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殿的各路高手們如潮水般地涌來,速度很快,只有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六大分殿與影殿的那些隱跡高手們,在分殿主的帶領下,均已趕了過來。
現在,總殿長老院的操場上,各路高手雲集,站在操場中央的武破天,看着這黑壓壓的人羣,身着五花八門的衣服,奇葩髮式,心裡也小小的驚訝了一把。
可是,人流還在源源不斷地增加着,他心內暗忖:一個小小的邪神總殿,方圓也不過百里,能容納得下這麼多高手嗎?那他們平時都藏身在哪裡?
的確,武破天已經來邪神總殿很久了,但從沒看到幾個人影,可是今天,卻一下子涌出來這麼多!
就在武破天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他的耳邊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小子,你醒來得早啊!”
武破天先是一驚、爾後一笑:“不早了,嘿嘿,還好趕上了救人,爲邪神殿除去了一大禍害。”
“那個草包,一條小蟲子而已,不算什麼,他早就該死了,死了也就死了,不過,今天你要注意,會有一場硬仗要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啊!”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怎麼講?”武破天有些不解地問。
“注意不死神皇,言盡於此,哎,人老了,不行了,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老瘋子我要休息了……”
“草!”
“裝,這些老傢伙個個都一樣,都是一付臭德行,好像不裝神弄鬼那麼一小下下就會死似的!”丫的,武破天在心裡狠狠地鄙視了一把老瘋子。
真是個無賴傢伙!
他在心裡鄙夷了兩個老傢伙一會兒,但也沒有辦法,人家喜歡裝,他有什麼辦法,就讓他倆去裝吧。
哎……本來接手邪神殿就是我自己的事兒,還是自力更生。發奮圖強的好啊!
這時,人羣漸漸安靜了下來,所有邪神總殿、各分殿的人都已基本到齊了,站在中央高臺上的代殿主鄭從文。重重地咳嗽了一聲,然後才大聲地說道:
“今天,是我們邪神殿建立幾萬年來最重要的一天,因爲,今天將要發生一件大事。是一件關係到整個邪神殿、乃至整個大陸走向的最關健的事件。
同時,也是關係到我們邪神殿幾百萬武修生死存亡的、與各位有着切身利益的大事件,因此,本代殿主希望每一位同仁都要想清楚、想明白了再說話。
首先,在這裡,本殿主想問一下,你們中有人知道幽冥盟嗎?”
這時有人舉着手大聲問道:“那隻老鼠,誰不知道啊?我們邪神殿與老鼠有什麼關係?”
“是,我們邪神殿與幽冥盟八杆子打不着,爲什麼要與那隻老鼠相提並論?”這時。又有人在一旁起鬨。
那人話音剛落,鬚髮皆白的土行公站了出來,質問道:“幾萬年前就是幽冥盟害得我們邪神殿一分爲六,實力大減,連殿主都失蹤不見了,莫非你們都忘了?”
土行公的話聲一落、有人瞎起鬨道:“土行公長老,此一時彼一時,天下無不散的宴席,也沒有永遠的敵人,聽鄭代殿主怎麼說。若是有理,就依了他又如何?”
“依了他?哼,你說得真輕巧!”
他轉而大聲地怒喝道:“依他了就要和幽冥盟一起去做地老鼠,你依本長老可不依。我墓土殿下的所有男兒,全都不會依!”
“我們玄水殿也不會依,並誓與幽冥盟血戰到底,堅決不做地老鼠,去殘害我飛羽大陸的骨肉同胞!”水晴晴也立即表態,響應土行公的號召。
而她身後的夢穎。卻將一雙美目直勾勾地放在武破天的身上,就讓水睛睛有點吃不消,便狠狠地白了她一眼,奇怪地問道:
“丫頭,那小子有那麼好看嗎?”
“有!”
“哼,花癡!”
“殿主,你不懂,你真的不懂!”
水晴晴好笑地打量了幾眼武破天,狠狠地白了夢穎一眼道:“本殿主實在沒看出來,那小子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值得你如此癡迷的!”說完這句,又沒好氣地笑道:
“小丫頭,本殿主都快二百歲的人了,這人世間還有什麼我不懂的?!”
夢穎癡迷地掃了武破天一眼,這才極爲不爽地回敬水殿主道:“你愛過一個男人嗎?你戀過愛嗎?”
“這個……這與戀愛有什麼關係?”
夢穎理所當然地道:“有,很有關係,有很大的關係,沒愛過就不懂愛的甜蜜、不知道愛的滋味,所以,殿主,你不懂!”
水睛睛懶得理她,在心裡已經下了一個非常正確的結論:“花癡,這丫頭絕對是發花癡了!”
哈哈哈……
其實夢穎真的是犯花癡了,但這不是她的錯,而是武破天真元的問題。
因爲武破天曾經將真元輸入給夢穎過,而他的真元有一個特性,就是容易讓女人着迷……
對武破天犯花癡的可不止夢穎一個,象燕羽飛虹、龍翔詩音、龍翔青櫻、火舞飛鳳、劉芳菲等等,都是因爲與他接觸太多,有的是武破天給她們療過傷,這樣,犯一小下下花癡就非常正常了。
丟下正在犯花癡的夢穎不說,先來看看鄭從文這個代殿主,兒子死了,幽冥盟馬上就要來臨,現在邪神總殿內高手雲集,他會怎麼辦呢?
就在夢穎犯花癡與水晴晴殿主鬥口的這一小會兒,整個邪神殿已分成了兩派,一大部分人都站在土行公這邊,並不贊成與幽冥盟結盟。
但還有一小部分人,比如神木殿主、長老院的親鄭派、親不死神皇派等等,他們都是贊成與幽冥盟結盟的,準備去做地老鼠的人。
看到這些人已經基本分清了自己的立場,鄭代殿主站在高臺之上,大聲宣佈道:
“今天,是我邪神殿與幽冥盟結盟的日子,本殿主已經派出高手進行初步的磋商、達成了初步的……”
“哈哈哈……”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武破天便在操場中央位置哈哈大笑了起來,那笑聲中氣十足。聲震寰宇,震得邪神總殿操場諾大的空間,都蕩起了劇烈的波紋。
功力稍低的武修們趕緊捂住了耳朵,閉住了呼息。不然,這笑聲就要震得他們當場吐血。
笑聲剛歇、武破天大聲質問道:“鄭從文,你算什麼東西,你能代表邪神殿嗎?還派出高手與幽冥盟談判,真是笑死人了。
你與幽冥盟合作。知道這是什麼行爲嗎?這叫認賊作父,只此一點便百死而不足惜!
當年的邪神殿之所以一分爲六,其幕後黑手就是幽冥盟,你知道幽冥盟爲什麼要搞散邪神殿嗎?
你知道幽冥盟是個什麼性質的組織嗎?什麼都不明白,就胡亂與人結盟,你真是糊塗透頂!
如果你知道,那麼,你這個代殿主根本不合格,如果你不知道,你這個代殿主就百死莫辨了!”
鄭殿主被他問得啞口無言。臉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其實他現在也是騎虎難下。
與幽冥盟結盟並不是他的主意,而是他師傅的主意,也是他那死鬼兒子惹下的滔天大禍。
因此,他爲了襯面子,爲了繼續把持邪神殿,只能一錯再下去,於是他大聲怒喝道:
“武破天,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在這裡說三道四。我鄭從文是名正言順的代殿主,已經上任近百年了,你憑什麼?
哼,你無故殺我兒子。現在又壞我大事,憑這兩條,你就該殺!來人,速將此惡賊轟出去、就地滅殺!”
“是!”
鄭代殿主身邊的七大武君級高手,與二十多個武王級高手,個個殺氣滔天。領命之後朝着武破天包圍而來。
“鄭從文,轟我?你不配!”
說到這裡,武破天臉上似笑非笑的面容突然一變,代之以剌骨的冰冷,身周殺氣如潮般涌出,用能滲入人骨子裡的冰寒聲音,殺氣滾滾地冷喝道:
“現在,本君以二代殿主的身份宣佈:無論是誰,只要敢與幽冥盟結盟者,殺無赦!”
“桀桀桀……”
鄭從文惱羞成怒,桀桀怪笑道:“好威風的二代殿主啊,一出現就殺我兒子,可是有誰承認你呢?”
“是麼?順便告訴你,你兒子早該死一千次了!”說到這裡,武破天的人突然背離了自然的規律,完全不受重力地影響,人像鵝毛一般慢慢地飄飛至空中三丈高處,怒聲高喝道:
“前不久,本殿主怒殺了鄭少殿主及其隨從二十多人,原因有二個,第一,鄭少殿主造孽太多,被幽冥抓住了把柄,以此來威脅他,出賣我邪神殿的秘密,早已背叛了邪神殿。
第二,他打着鄭從文的幌子,在邪神殿裡壞事做盡,欺男霸女,爲了修練邪魔武功吸陰功,不知殺害了多少玄水殿的女修,這是本殿主親眼所見的!
請問鄭從文,有這樣的兒子,你就沒有責任嗎?養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哼,教出這麼個豬狗不如的兒子,你不以爲恥,反而還敢殺本殿,你想造反嗎?
鄭從文,你敢說不知道你兒子犯下的滔天罪行嗎?!”
早就想殺了武破天的鄭從文,見包圍圈已經形成,心中一喜,他之所以與之鬥嘴,原因就是要包圍住武破天。
這樣,殺他兒子的兇手,就插翅難逃了!
兒子無論好壞,若是被人殺了,報仇是第一位的。
但武破天卻似根本不知道被人包圍了一般,看着包圍自己的這些高手,他伸出三根手指,嘴裡吐出了六個字:
“退可活,進則死!”
而站在空中他的右手高高舉起,那三根手指一息之後就倒下了一根,下一息,又倒下了一根,氣氛非常緊張,因爲,只要再倒下一根手指,沒人跑路的話,可能都要死……
在場的高手不怕鄭殿主,但怕他背後的不死神皇,只要有人敢退一步,說不定那不死神皇就隱藏在附近,剛一退出就會被他給陰死!
現在這幾十人真的苦逼了:前進是死,後退還是死,丫的,就不能給我們一條活路麼?
就在武破天的第三根手指正要倒下的時候,鄭從文突然高喝道:“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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