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宗的聖女,可以修煉冰雪宗的諸多絕學,也可以獲得比一般的弟子更多的修煉資源。
冰雪宗並不只有一位聖女,能夠成爲冰雪宗的聖女,或者是武道天賦非常強大,或者是修煉勤奮如同瘋子,總而言之,必有其過人之處。
成爲聖女後,將會進入冰雪宗的聖地,閉關修煉。如果達不到宗主或者長老的修煉要求,將會終生留在聖地之中。
這聽起來很殘酷,但實則不然,宗主和長老會根據每個聖女的不同,提出相應的修煉要求。通常來說,只要肯沉下心來修煉,必定能夠順利的離開聖地。
畢竟,這些能夠成爲聖女的弟子,都稱得上是宗門內的天才,輕易不能損失一個。
閣樓中,正當李茹蘭看的入神之際,一道中性的聲音忽然在她的耳邊響起。
“茹蘭。”
聽得這道聲音,李茹蘭嬌軀登時一顫,忙轉過頭看去,就見一名頗有些韻味的中年女子正向她走來。
“師父。”
李茹蘭忙規規矩矩的行了一禮,面對這中年女子,她不敢有絲毫造次。因爲,這女子既是她的師父,也是冰雪宗第一長老諾顏,就算是冰雪宗宗主,也要對諾顏長老禮讓三分。
“他來了。”
諾顏淡淡的說着,也不等李茹蘭回話,徑自走到了窗前。
雙眸略略一掃,目光便落到了正跟隨冰雪宗弟子上山的凌雨辰身上,很快,她的眼中便綻放出了兩道異彩。
“不錯,這小子無論實力還是資質都很不錯。”
聽得諾顏的話,李茹蘭的臉上雖然沒有絲毫動容,心中卻是升起一股喜意,諾顏長老從不輕易夸人,在她的印象中,諾顏長老從未對任何一人連說過兩個不錯。
正想間,她就聽諾顏長老又說道:“茹蘭,我已滿足了你的願望,也希望你能夠靜下心來,早日修煉有成,從聖地破關而出。”
聞言,李茹蘭的面色微微有些黯然,輕聲說道:“請師父放心,茹蘭一定不會讓師父失望的。”
諾顏收回目光,轉頭看向李茹蘭,溫和的說道:“我知道你現在心裡不太好受,但是,你要明白,爲師這樣做,都是爲你好,如我所料不錯,此子絕非池中之物,他日定會一飛沖天,如果你的實力不足,如何能陪在他的身邊,或許,到時候,你會自慚形穢……”
李茹蘭身軀微微一震,恭聲道:“師父的教誨,茹蘭謹記心中。”
諾顏點了點頭,緩緩道:“捨得,捨得,有舍纔有得,如果你真想和他在一起,現在就要有所付出,明白嗎?”
“師父,我明白,只是……”李茹蘭欲言又止。
“有什麼話,但說無妨。”諾顏淡淡的說道。
李茹蘭沉默半晌,猛地雙膝一彎,重重的跪倒在地,用着懇求的語氣,對諾顏說道:“師父,在進入聖地前,我想和他見一面。”
聽得這句話,諾顏面色微變,閣樓內的溫度陡然下降了十幾度,一片片冰晶在虛空中閃爍而出。
“師父,我知道自己有些貪心,但是,如果我不見他一面,我真的怕自己靜不下心來,您也知道,我勤修苦練,都是因爲他。在大典之後,我就要進入聖地閉關,很可能數年都不能再見,師父,我懇求您,讓我見他一面,好嗎?”李茹蘭苦苦哀求着。
見諾顏站在那裡不發一言,李茹蘭一咬牙,竟是在堅硬的地面上叩起頭來。
“茹蘭,你這是做什麼?”諾顏微吃了一驚,似乎沒有料到李茹蘭會有如此舉動,袍袖微微一拂,一股柔和的氣勁衝出,將李茹蘭託了起來。
此時,李茹蘭已是哭的梨花帶雨,兩行涓涓淚滴從眼角流下,在那張清秀的臉龐上,留下了兩道明顯的淚痕。
見此,諾顏微微搖了搖頭,雙目之中神情複雜。
半晌,她才淡淡的說了一句:“大典開始前,不許和他見面。”
說完,飄然離去。
聽得這句話,李茹蘭喜出望外,望向諾顏離去的背影,恭聲說了句:“多謝師父。”
本已止住的淚水,再一次順着眼角涌出……
閣樓中發生的一切,凌雨辰並不知曉,不過,在隨着那名冰雪宗玄衣青年沿着階梯向上而行之時,他倒是隱隱感覺到似乎有人在窺探他,只是,順着感覺看去,卻是什麼都沒有看到。
一路往上,不知不覺就到了山頂。
玄衣青年看向凌雨辰四人,笑道:“四位貴客,向前走三十丈,就是登記處,我就送到這裡了。”
說着,他擡手向着前方虛引了一下。
凌雨辰四人順着他手勢的方向看去,便看到了一張青銅長桌,長桌旁邊有一尊青銅鼎爐,爐中正燃着降香。長桌兩旁,各站着一名上古境的弟子,桌案後面,一張梓木椅上,端坐着一名渾身散發着凝實元氣波動的冰雪宗弟子,此刻,這名弟子正低頭看着一張金卷。
“師兄,有勞了。”
凌雨辰四人迴轉頭,衝着這名玄衣青年又施了一禮,道。
“客氣,請。”
玄衣青年也回了一禮,便是飄然向階梯下而去。
“走,去登記處。”
歐陽情笑說了一句,四人一起向着前方行去。
聽到腳步聲,那名坐在梓木椅上的冰雪宗弟子擡起頭來。
“四位貴客,有禮了。請問,請柬可在?”
“師兄,有禮了。”
歐陽情說着,將請柬遞了過去。
“原來是西川武院的貴客,失敬,失敬。”
這名冰雪宗弟子翻開看了一眼,笑道:“諸位怎麼稱呼?”
凌雨辰等人報上了名字。
“呵,一會兒我就派人,迎你們過去,對了,順便問一下,武院的長老和導師大概什麼時候到?”這名冰雪宗弟子問道。
“嗯?”
凌雨辰、歐陽情、牧風雪都是微微一怔。
“呵,幾位不要誤會,這次聖女晉升大典,我們冰雪宗非常重視,不想有任何疏漏之處,我提前問一下,也是想做好相應的準備,免得措手不及。”青銅長桌後的冰雪宗弟子說道。
“這……”
凌雨辰、歐陽情和牧風雪相互看了一眼,這個情況完全不在他們的預料之中。
“西川武院只有我們四個人前來觀禮,並無長老和導師。”歐陽情如實的說道。
“只有你們四個?”
聽到這句話,長桌後的冰雪宗弟子笑了笑,還是不相信,“呵呵,幾位貴客可真是會開玩笑,還是直接告訴我吧,否則的話,本門長老知道,是要怪罪下來的。”
“西川武院此行觀禮,確實只有我們四個,並無其他長老和導師。”凌雨辰見他不相信,也加了一句。
“……”
這名冰雪宗弟子看了眼凌雨辰,又看了眼歐陽情三人,終於意識到凌雨辰等人並不是在開玩笑,而是說真的。
西川武院真的只派了四名弟子來觀禮!
一瞬間,這名先前還比較客氣的冰雪宗弟子,頓時沉下臉來,神色變得極爲陰沉。
他的修爲已經到達了遠古境一星,只是掃了一眼,便將幾人的修爲看了個大概。
這四個人,兩個上古境九星,一個上古境六星,從年齡上來看,都稱得上是天才強者,而另外那個蒙着面紗的年輕女子,他雖然看不出修爲,但既然不是武院的導師,想來也應該和這三人差不多。
如果說西川武院再派出一名有分量的導師或者長老跟隨前來,這樣的陣容也算不錯。
然而,只是派出這樣的四個人來冰雪宗參加“晉升大典”,這是看不起冰雪宗嗎?
冰雪宗鄭重的邀請西川郡內各大宗門勢力前來觀禮,也爲此做足了準備。可是,西川武院卻只是派出這樣的陣容前來,這讓這名冰雪宗弟子極爲憤怒。
一股怒火瞬間從心底燃起,幾乎要從眼睛裡冒出來。這名冰雪宗弟子的眼色,頓時發生了變化,不像先前那麼友好了。
不過,遠來是客,而且,正值大典之際,觀禮賓客時有往來,他也不好當場發作。
“給,這是你們休息的地方。”
這名負責金卷登記的冰雪宗弟子,掏出一枚木牌,向着遠處招呼了一聲,“朱師弟,你帶他們到木牌上的號碼房間去。”
說話的語氣很生硬,說完這句話,他便埋首金卷,不再理會凌雨辰四人。
凌雨辰、歐陽情和牧風雪都皺了皺眉,欲言又止。對方態度雖然不好,但卻還是公事公辦了,如今又是在冰雪宗,他們也不好說什麼。
“是,師兄。”
一名眉清目秀的冰雪宗弟子從遠處跑來,接過木牌看了一眼,眼中微微有些訝異,卻也沒說什麼,只是對凌雨辰四人道:“幾位貴客,請跟我來。”
四人緊隨在這名冰雪宗弟子的身後,一路穿過重重殿宇樓閣,向冰雪宗安排的住處走去。
這一路越行越偏,竟是向着山後而去。
周圍,人流漸漸減少,也沒有看到其他宗門勢力的人。
凌雨辰微微皺了皺眉,只覺得似乎有些不太正常,但他只是在行進間對歐陽情和牧風雪示意了一下,留意四周。
在一處院落前,那名冰雪宗弟子停下了腳步,說道:“幾位貴客,到了,就是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