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沒有催促,對方如果夠聰明的話,會知道如何選擇。
“是我們幫主發放的丹丸,幫只有貢獻較大的人才能獲得。”馬威說道。
“哦?你還有幫主?跟你來的人不是血殺幫全部嗎?”江辰好道。
“尊者,如果只有這樣幾百人,血殺幫怎麼可能威震一方?我的人只是分舵,往還有總壇。”馬威訕笑道。
江辰再看村裡的人反應,對此都不知情。
村民都以爲惡人被剷除,沒想到還有更加可怕的兇徒。
喜悅之情一掃而空,再看地這些屍體,一個個搖頭嘆息,只得將希望放在江辰身。
“你所說的丹丸身有嗎?”江辰問道。
“還剩一枚。”
馬威趕緊遞過去一個小玻璃瓶。
打開瓶塞,江辰臉色變得很難看。
這可把馬威嚇到了,戰戰兢兢,趕緊磕頭。
哼。
江辰把丹丸倒在手心,很小的一枚藥丸,烏黑色,散發着刺鼻的氣味。 ωwш✿t tkan✿c○
“魔丹!難怪!”
江辰心說馬威是怎麼回事,原來是魔丹。
吞下魔丹,會犧牲自己天賦,獲得實力。
馬威葬送自己的前途,換來星尊的境界。
不過以他的職業,哪怕是明知如此,也會選擇魔丹。
“你的天賦已經用盡,再吞服魔丹,吞噬的將會是你氣血,你會逐漸變得骨瘦如柴,到最後,成爲養料。”江辰冷冷道。
“啊?養料?什麼的養料?”馬威嚇得半死,人又不是食物,怎麼會和養料聯繫在一起。
“魔胎。”
江辰眼神冰冷,殺氣凜然。
天外戰場一戰,血僕大敗,但是魔族逃脫,如說那位魔帥。
魔族賊心不死,還想着統御萬族。
當然,失去天外戰場,不可能培育出次那個魔胎。
江辰估摸着魔族的餘孽是有人想成爲魔神,獲得和萬族談判的資本。
“帶我去總壇。”江辰吩咐道。
求饒的馬威一喜,這說明他不用死,但很快又是一驚。
“尊者,我總壇可是有武字級強者。”
他可不是好心提醒,只是帶着外敵去總壇,相當於叛徒,後果會很慘。
江辰還沒說話,村裡的人驚呼出來。
武字級強者!
對他們而言,堪神明。
強者一怒,日月變色,天地顛倒。
“小兄弟,和我們遷移去鐵蒼城吧,血殺幫賊子的人頭值不少錢。”
村長緩步前,向江辰提議。
“那鐵蒼城能保護你們?”江辰問道。
“鐵蒼城乃是大城,在鋼鐵城牆下,無懼血殺幫。”村長說道。
“那他們爲什麼任由這些人對待你們?”
說到這個,村長和其他人都面露尷尬。
“尊者,鐵蒼城我們還黑心咧,要他們保護,收繳的保護費我們收的多出一半。”
馬威在旁邊說道:“他們是想拿着我弟兄的人頭換錢,進城尋求庇護。”
被他揭穿心思,村長尷尬和不安,生怕江辰生氣。
“那你有意見嗎?”江辰瞥了他一眼。
“不不不。”
馬威渾身一驚,雖然說江辰要他帶路,可總壇所在也不是什麼秘密,在外面隨便找個人都能問出來。
真惹怒江辰,他性命不保。
“老先生,你們自行打算,留在這裡也好,去鐵蒼城都可以,這些土匪的賞金對我而言不值得一提。”
江辰客氣道。
這些村民明知道闖下大禍,也沒有將他五花大綁交給土匪。
更是在馬威的逼問下掩護自己。
這對見多人性醜陋的江辰來說很難得。
“謝謝!謝謝!”
村長見他這樣一個了得的人物對自己這樣客氣,受寵若驚,更是老淚縱橫。
很快,整座村開始收拾,要去城裡避難。
村裡的精壯漢子將死去土匪的頭顱割下來,用着布袋裝好,打算去領賞金。
差不多後,江辰騎着馬,讓馬威在前面牽着。
淪落成馬伕的馬威不敢有怨言,牽着馬往外面走去。
“大哥哥,你真要去那個危險地方嗎?”
秀兒在旁邊跟着,面露不捨,又不太放心。
“嗯啊。”
“大哥哥,你還會來看我嗎?”秀兒鼓起勇氣道。
江辰下意識想要開口,但看到秀兒水汪汪的眼睛,笑道:“解決掉總壇後,我會去鐵蒼城的。”
“太好了!”
秀兒高興的手舞足蹈,爲江辰打氣。
“呵,連飛都做不到,還想對付我血殺幫。”
馬威笑得十分燦爛,內心卻很歹毒,看着江辰需要騎着馬前行,知道自己心思該放在如何不被當成叛徒。
在馬,江辰恢復着傷勢,沒有去在意螻蟻般的傢伙心裡如何想的。
“唉。”
看着江辰遠去的背影,村長忽然長嘆口氣。
“村長爺爺,怎麼了啊?”秀兒見狀,不解道。
“沒什麼,唉,秀兒,我們走吧。”
村長當然不會說江辰此去很有可能不復返。
“村長,這小哥不能飛行,這不是意味着他的實力?”倒是一位年長的老者擔憂道。
“誰說不是。”村長說道。
村長雖然不知道血殺幫還有個總壇,但是他對生活的這片天地有了解。
武者,達到通天境可以御天飛行。
飛行對人族來說有着不可抗拒的魅力。
高山峻嶺,斷崖雄峰橫在大地,形成阻礙,普通人翻過一座山都要花費數年。
但是,會飛行的話,那將變得不同。
地勢無法再造成影響,也不會存在易守難攻的城池。
這本是好事,然而在這片天地,頒佈着禁飛令。
通天境和星尊都不得擅自飛行,否則會遭到毀滅性打擊。
基於這點,江辰無法飛行,那不是武字級。
在血殺幫的總壇,又存在着武字級強者。
江辰這一去,凶多吉少。
“對了。”
話說回來,江辰也意識到這點,看向自己馬伕。
“你們爲什麼還要騎馬?”他問道。
“啊?”
馬威沒想到他會這樣問,想了想,大膽道:“尊者,你不是我們蒼域的人吧。”
“蒼域?聖靈大陸什麼時候開始以域劃分了?”
話剛說出口,江辰馬想到三年前開始,一切都變得不同,他所知道的許多信息都過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