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座山。”
聽到白姑娘的答案，江辰愣了好久。
在肯定白姑娘說的是自己想到的，他震撼不已，張開着嘴不知道合攏。
一座山，沒有其他的含義，是字面的意思。
只不過，一座山擁有了靈智，會成爲妖。
“妖族，分爲自然派和獸派。”
“自然派，是大自然萬物成妖，花草，樹木，山川，河湖，都有可能成妖。”
“獸派，是他們的初代妖一代代繁衍下來的。”
“我是暮狼部落的一座大山，相當於你們人族皇朝的龍脈，只不過不是唯一。”
看着江辰的反應，白姑娘向他解釋起來。
“白是我學會的第一個通用語，所以我用它作爲我的名字，只是部落的人會習慣在後面加一個山字。”白姑娘說道。
“那我以後叫你白吧。”
“可以啊。”白不知道爲什麼很高興。
旋即，白邀請江辰和白靈去了自己的住處，位於雪山的另外一面。
在這裡，也有不少妖，但有許多妖和白一樣，都是自然派，除非刻意流露，否則很難分辨。
“九界的人都把妖族想得太過膚淺。”江辰心說道。
與此同時，雪山的山莊，一個年輕女子風風火火闖到那棟最大的磚房。
“那個可惡的人族真來了？他在哪？黑風叔叔，你要不要幫我教訓他！”
女子正是狼媚，自從敗在江辰手後，回到部落養傷，直到今日。
從她現在的反應過來，明顯還在記恨着江辰。
“狼媚，你別爲難你父親，有金鵬他們在，酋長怎麼可能明着對江辰出手。”
黑風滿臉寵溺，道：“不過你放心，我們已經讓那小子迎戰十一位年輕戰士。”
一聽這話，狼媚又驚又喜，不過意識到江辰來到部落還完好無損，依然很失落。
“哼，沒讓你第一天吃點苦頭，怎麼能泄我心的恨意。”
走出磚房，眼眸鬼鬼祟祟一轉，她往山下跑去。
再說回江辰，他從白那裡瞭解到很多事情，關於暮狼部落的。
除了自然派和獸派的分別外，部落的主要掌權者被稱爲黃金氏族，體內流淌着黃金之血。
這在暮狼部落，黃金氏族是指狼妖們。
不過每個部落，還會有一個妖神殿，類似於教宗。
妖神殿不會干涉黃金氏族如何管理部落，但如果涉及到對外，妖神殿有權干涉。
這個權利，來自於妖殿。
每個部落都會有妖神殿，由着妖殿掌控。
只不過，每個妖神殿都會供奉這個部落的妖神。
所以，妖神殿和黃金氏族是相互制衡的關係。
這次白靈的事情，是妖神殿和黃金氏族在較勁。
金鵬和三大妖跑到玲瓏仙宮要人，也是妖神殿的意思。
“之前你不是說障眼法來着嗎？”江辰困惑道。
“黃金氏族說服我們的妖神殿，把白靈叫回來有助於暮狼部落。”
白說道：“一開始，我們暮狼部落能培養出殺神，秉着一個雞蛋不放在兩個籃子裡面的原則，最正確的做法是分別傾注資源。”
“但是，黃金氏族說白靈的心智無法平靜，嗜殺瘋狂，不值得浪費資源。”
江辰看了看不遠處的白靈，沉吟不語。
“萬妖大會開始，每個部落都會有護衛殺神的人。”白又道。
“也是說，那些狼妖要把本應該是白靈的護衛都轉向他們那位殺神？”
殺神，相當於人族的帝子，是一個部落崛起的希望。
“不僅是護衛，還要參加萬妖大會時候要用掉的無數資源。”
“這裡是妖界，我們不會打造出一個公平公正的環境，在萬妖大會，任何手段，任何武器都不受到限制。”
江辰點點頭，心思放在另外一方面。
他看向白的雙眼，直到後者有些不自在後，開口道：“白，你能告訴我，你爲何對白靈這樣有信心嗎？”
暮狼部落都擔心白靈會不會暴走，可白似乎沒想過。
這倒不是他懷疑對方，而是覺得其有着什麼隱情。
“白靈發過三次瘋，鬧得雞飛狗跳，暮狼部落損失慘重。”
“第一次，是不顧阻攔，硬是跑到三界爲你復仇。”
“但是，後面兩次，卻都是人爲的。”
江辰一驚，激動道：“人爲的？”
“嗯，因爲我的妖力緣故，能夠感知很細微的東西，白靈後面兩次暴走，都是黃金氏族故意刺激，甚至用了虐待的手段。”
白說道：“一開始我不知道他們爲什麼那樣做，直到得知另外一位殺神的事情。”
黃金氏族，也是那些狼妖，讓江辰怒火燒，想到之前白靈見到那位黑風的反應，不難想象出白靈的遭遇。
憤怒的同時，又感到愧疚。
是他把白靈送到這個鬼地方來的。
嗖嗖嗖！
正當這時，他察覺到什麼，身子飛快掠出。
虛空，有幾根細如牛毛的尖針飛向白靈。
白靈或許實力很強，可感知力不江辰，還沒察覺到。
“飛雷針！不要用手接！”
白也在下一秒發現，連忙提醒。
這些所謂的飛雷針明顯塗毒，一旦擊目標，會隨着電擊傳遍全身。
可是，她的提醒晚了一步，江辰將幾根飛雷針接住。
“白癡。”
在暗處，狼媚看到這一幕，眼睛裡盡是歹毒，彷彿已經看到江辰的悽慘下場。
飛雷針的毒不會致命，卻會讓人難受痛苦，暴躁不安。
最厲害的是，飛雷針一旦擊目標，會自動消散，不留下任何痕跡。
之前她都是用來捉弄白靈的，暗射擊，招的白靈苦不堪言，又因爲被項圈鎖着，會更加暴躁。
但別人只會認爲白靈是控制不住自己，險些暴走，絕不會懷疑到她。
“嗯？怎麼會！”
正準備看看人族了飛雷針會怎麼樣的狼媚發現江辰安然無事。
五根飛雷針在他手被夾住，蘊含的毒素和雷能都沒爆發。
這在狼媚看來是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掌握着雷之法則悟境的江辰，接住飛雷針是輕而易舉的。
下一秒，狼媚心臟猛地一跳，只見江辰正看向這邊，已經發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