼蒼竟是有所察覺,所有的鬼手朝着他自己抓來。
江辰一劍碎一掌,可血印鬼手源源不斷。
直到劍止的時候,血印鬼手還在,但在江辰跳開後無法再對他造成傷害。
“魔手滅仙!”
不料,鬼蒼招中有招,在江辰因爲絕式調息的時候,閃電般來到他身前。
“雷霆神甲!”
江辰趕緊喚出護體氣罩,這種情況也是護體氣罩存在的意義。
但就算如此,江辰還是如同普通人被鐵水澆灌而成的戰車以全速撞擊,人如斷線的風箏般飛出去。
“這就是你戰道和境界弱於我的後果。”
鬼蒼立於江辰所站的地方,倒是沒有再出擊,因爲已經做不到,呼吸變得急促。
不過比起江辰,要好的多,他面如金紙,狂吐鮮血。
“我給過你活命的機會,你竟然還不接受。”
鬼蒼調息好了後,踏空而去,步步緊逼。
“你認爲自己掌握戰道就能拿起劍很了不起,很威風嗎?不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拳掌,就好像還不知道走就開始跑。”鬼蒼又道。
“是嗎?那真是又受教了。”
江辰擦乾嘴角的鮮血,挺直腰背。
“可惜你這次無法再逃。”鬼蒼說道。
他隊伍的人,早已經在各個方位形成防線,一旦江辰逃跑就能將其擋住,之後他發動致命一擊。
“我有說過,我要跑嗎?”
江辰左臂擡起,赤霄劍與肩膀齊平,右手握拳舉起,道:“那你就來嚐嚐我的拳頭吧。”
說着,他在被重創下依然主動出擊,在人們看來,就跟飛蛾撲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