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纔所說的,是否屬實?”宰相喝問道。
江辰的話在場每個人都聽得到,每個人都等待着高雄回答。
“宰相大人,我是完全按照規矩來的,南風嶺的範屠將三個人打成重傷,可不止一個人看見。”高雄狡辯道。
“那麼,把那三個人叫過來吧。”
宰相還沒說話,聖院尊者緩緩開口。
“好。”高雄自然不敢有意見。
沒過多久,先前的三個地痞流氓被士兵帶來。
“江辰,你是很厲害,可你的族人打了我們,這是事實!”
“沒錯,你現在要藉着聖院的勢無視大夏王朝的律法嗎?”
三個流氓來時已經瞭解到情況,串通一氣,打算死不承認,一直扯皮下去。
可是,聖院尊者突然出手,在他們三人腦袋各拍一下。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聖院尊者說道。
三人一臉茫然,爲首那人開口道:“黑龍城的秋夏找到我們,說要去找一夥人的麻煩,把事情鬧大,已經和城防士兵通過氣,鬧出人命也沒事。”
說完,他和同伴清醒過來,眼裡充滿着驚恐。
噗通!
高雄撐不住了,直接跪在地上向宰相求饒。
與此同時,空中一個人摔下來,落在地上半死不活,是黑龍城的秋夏。
“江辰,是我恨你中傷黑龍城的名聲,私自叫人給你一點教訓的!和黑龍城無關。”說完,秋夏掏出一把匕首,捅進自己腹部。
“好狠。”
這樣一來,黑龍城就將責任撇清。
“在這種重要的盛事之上,丫鬟實在太不懂事,死不足惜,是黑龍城管家不嚴,願意受罰。”
黑龍城大夫人的聲音在空中響起。
“江辰,你說如何?”宰相又看向江辰,等待他的說法。
“我要看族人現在的情況。”江辰說道。
宰相一聲令下,立馬就有人去把高月等人帶來。
高雄在心裡默默期待着,希望那些人不會有事。
可是,他很快感到絕望,南風嶺一行人狼狽不堪,是被人扶着過來,每個人都像是從水裡撈出來,渾身溼透。
高月更是昏迷不醒!
“娘!”江辰焦急的撲過去。
宰相臉色一白,看向高雄的眼神只有冷意。
範屠還保持着神智清醒,罵道:“少主,這王八蛋暴力的抓走我們,把我們關在十米不到的籠子裡面,這大熱天的,主母熱得脫水暈過去,我問他們要水,那副隊長說這王八蛋的命令,野人不配喝水!”
過分啊!
誰都沒想到在這激烈戰鬥的時候,背後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不少人心疼的看向江辰。
江辰殺氣騰騰,怒極反笑,朝宰相看過去,道:“這就是你說的大夏子民嗎?確定不是野人嗎?”
宰相急得滿頭是汗,不知該如何是好。
再看高月的樣子,根本不知道怎麼辯解。
“高雄帶隊抓人的士兵,全部問斬!還有三個挑事的人。”城牆上的大夏皇帝突然開口。
“皇上啊!”
高雄慘叫一聲,好像全身力氣被抽乾。
最冤枉的是跟他一起的副隊長等人,跪在地上把高雄全家罵了一個遍。
不過聽到這些話,江辰依然沒有表態。
人們明白,罪魁禍首是黑龍城,儘管秋夏自裁,可江辰不打算就這樣放過。
“黑龍城管教不嚴,賠償一千萬下級元石。”
城牆上,大夏皇帝再次開口。
黑龍城一行人坐在龍船上,聽到這話的時候,所有人齊齊看向大夫人。
之前她兒子害得黑龍城賠償三千萬下級元石。
今日,她又讓黑龍城賠償一千萬。
最爲關鍵的是,今天是在整個火域的人面前,黑龍城將會因爲這件事導致威信力急劇下降。
黑龍城諸多高層的眼神複雜無比。
大夫人抿了抿嘴,難掩尷尬和懊惱,卻又竭力保持滿不在乎的樣子。
“江辰,這個結果,你可還滿意?”宰相問道。
誰知道江辰完全不理他,因爲高月醒了,只給他一個背影。
宰相尷尬不已,在大夏王朝,他怎麼說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現在被江辰這樣無視,偏偏還生不起氣來。
江辰確定高月沒有大礙,才向聖院尊這點了一下頭。
宰相重重鬆下一口氣。
“國籍,大夏王朝,門派呢?”聖院尊者寫下國籍,然後又問了一句。
江辰看向天道三清,天道三清看向袁洪。
“怎麼着?是不是也要把我腦袋砍了?!”
袁洪性子火爆,不安和害怕反而讓他反常的發脾氣。
“夠了!”傅紅雪喝道。
洪武指責道:“身爲太上長老,更是這次帶隊者,連弟子的權利都不知道維護,反而打壓門中弟子,就因爲你徒弟是寧昊天嗎?”
“掌教嚴厲門中風氣,你卻不放在眼裡。”
“從今天起,你一切太上長老的職權和待遇扣掉,觀察一年的表現。”
天道三清一人一句,訓斥袁洪,宣佈他的處罰,要幫江辰出這口氣。
反正這件事確實是袁洪做錯,他們也沒什麼爲難的地方。
“什麼?!我不服,與其這樣的話,還不如把我逐出門派!”
袁洪不接受這個處罰,要挾起天道三清。
他一個通天境,是門派的中流支柱,就不信不能像江辰現在這樣要挾到門派。
江辰天賦好,可現在的實力有他強大嗎?
“好,我們允許你,從現在起,你和天道門沒有任何關係。”天道三清齊聲道。
什麼!?
衆人驚呼,沒料到天道三清如此的果斷,一個通天境說放棄就放棄。
袁洪傻眼了,他就是放一句狠話,結果倒好,下不了臺。
刑法堂堂主、傳功長老、藥長老都沒有開口爲他說話,來讓天道三清有臺階下來改變主意。
意味着,逐他出門派的決心很堅決。
袁洪想過開口求饒,畢竟天道門太上長老還是有着諸多好處,如果他一個人單飛,很多曾經不敢找他麻煩的敵人都會冒出來。
不過,想到在萬衆矚目之下,他實在開不了口。
“可惡啊!”
袁洪大吼一聲,飛身而起,離開京城。
“面對種種不公,倘若江辰還有別的辦法,絕不會如此,這是一種無力的無奈方法。”江辰說道。
聽到這話,聖院尊者忍不住微微一笑,心想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有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