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海寶船四十九座攻擊大陣齊開,第一次展露出了其晉升爲魂器後的強大威力。各種屬性元氣的攻擊轟鳴而下,將風雷宗的五人籠罩其中。
當攻擊完畢,煙塵消散後,五人的身影完全消失,連渣都沒有剩下一點,就連幾人的儲物戒指都完全爆掉。
縱然尹一峰是蒼穹境十星武者,也無法承受雲海寶船的全力攻擊。
凌雨辰面龐冷冽,別人可以活,但是尹一峰必須死,這廝的所作所爲徹底的讓他動了真怒。
他從小小的青龍鎮走出,一直成長到如今的地步,是因爲他心中有着一個信念,保護自己的家族,保護自己身邊的每一個親人朋友。
清兒的師父,他雖然沒有見過,可是從鳳清兒的述說中,他知道,那個叫吳琴的冰鳳谷長老,對鳳清兒很好,他心中也很感謝。
所以,當得知這個陰損令人不齒的計劃出自尹一峰時,他就動了殺心。
“雨辰,我們接下來是離開東龍帝國嗎?”一旁,鳳清兒柔聲問道。
“我們暫時還不能離開,現在,東龍各大宗門都還在追查我,肯定已經在返回西武帝國的必經之路上設下埋伏,若是現在返回,肯定會遇到危險。”
在冰鳳谷,他以符、陣二道結合,用傳音化形之法矇騙了各大宗門的人,現在,這些宗門定然正處在極度惱火的狀態,肯定是想要將他處之而後快。也一定會將追查他的力度加到最大,因此,現在離開東龍帝國絕對不是一個合適的時機。
“況且,既然來了東龍帝國,有一個地方又怎可以不去?”凌雨辰說着,擡頭望向一個方向。
鳳清兒順着凌雨辰的目光看去,驀然,眸子裡閃過一抹光彩,“你是說,符界碑?”
“就是那裡。”凌雨辰點了點頭。
符界碑乃是整個赤月大陸的一件奇物,矗立在東龍帝國五大郡之一的符丘郡。
赤月大陸四大帝國,國力差距不大,可要論到符道,東龍帝國則定然勝出一籌。
整個東龍帝國的符道都很是昌盛,多數宗門對於符道都很精通,就比如那偃月雙傑,動用的傳送符就比普通的傳送符要精妙許多,由此可見一斑。
而論符道最昌盛的那莫過於東龍五郡之一的符丘郡,其最大的原因便是符界碑的存在。
“清兒,我記得你曾經和我說過,想要將自己的名字高高的留在符界碑上。”
凌雨辰望着鳳清兒,遙想當年兩人暫居在一片湖邊,朝夕相處的日子,不由得微微的一嘆。
鳳清兒也回憶起那段日子,眸子裡流露出一絲柔情。
“是啊,我曾經是這麼想過,來到東龍帝國後,我的符術雖然有所小成,可是我依然沒有一點自信能夠在符界碑上留名,因爲對符界碑瞭解的越多,就越知道在上面留名的困難程度,尤其是想要在符界碑的上端留名,更是異常困難,幾乎不可能完成。”
“放心,我們兩人聯手,一定能將名字高高的留在那符界碑上!”凌雨辰臉龐上顯露着自信的神色,牽着鳳清兒的手,保證道。
鳳清兒看着凌雨辰堅定的模樣,微微赧然的點了點頭。
“去符丘郡!”
打定主意,凌雨辰一聲令下,座下的雲海寶船立刻發動,風馳電掣的朝着符丘郡的方向而去,龐大的船身也在隱匿陣法下隱匿起來。
符丘郡有一城,以“符”爲名,名爲符城,佔地方圓三百里,從天空俯瞰符城,就會發現符城內部的樓閣、民宅佈局的十分奇特,看起來就彷彿一張巨大的符籙一般,充滿了玄妙的滋味。
而符界碑就立在符城中央位置,每日有數不清的煉符師從各地趕來,瞻仰符界碑。
此刻,凌雨辰和鳳清兒就站在符界碑不遠處,仰視着符界碑,而兩人的周圍也有不少人在做着和他們同樣的事情。
符界碑高三丈,通體是一座四方柱,呈現着灰白色,看起來很是普通,就像是一塊最普通的岩石一般,只是那股無形的滄桑氣息,讓每個人都感覺到它存在的時間是多麼的悠久。
符界碑上刻着一個個名字,全都是來到此地經受過符界碑考驗的煉符師,能力越強的煉符師,在石碑上留下名字的位置就越靠近頂端。
同樣,名字的大小也不盡相同,最上端的名字約有一個成年人的巴掌大小,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可是越往下,字就越小,到了底部幾乎就已經如同蚊蠅一般大小。
名字從上到下順着排列下來,不多不少,正好一萬個。
一萬個名字聽起來似乎很多,可是,單單東龍帝國,不論品階的煉符師的數量就數以百萬計,更何況是整個赤月大陸?
況且,這符界碑自從符道出現,就橫空出世,立在此地,在這上面的不少人都已經不在人世。
所以說,能夠在上面留下名字,哪怕是最後一名,第一萬名,也足以自傲了,都可以成爲一個大宗門掃榻以待的尊貴座上賓。
“上面這些名字,我聽聞過許多,都是赫赫有名的煉符師,你看那排在第三千七百二十名的那一位名爲月紅的煉符師,就是冰鳳谷的一位前輩,不過,她已經西歸百年,如今,她的名字還高居冰鳳谷榮譽堂上,宗門會向每一個新入門的弟子講述。”
鳳清兒掃過那一個個名字,感嘆一聲。
“符界碑上,留名七千零一十五的那位,是我曾家祖先。”一名身材發福的中年男子,臉上放着光,自豪的說道。
“高居兩千二百一十三的那位趙崇山,是我紫陽宗太上師祖,哎,不過已經駕鶴百年矣。”又一名青年嘆道。
“第五千……”
不僅僅是鳳清兒,周圍的人也都在談論着符界碑上面的一個個名字。
凌雨辰快速的從石碑上方一掃而下,就見到其中的幾個名字很眼熟,赫然是西武帝國的一些很有名氣的煉符師。
最後,他又看向石碑的最頂端,去瞻仰具體是何人能夠將名字留在那裡。
“古千鈞,九幽碧海符,三千三百三十六年前。”
位居石碑最頂端的人,名爲古千鈞,在三千三百三十六年前,以成功煉製一張九幽碧海符,成爲符界碑上第一人,如今,過去這麼多年,還沒有被人超越,接受整個赤月大陸無數煉符師的瞻仰。
對於古千鈞這個名字,凌雨辰沒有聽聞過,可是,對於九幽碧海符,他卻是知道,看到這個符籙的名字,他心裡震驚無比。
此時,鳳清兒也在瞻仰最上面的名字,有些不解的朝他問道:“九幽碧海符,是什麼符籙?”
凌雨辰摸了摸下巴,敬佩的說道:“九幽碧海符是一種十分強大的符籙,相傳想要煉製這種符籙,需要破開虛空,溝通名爲九幽之地,抓取九幽內的海水,融入符籙內,九幽海水一滴就重千斤,九幽碧海符一出,萬頃九幽海水滔滔而下,可以瞬間將一個大門派夷爲平地。”
聽凌雨辰述說九幽碧海符如此強大,鳳清兒的臉上也露出歎服之色。
“想要煉製九幽碧海符,可不僅僅需要有精深的符道,而且,自身武道修爲也要有洪荒境後期的實力,否則,破不開虛空,抓不來九幽海水,又怎麼能煉製九幽碧海符?所以,通常強大的煉符師,武道境界也不會差。”凌雨辰侃侃而談。
這時,一旁有人贊同道:“這位兄臺說的不錯,敢問兄弟大名,也是來此地打算嘗試在符界碑上留名的嗎?”
凌雨辰側身看向一旁,見說話的是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這人雙眼精光閃爍,顯然也不是普通之人。
“在下陳雨,自然是有心留名,來到此地的人,誰又不想在上面留名呢?”
此時,凌雨辰和鳳清兒都易了容,也不擔心被人認出來,當然,對外也不能用真名,所以他就化名陳雨,這個化名,他在西川武院時,可是用了很長的時間。
“陳兄弟說的很對,來到符城的煉符師,哪一個不想在符界碑上留名?還有不到一個月,就是符界碑一年一度激活的時間,是對所有煉符師的一場考驗,不知今年有幾人能夠在碑上留名。”
說完這番話,這人也將自己的名字告訴了凌雨辰,郝望舒,來自北斗帝國,然後就大步離開了。
來符城的路上,凌雨辰已經詳細的瞭解過符界碑,想要在上面留名不是隨時都可以的,正如離開的郝望舒所言,符界碑每年都會在固定的時間自動激活。
符界碑激活的時候,符界碑的感應力會籠罩整座符城,爲期七天時間。
在這七天的時間裡,每一個想要在符界碑上留名的煉符師都會抓緊時間展現自己在符道上的造詣,煉符也好,佈置符陣也罷,都可以。
符界碑自然能夠感應出每一個煉符師在符道上的真正水準,一旦得到符界碑的認可,就可以在上面留名。
符界碑上只能容納一萬個名字,所以,每留下一個名字,原本的最後一名就會被擠掉,被抹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